沉睡的幾只鬼被衛淵直接砸門醒。

它們雖然為了鬼，但是又不是厲鬼，生前的影響還留著，事實上大部分鬼沒有理智，會遵循生前習慣所形的規律活，而這種有理智的游魂，則還保留有睡覺休息的習慣，尤其是今天好一陣驚嚇，更是如此。

此刻都睡眼惺忪地坐在衛淵前面。

不知道為什麼，才一會兒不見，他們就覺得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人多了一讓自己覺得畏懼抑的氣息，有點難以反抗他說的話，只能老老實實地呆著。

衛淵順手用柳葉沾水給自己開了眼。

然后拉過一把凳子坐在群鬼前面，詢問這幾個鬼的死因和擅長的事。

第一個是那泡脹了的水鬼，他回答完之后，衛淵看了看那水鬼，略有詫異地反問：

“所以說，你是一個人夜釣的時候，不小心打了個瞌睡，然后栽進水里去了？”

“是。”

“既然那麼困，為什麼當時不早點回家？”

“不不，出來了總得要釣點什麼東西上去，哪兒能空軍呢？你說說你這。”

“那你最后釣了什麼？”

“………我釣上了一尸，我自己的，拉開臉，然后被嚇了一跳，才知道自己已經了鬼，是給水下面的爛漁網勾住，沒能游上來。”

第二位大姐是采風的畫家，誤食農藥去世，沒能救過來。

兩個紙人兒是從一個已經去世的老師傅后人那里收購來的，有些年頭了，沒有什麼擅長的，最多因為本是一張紙，能夠從門里進去聽。

最后那是斷劍的古裝男人正打著盹，見衛淵問道自己，還是本能地微微直了腰背，然后小心翼翼道：“……我的名字，有點記不大清了，不過還記得在戚大帥手下當過差，也砍過幾個倭寇，不知怎麼的，一覺睡到了現在。”

戚家軍？

衛淵有些詫異。

那可是幾百年的老鬼了，居然沒有像是故事里一樣，變鬼王？

想了想，道：“那你會劍？”

男人老實答道：“嗯，寬劍，倭刀，槍，鳥銃都會點兒。”

聲音頓了頓，又連忙補充道：

“不過也就是軍里的淺武功，得結鴛鴦陣，沒法和將軍們比。”

“沒事，會就行。”

衛淵將腰牌放在兜里，總算有了一個能夠運用驅鬼神通的對象。

眼下，釣魚和畫畫可沒有辦法降妖除魔。

他也學著古人對那戚家軍的刀兵鬼抱拳一禮，道：

“有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有勞了。”

“不敢當不敢當。”

衛淵五指微張，然后在那幾只鬼眼前，右手流浮現，一枚質通的符箓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衛淵覺自己有一部分無法形容的力量流逝，而且符箓存在期間，這力量還在不斷流逝，不敢拖延，手腕一抖，將這符箓點在那被震懾而不敢的刀兵鬼眉心，口中低聲道。

“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

“左扶六甲，右衛六丁，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敕！”

…………………

【驅鬼】神通已經發揮了作用。

衛淵覺到那戚家軍兵魂寄宿在了自己右手，到自己控制。

與此同時，一說不出來的覺浮現心中。

是悉。

對于冷兵戰斗，以及一部分熱武的掌握，不是需要回憶起來的技巧，而是直接融的本能，是經驗，在曾經在一個時代最殘酷戰場上磨礪和幸存得到的經驗。

他嘗試悉著這樣的覺。

想了想，走到旁邊柜子旁邊翻找起來。

這里曾經鬧過鬼，不，是確實就有鬼，之前三個看管博館的人為了在網上買過龍泉寶劍，用來鎮宅辟邪，事實證明并沒有什麼用，但是劍還是在的，因為這地方邪氣，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敢帶走那劍。

是八面漢劍。

衛淵取出劍，站在客廳，握著劍柄。

閉目冥思。

一種悉覺浮現。

衛淵沒有接過兵，但是現在心里自然而然浮現出了對劍的評價。

是好鋼材。

卻不是好劍。

可惜了。

衛淵吐出一口氣，排除雜念，握著劍，嘗試遵循那種本能和經驗用劍，劈斬，前刺，自下而上畫弧，撥防守，退步躲避，是樸素的戰場劍，沒有多花里胡哨的部分，一開始速度很慢，作里還有幾分生疏，但是逐漸老練，速度也慢慢提高。

旁邊水鬼見衛淵有些干蹩腳的劍，臉現古怪，和另外的游魂頭接耳，評頭論足。

衛淵并不在意，只是盡可能去悉那種經驗。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尸橫遍野的戰場。

是自高而下的俯瞰，是那位戚家軍殘魂最印象深刻的經歷。

但是那種獨屬于冷兵戰場的殘酷煞之氣，還是沖擊地衛淵瞳孔收，神恍惚一瞬。

幻象瞬間消失退散。

卻讓【驅鬼】得到的劍經驗發。

衛淵就像于戰場，前面就是猙獰的敵人，猛地后退一步，半弓步，脊背繃，像是繃的強弓。

渾瞬間發力量，手中的八面漢劍猛地前刺。

強烈刺耳的破空之音。

當刺這一個簡單樸素的劍招結束時候，用花紋鋼打造的劍還在震。

劍上糾纏了【驅鬼】第一類用法，驅逐惡鬼的力量溢散。

整個屋子都溫暖了許多。UＵ看書 www.uukaｎｓhu.ｃom

一眾游魂踮起腳尖，背著墻壁，一都不敢。

屋子里死寂地可怕，只有低沉肅殺的劍鳴緩緩溢散。

衛淵閉了閉眼，許久后才吐出一口濁氣，并指一劃，虛空中一道符箓浮現，然后崩碎，解除了驅鬼之法，刀兵鬼出現在他的旁邊，整個鬼看上去都有些發懵，衛淵收起劍，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就算解除了【驅鬼】，對于劍卻還殘留了一部分練的覺。

雖然比不上戰場上生還的戰士，但是也不是普通好者能比的。

戚家軍殘魂恍惚了下，有了些預，道：“大人是要……”

衛淵點了點頭，指了指那紅繡鞋，道：

“這東西找上門來了，總得理一下。”

他回憶起來夢里見到的那個四合院，還有古古香，無比真實的木樓，有種本能的覺，這木樓恐怕是真實存在的，按照各種志怪故事里的說法，這種地方肯定對收攝住鬼有用。

而找地方的話，可以在網上搜，但是速度肯定慢。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方法。

“你和我去報一下案。”

水鬼目瞪口呆：“報警抓鬼？能行麼？”

衛淵找了個盒子將紅繡鞋，和之前斬下的一縷黑發收起來，道：

“帶著這些，應該可以試試說服他們幫忙找找地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先前被害了的那位，腳上的紅繡鞋已經沒了。”

……………………

在這個時候。

一輛漆黑的車在泉市警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