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太瞧著，暗暗心累，失落不是沒有了。起往外走，「時候不早了，各自回屋吧，明天還要早起下田收稻穀。」

宋暖抱歉的看向溫崇正。

「沒事！你高興就好。」溫崇正在桌下悄悄握了的手，輕輕搖頭。

宋暖彎笑了。

李氏瞪了他們一眼，扯著溫老大回屋，白氏也低頭離開。

「我們也回屋吧。」

「好！」

二人出了堂屋，宋暖又轉往廚房走去，「我去燒水給祖母泡泡腳，老人家，每晚睡前泡泡腳，有助睡眠。」

溫崇正點點頭，有孝心，他也不攔著。

「我回屋。」

「好！」

宋暖去廚房燒水，果然不出所料，廚房裡只有白氏和溫月如在收拾。

白氏見進來，略有些拘束。

溫月如跟宋暖已經很絡，見進來就問：「二嫂，你是要燒水嗎？」

宋暖點頭。

「那你等一下。」溫月如麻利的將鍋里的碗筷清洗出來，又添水洗了兩遍鍋，這才添了清水進去，「二嫂，你先回屋休息吧，等水熱了，我再你。」

宋暖走到灶膛前坐了下來，「不用！我就在這裡等一會。」

溫月如點頭，彎笑了。

白氏瞧著們一來一回的互，徹底愣住了。

這個……什麼時候開始，們這麼投緣了？

宋暖等水熱了，便回屋去取了木盆，端著一盆水來到溫老太屋裡，「祖母，睡前用熱水泡腳，這樣對好。」

溫老太正站在櫃前，不知在找什麼，見端著水進來，立刻笑瞇了眼，走到桌前坐下。

「暖暖，你來得正好！」

宋暖放下木盆，就那樣蹲在地上，抬頭看向溫老太，「祖母，來！我幫你把鞋子了，咱們泡泡腳，然後早點休息。」

溫老太低頭看去，一臉慈祥，出手，將一個手絹包著的東西遞給，「暖暖，這個收著。大房那一兩銀子你不要，也是太傻了。這個你收著，祖母沒用，也就這麼一點棺材本了。」

宋暖搖頭，沒接，「祖母，人老了，一定要有些銀子防。這個我不能收。大房的一兩銀子，我沒要，但我不是要了個分開收的字據嗎？這個比一兩銀子還值。晚一點，我和崇正商量一下，把字據寫出來，明天早飯時，趁著人齊，我們把字據簽了。」

宋暖咧開，笑了笑，「還有九天呢，我會有辦法的。祖母要相信我，我不僅能還了葯錢，還會讓崇正好起來，我和他以後還要孝順祖母呢。」

那分開各房收的字據，於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二兩多的銀子，不是小數目。」溫老太沒樂觀，宋暖變化再大，也不會點石為金啊。

這鄉下地方，掙錢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會想辦法的，又沒缺胳膊斷，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才不信呢。再說了，我宋暖已經不是以前的宋暖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宋暖握拳頭，霸氣十足的道。

溫老太輕嘆一聲，「行！聽你的，到時不夠了，你再悄悄來問我要。」

「好咧，真要用的話，我一定不會跟祖母客氣。」

「你這丫頭……」

宋暖眨眨眼，「我這丫頭怎麼了？」

溫老太笑著點了點的額頭，「討人喜歡！去吧！你也回屋休息去，你和阿正頭上都有傷，聽說你撥了草藥回來，那就去換藥吧。」

宋暖點頭，「好！我等祖母泡完腳，正好把水帶出去。」

「好孩子。」

宋暖出來時，溫月如站在廚房門口朝招手。

「二嫂。」

「怎麼了？」

「鍋里還有熱水，我守著給你和二哥的。」溫月如靦腆的笑了。

「謝謝！」宋暖點頭，問：「家裡人平時都在哪裡洗澡？」

「就用盆在自己屋裡抹一抹。」

抹一抹？

宋暖瞬間石化，這個太簡單了吧？

「那有浴桶嗎？很大的那種？」

看著溫月如搖頭時，就後悔多此一舉的問這些了。這裡人都不洗澡，又怎麼會泡澡？

抹一抹？呃，想到大暑天，似乎立刻就能聞到一酸臭的汗味。這時，對鍋里的熱水沒了好，進去打了一盆。

「可以了，剩下的，你用吧。」

端一盆進屋清洗傷口得了，洗澡？晚一點還是去一趟河邊吧，那才能曰其名洗澡。

出了廚房，在院子里站了一會，這才端著熱水回屋。

「換藥了。」

溫崇正放下書，抬眼看去，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是不是我做什麼決定，你都無條件支持？」宋暖不答反問。

「在我能接的範圍。」

「真沒誠意。」宋暖總結。

這話模擬兩可，像是應了，實際上又什麼都沒應。

「你先說說。」

「你先應下。」

兩人直接杠上了，宋暖去把早前就捶好的葯泥端了過來，一邊拆下他頭上的白布，一邊道：「放心！姐姐不可能讓你去賣的，這麼正的，姐姐還捨不得讓別人糟蹋呢。」

呃？溫崇正滿腦黑線。

這還能不能正經的商量正事兒了？

宋暖渾然不知溫崇正想要暴走的衝，擰了帕干清洗傷口，「如果把你賣了，我會有一種自家白菜讓人豬給拱了的覺。捨不得啊。」

又直白的慨一下。

白菜被豬拱了？

「謝你還有自知之明。」溫崇正角有了笑意。

他這棵白菜，這輩子也只能讓這頭豬拱了。

拱！拱了！怎麼拱？

溫崇正朝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正對著的口，腦海里又浮現出的樣子。轟……嚨一，鼻子發熱，兩熱流洶湧而至。

他連忙捂鼻子，滿臉漲紅。

流……流鼻了。

他也只是想想而已，這個太……太沒定力了。

他嚯的起往外跑。

宋暖一手拿著布，一手舀了葯泥，轉愕然的看著他落慌而逃的背影。

這是怎麼了？

在屋裡等了很久，溫崇正還是沒有回來。宋暖見時候差不多了，便提了服，帶著幾樣簡易的工，朝著河邊走去。

今晚就要開始掙錢，這個想法白天就有了。

「宋暖，你上哪去？」溫崇正哪也沒去，就在大門口蹲著。他想吹吹涼風，可卻覺得這風是悶熱的。

他正準備回去，就看見宋暖打著火把，提著東西出門。

「走！咱們抓銀子去。」

抓銀子？

－－－－－－題外話－－－－－－

阿正啊，大正太啊，你的思想真不純潔。

流鼻！該你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