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麗麗,你是傻子嗎?」
「我現在已經不是陸家的老總了。」
我輕輕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那是我賺的第一桶金,我為我自己買了枚鉆戒,把自己嫁給了自己。
鉆石反射的陽光閃了陸麗麗的眼。
我眼里閃過一絲諷刺:
「你覺得我會把掙錢的法子交給你,然后讓我自己喝西北風嗎?」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算是跪著也得給我走完。」
說完,我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憔悴的陸麗麗:
「你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為你上輩子的所作所為贖罪吧,陸麗麗。」
9
海城市場的競爭壓力并不比京城小。
在我去海城的第一天,謝文苑就又來找我了一趟。
他和我談了一筆交易。
和上輩子不同,他這輩子在謝家的根基尚不穩固,需要更多的「政績」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而做空代家,就是他最簡單,快捷的機會。
我和他說好。
我不干涉他對陸家動手,而他則會動用他在海城的關系,為我的新公司發展保駕護航。
而我,也能在陸氏破產的時候分到一杯羹
我答應了。
于是在海城的謝家宴會上,我成為謝文苑的女伴,陪他一起應酬。
而他也憑借著自己的身份,為我拓寬在海城的關系網,讓我能更好地做生意。
短短一個月,海城上層階級都在傳,謝家的新人掌權人身旁有個聰慧精明的女孩。
即便她并未繼承家業,前途也不可限量。
而我有了謝氏背書,公司發展順風順水,一往無前。
而其中一場宴會上,我又見到了陸麗麗。
她繼承了陸氏,卻并不風光。
為了拉生意,甚至還千里迢迢來海城,在宴會上被老板們為難,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彼時我正在衛生間洗手,隔間傳來陸麗麗的嘔吐聲。
半晌,陸麗麗一臉憔悴地走出來,和我對視。
她一臉疲倦,臉上是粉底都遮不住的倦怠。脖子上的濃綠色的翡翠在暖光的照射下顯得老氣橫秋,襯的她更難看了。
反倒我,在謝夫人孜孜不倦的投喂下被養得胖了兩斤,配上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更顯的珠圓玉潤,滿面春風。
陸麗麗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
「怎麼,連你也要看我的笑話嗎?」
我上下打量她一番,笑著靠在盥洗臺上:
「廢話,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我就是要看你現在的狼狽模樣。明明搶了我的東西,你卻依舊過得這麼艱難,可想而知,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能力不足卻心比天高,真是搞笑。」
說完,陸麗麗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似的尖叫出聲:
「陸靈若!你說夠了沒有?!」
看著她幾近癲狂的樣子,我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扇了她一巴掌!
「當然沒說夠啊。」
「現在才哪里到哪里,你就堅持不住了?」
「陸麗麗。我說過,你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說完,我一把推開她,大步離開現場。
10
做生意這種事情,只要選對了賽道,公司發展盈利起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海城的公司如日中天,我干脆就在京城開了家分公司。
畢竟我的人脈主要集中在京城,在京城更方便我施展動作。
就在分公司開業的第二周,父親醒了。
這個世界并不是瑪麗蘇世界,而陸麗麗也不是女主角。
短短半年時間,在她的管理下,陸氏分崩離析,現在岌岌可危,馬上就要破產了。
而我,也參與了謝文苑做空陸氏的行動中。
謝文苑剛開始還有點驚訝。
后來卻被我冷靜的神色逼退。
我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辦公桌上擺著陸氏的資料。
我一邊翻看,一邊面不改色道:
「上輩子我在陸氏當了將近五年的老板,沒人比我更熟悉陸氏。」
「讓我來做空陸氏,事半功倍。」
看著我毫不留情的樣子。
謝文苑終究是什麼都沒說,給我放了謝氏的一部分權力,方便我更好地調用謝家的資源。
原本我也想網開一面的。
直到我看到了謝文苑給我的資料,看到了這些年父親和陸麗麗的所作所為。
我才知道,我不能手軟,必須動手。
陸氏的危機并不隨著父親的身體健康而好轉,反而每況愈下。
父親剛醒,就不得不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他給我發消息,讓我去醫院見他一面。
彼時的我正坐在公司在京城的分公司,對著他敷衍了兩句,直到周末才慢悠悠地到醫院。
私人醫院的服務很是到位,小護士為我領路,我很快找到了病房。
病房的門并未關緊,我剛準備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就聽到陸麗麗的聲音:
「爸爸,過會兒陸靈若來,你一定要勸勸她啊!」
「陸氏現在已經沒救了!我再不脫手,到時候我就要背著天價債務來!」
說完,父親剛想說什麼,就被陸麗麗打斷:
「陸靈若這麼聰明,手上還有信托,肯定有辦法面對這些債務的!」
「爸爸我知道你是最愛我的!我從小沒了媽媽,你說過好要補償我的!」
話音剛落,我冷笑一聲,一腳踹開病房的大門!
父親和陸麗麗被嚇了一跳。
看到是我來,陸麗麗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是余光看到病床上的父親,馬上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怒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