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 三人一起睡了

甘霖不不愿地做好了飯。浩子刁，吃東西比較講究，好在甘霖的手藝不錯，香味俱全。幾個老同學在一起兒，談起上學時的那些事兒，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又淚流滿面。談到他們班上的一個同學，畢業前查出得了白病，幾個人也不顧不上什麼男之別，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甘霖坐在旁邊，看著四個人有些奇怪，為哭啊？又不是自家親姐妹兒。“哎，你們幾個真奇怪啊。白病跟你們有關系？也就是同學嗎！”甘霖一腸子通到底兒的人，想起什麼說什麼。

“你懂個啊？瞎說什麼，同學，你懂嗎？你上過幾天學！”浩子紅著眼睛，連頭也不轉來，呵斥道。

“我不懂，我不懂怎麼找了你這麼個神經病。”話一出口，甘霖后悔了，這在場的一共五個人，就不哭，那四個豈不是都了神經病？

看到浩子紅著眼睛轉過頭來，甘霖嚇得趕假裝沒看見，吐了吐舌頭說：“我去看看魚好了沒有，各位慢吃、慢用、慢慢哭啊。”

眼看著一箱二十四瓶啤酒進去了，甘霖看著幾個人有點害怕，四個酒鬼，一個小人要怎麼對付？再說了，下午還得去看店呢。

浩子掌控得很好，楊曉鈺本來沒打算喝酒，三個男人你勸一杯他勸一杯，就把楊曉鈺給灌多了。

“你們仨先喝著，我和甘霖到店里面去看看。”浩子喝得也不，三瓶啤酒，但不至于撂倒。

“鈺鈺，你來，我太高興了！這充分證明，你心里有我！”三路的舌頭已經大了，目迷離，盯著楊曉鈺那纖細的小蠻腰兒，剛才拉了的小手，現在是不是可以摟摟的小腰呢。

在喝多的況下，大多數人的膽子摳出來曬干了也比窩瓜大。三路想著楊曉鈺的小蠻腰，那大手可就過來了，把楊曉鈺圈進了自己懷里。

楊曉鈺也喝得不，但還不至于分不清誰是誰。看到三路過來的胳膊，楊曉鈺沒輕沒得地就打了一掌，三路坐在小板凳上，冷不防被這麼一打，一頭便栽倒在了地上。

“鈺鈺，你可真厲害！我喜歡。”三路努力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這話，平時打死他他也說不出來，“酒壯慫人膽”，果真如此啊。

狗丟兒心里一嘆，三路啊，可千萬別把事給弄砸了。

“鄭三路，你個死癩蛤蟆，想吃我這天鵝！別說門兒沒有，連窗戶也沒有！”喝多了酒，這楊曉鈺也不忘擺的譜兒。

“鈺鈺，你說這話，太，太他媽傷我心了！你知道，你知道我喜歡你幾年了嗎？從高一認識你那一刻起，三年多，三年多了！”三路過胳膊，又想來摟楊曉鈺。

“鄭三路，你去死！你喜歡我干什麼？你知道我喜歡誰嗎？”迷離含的眼睛瞪著狗丟兒，“侍在端，你知道嗎！”

狗丟兒搖了搖頭，這個他真不知道，反正不是自己。楊曉鈺高傲地跟個孔雀似的，他一個農民的兒子，沒有好家世，楊曉鈺怎麼會看上他。

“哼，你們不知道，我也不告訴你們！我就讓那名字爛到肚子里。來，侍在端，敢不敢再喝？”他們倆人誰也不知道楊曉鈺是第一次喝酒。

狗丟兒抿一笑，這人，有點兒意思，跟他起板來了。好吧，他就舍命陪人。他這麼想，三路可不干了，奪過楊曉鈺手中的杯子，一揚脖兒干了。

“鄭三路，夠爺們兒！”楊曉鈺挑了挑大拇指，“哎喲，真暈哪。”說著就要往一邊倒，狗丟兒趕站起來扶住，三路已經歪在一旁，睡著了。他只好把楊曉鈺抱到床上，楊曉鈺摟著他的脖子，似乎很，把放到床上想站起來，摟住脖子的手卻怎麼也不松開。

他的酒勁兒也上來了，四個人中就數他喝得最多，足足有六七瓶啤酒，下面那東西急著呢，往外放水的意識他還是有的。用力拉開摟在脖子上的手，著往廁所走去。

他們住的這個地方沒有廁所，方便時需要到轉過街角的公廁。狗丟兒扶著墻，努力穩住形。看來，他這酒量，也就一般般，那天劉猛說他們村一個小伙子，一個人喝了整整一箱啤酒，狗丟兒不信，人的胃有多大，一箱啤酒，24瓶，500毫升一瓶，全灌到肚子里，誰得了。

喝得太多了，開閘放水的覺真是爽極了，如果再不放出來的話，他擔心那尿泡給憋炸了。他舒服得長出了一口氣，整理好服，出了廁所，人也清醒了些。

天還算不錯，太晃得人不敢直視。街邊的大柳樹下，三三兩兩坐著幾個小販兒，生意并不好。街上的行人不多，偶有幾個年輕人打著一把太傘，從這個店里鉆出來，又鉆進那個店里。

他靠在路旁的一棵柳樹下，得稍稍歇息一會兒，這胃給撐的，這頭給暈的。

突然，一種奇異的覺襲了上來，他猛一抬頭，一個姑娘從他對面走過，等他的眼睛能看得清的時候，姑娘只剩下了一個背影。

“是，是嗎，真是！”腦海里浮現出那個姑娘俏的背影，他敢肯定，就是，那個一直在他夢中出現的孩兒。也不管偶而經過的車輛，他馬上沖到馬路對面，孩兒走得很快，他盯著姑娘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

“借了，借了……”一個男人的大嗓門兒響起來，狗丟兒這才注意對面過來一個推著獨車的人，獨車上面裝著一捆一捆的掃帚。

子靈巧地避開，再去追那孩兒的時候，卻發現前面的人已經不見了。癡癡地看著消失的方向，像是丟了重要的寶貝，急急向前跑了好長一段路，還是沒有發現那孩兒。

失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兒，酒意再次上涌，他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住，躺倒在床上，想要睡覺，想要在夢里再看到那孩兒。

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覺得很累，夢里真的夢到了那孩兒，那孩兒一直哭。不想睜開眼睛，上著什麼東西，“三路，把你的爪子拿開，著快累死了。”那東西還在他上，這個死三路，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映眼里的，竟是一副人秋睡圖！

瞪大眼睛看看，不是楊曉鈺又是誰，這個人，你八爪魚似的摟著他，整個掛在他的上。這是誰搞的鬼，他們倆，怎麼睡到一起去了？琢磨來琢磨去，越琢磨越不對勁兒。

就在這個時候，人突然了，不是醒了，而是往他懷里拱了拱。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脖頸，啊，天哪，我對人沒有免疫力，我不是柳下惠好不好！玉溫香抱滿懷，他那活兒要再不起來干工作，那他干脆就扔了他！

這個季節，服穿得單薄，他就知道他那帳篷已經支得老高了。地上三路的呼嚕打得真香，這要是讓三路看見了，不當場發瘋才怪呢。他的神被別的男人抱了，而且還是他最好的朋友，這打擊，不了。

想到這兒，他趕把上的手腳拿開，輕輕地起來，盤兒坐在床上，尋思著讓那活兒趕休息一會兒，這劍拔弩張的，不單是甘霖，就是讓浩子看見了，也不太好。

他那活兒現在聽話極了，想站一會兒就站一會兒，想多大就有多大。就是這麼長時間，無用武之地，可惜了這麼好用的武。

把三路弄到床上，一邊一個，他倒是想把倆人放一塊兒，一來他心里不太愿意，二來覺得有礙觀瞻。往床上拖三路的時候，三路醒了一會兒，看楊曉鈺躺在床上，就要往人邊躺，被狗丟兒給挪到一邊去了。

浩子是在快吃晚飯時回來的，中午他喝的不算多。一進屋看兩人躺在炕上睡得正香，狗丟兒一個人在看電視，鍋里煮著粥。“喝這樣兒了？”浩子低聲音問道。

“不用這麼小心，現在你把三路扔出去，三路也照樣睡。”他謝浩子，回來得這麼晚，要是看到剛才那一幕，自己這一世的英名，算是毀了，搶朋友的人，這罪名他可擔不了。

他的心有些低落，浩子有所察覺，便問道：“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狗丟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有些事兒，即使是朋友，也是不能分的。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就是想咱們正義盟呢，人現在還不多，也就三十多人，先開兩個堂口吧。你們家甘霖弄了好些的來，弄個專門的生堂口，你覺得怎麼樣？”

“也行，男人的一半是人嗎！兩個堂口，一個男人堂，一個人堂，不錯，‘男搭配，干活兒不累’。”

“人有人的事兒，有些事兒咱們這些大男人還真干不了。”如果有一個年齡超過30歲聽到這話，肯定會笑不可抑。可這就是年輕人的專利，年輕人有張揚的資本。男人，一直囂長大然后有所果的名詞。

“不過，也不能男人堂、人堂啊，太難聽了。”浩子撓撓頭，“也是哦，是還得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