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心里一怔，哥哥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傻傻的？他晃著大的胳膊問道：“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大還只是對著弟弟傻傻地笑。

“三哥，你別嚇我！你到底咋了？”小臉開始變得發白，心跳也加速了。

此時秀英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小，你回來了？”想起不久就要和小做那種事，心里就覺忐忑不安，見到小叔子臉竟然紅了。

小快速跑到嫂子跟前，急急地問道：“嫂子，我哥這是咋地啦？”

秀英皺起眉頭，傷懷地看著大：“你哥他傻了……”

小不相信地搖搖頭：“嫂子，你胡說了吧？我哥好好地咋傻了？”其實嫂子說這話，小已經猜出哥哥為何傻了，他知道沒有娃一直是哥哥的心病，張家的痛楚。但是他沒想到哥哥為了這個會神失常。

秀英讓小把大拉回家里，進了屋，才說出原由來。聽完嫂子的講述，張小的眼睛已經潤了。怪不得母親打電話讓他回來呢，原來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

且說張大自瘋了之后，村里頓時嘩然一片。他們也都知道張大是為了娃的事而瘋瘋癲癲的。那些個來找他算卦的人都嘆老天妒才，對他極不公平，讓這麼一個神仙似的人沒有后代，而且讓他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秀英并不敢說出借種的事，覺得小也不會輕易答應這樣做的。但是知道，婆婆一定會竭力勸服小的，而接小叔子的也就在今明兩天。

張小回到家里后，忍不住撲進母親的懷抱，在母親的面前，他的眼淚才落下來。

張小和三哥是最親的，記得上初一的時候同學們都用上了自筆，他也向父親要，但是父親就是舍不得買，那時候一自筆也就是2元錢。但是這2元錢能買幾個燒餅或吃兩碗面。后來，還是大給他買了一。小聽故事，大每天睡覺之前都要給他講個故事。他記憶猶新的是《牛郎織》，那凄的故事讓年的他對麗的充滿了向往，那時候的他就希找一個像織這樣的子。如今，他找到了千百，他覺得千百很符合中國傳統人的特點。

“四啊，你三哥這病都是娃的事鬧的。你也知道，大結婚3年了，還沒有個孩子。”柳春花拉著兒子坐下，一個多月不見兒子，發現他吃胖了。

張小用手眼淚，納悶地問道：“娘，我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怎麼就要不下個娃呢？”張小其實對人生娃一竅不通。上初中的時候，同學們問他娃是從人的哪里生出來的？他說從屁，逗得同學們哈哈大笑，尤其是孩子都笑得流出了眼淚。到現在，他雖然有了朋友，但是兩人并沒有實質地接，所以他對人生娃的事還是一無所知的，但同時他也是好奇的。

“哎，四呀，我給你說了，你千萬不能說出去。你哥去醫院查過了，他是先天不育……”柳春花無奈地搖搖頭。

“先天不育？就是說哥這輩子都生不了娃了？”

“不是你哥生不了娃，是他無法和你嫂子結合，造不出的結晶來……”柳春花正想著該如何給兒子說借種的事，作為母親，實在難以啟齒兒媳向小叔子借種。

“哦，是這樣……”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這該咋辦啊？咱張家已經背負了三年的流言蜚語了，如果沒有一個男娃，會讓村里人恥笑一輩子的……”

柳春花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四啊，娘這次讓你回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張小眨了幾下眼睛，心里泛起嘀咕：“娘，跟我商量有啥用？”

“四兒，如今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大哥有娃……”

“娘，什麼辦法？”小聽到母親說還有辦法，心里頓時歡喜起來，但他本沒去想是什麼辦法。

“借種……”柳春花猶豫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一直覺得這兩個字很難聽。

“娘，啥是借種？”小好奇地看著母親，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柳春花站起來，走了兩步說：“借種就是讓另一個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和人生娃。四啊，你三哥一直最疼你。你得幫你三個這個忙……”

張小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娘，我咋幫忙啊？”

“你和你嫂子生個娃，這娃算是你三哥的……”柳春花心里覺得這是在教兒子學壞。

張小突然站了起來，撅著，眉豎了起來：“娘，你說的這是啥話呢？我怎麼能和嫂子生娃呢？”小聽了母親的話，到非常吃驚，心里開始跌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