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撇撇說：“春花嫂，這江湖游醫你也相信啊？都是騙人的！”

“哎，你不知道這老中醫很有名的，很多人送他錦旗呢！對了，俺家里還有事，錢給你放下，俺先走了！”柳春花不想再和鄰居多說，怕自己了馬腳。

鄰居和往常一樣假裝推辭：“哎呀，春花嫂，打個電話你老是付錢，太見外了！”

“俺總不能老白打電話，你忙吧，俺回去了！”柳春花匆匆地離開了鄰居家。

且說張小騎車子風塵仆仆地往家趕，一路不曾歇息，到村口時遇見堂叔張前進，他扛著鋤頭，準備去地里鋤草。

“叔，去地里啊？”小看到堂叔，忙下了車，他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吁吁。

“嗯，小，你看上去很急啊？出了什麼事了？”張前進關切地詢問。

“叔，俺爹病了，俺請假回家看看。”張小抹了一把汗，他的都浸了。

張前進疑地說：“你爹病了？不可能啊？俺上午還見你爹在地里啊，他看上去好的啊！”

張小心里嘀咕起來，難道是娘騙他？家里又出了什麼事？他完全沒有想到娘會讓再次借種。

正當小疑不解的時候，堂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給你哥哥借種了嗎？”

小驚訝地看著堂叔，他萬萬沒想到村里竟然有人知道他借種的事。他到很奇怪，堂叔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難道是爹說給他的？不過，他斷然不能承認此事的，因為這事一旦傳出去，哥哥的名聲就毀了，他也會被村里人看不起的。

張小憨笑著問道：“叔，你說啥呢？啥是借種啊？”他順便看了一下堂叔的手，發現那手糙得跟樹皮一樣。他也想到了父親的手，父親的那雙手也是如此糙，只不過父親左手大拇指被鐮刀削了一截。

“小，別裝了，叔啥都知道。你哥哥借種的事，最早是俺提出來的。”張前進黝黑的臉龐出幾許微笑。

“什麼？這事是你提出來的？”小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叔說給你爹的，你爹先開始不同意。但俺好好開導他，他才鼓起勇氣和你娘商量。小，這種事鄰村也有，你不要背太重的思想包袱……”

“嗯……俺先開始是堅決不同意的，后來娘都求俺了，俺才不得已這樣做。可不知道，俺嫂子是否能懷孕？”小很擔心自己的第一炮沒有打響。

“只要你把這事放在心上了，就一定會辦的。叔下地里去了，你快回家看看家里有啥事？”說完，張前進唱著山歌朝地里走去。

小路過三哥家時，見大門敞開著，他刻意地往院子里瞅了瞅，但不見三哥和嫂子的影。雖然他和嫂子做那事純粹是為了應付，但初次接嫂子的子，他就罷不能了，他已經迷上了嫂子的。不過，不經常和嫂子接，他也不會想那事。

“小，你回來了？”聲音是從小前方傳過來的，此時的小還在朝院子里瞅著。

小轉過頭來一看，這不是嫂子嗎？真是想曹曹就來了。一個多月沒見嫂子，他心里十分想念。他抬頭瞥了嫂子一眼，發現嫂子還是那麼韻迷人。不過，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嫂子否懷孕了？但他不好意思問。

“哦，嫂，娘說家里有事讓俺回來一趟。對了，俺哥的病咋樣了？俺進去看看吧。”小在城里上班說得是普通話，但回到村里是地地道道的方言。

“你哥還是那樣，他這病真的不好治。他去鄰居家看電視了。”那時候的農村，沒有幾戶有電視和電話。

“哦，是這樣，那俺先回家了……”小還想和嫂子說些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秀英看到小叔子回來了，心撲通通地直跳，既興又。一個月沒有-了，這對于一個極強的人來說是一種痛苦的忍。知道小叔子回來一定是再次向他們借種了，希這次能懷上，讓大早日看到孩子，這樣大的病也許會有些好轉。

張小推著車子跑到家門口，卻見家門閉，他到奇怪。因為母親說父親生病在床，那怎麼不在家呢？看來母親真的是騙他了，他騎車朝地里奔去。

已是晚春季節，山上的桃花開得分外絢爛，鳥兒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賣弄著自己的歌。金針和黃花菜已經有一米高了，張小遠遠地就看見父母在地里鋤草。

“爹，娘，俺回來了！”張小道，他看見地邊還是放著幾個干餅子和一壺水，地里活忙的時候，父母都沒時間回家做飯。

柳春花用布襯袖子拭去頭上的汗珠，笑著看著兒子：“四，你回來了！”

“娘，你又騙俺！俺爹好好的啊！”小不明白娘這次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藥，他看了爹一眼，爹只是傻呵呵地對他笑。

柳春花拉住兒子的手，謹慎地看看周圍，小聲說：“娘不這樣說，你能回來嗎？”

“娘！到底出了什麼事啊？”張小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