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很多投資真人偶像明星的商人可惜的是，這麼多年來，虛擬偶像從未退出娛樂界，即便他們早已沒了巔峰時代的影響力，即便虛擬偶像明星的“新陳代謝”比真實明星要快，但也穩穩佔據著娛樂圈的半邊天。

車響起一陣節奏明快的樂聲，將方召的注意力拉回。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天王級樂手的經典曲目，沒有歌詞，僅僅只是那位天王在舞臺上的一段演奏。

方召閉上眼，著這段樂演奏的樂聲。

這段演奏也經常被公司機拿來提神，不僅是司機，乘客們的緒也被一同刺激，曾有人笑談這段音樂了上班神曲，聽一聽覺上班都有勁了。

音樂傳遞著如火般迸的熱烈和激，坐在座位上的人，翹起的跟著節拍一抖一抖。下午車廂裡昏昏睡的人，神開始振起來，抖的頻率也跟著同步。

聽著歌，同在一車的路人，在此時產生共鳴。

多久沒到了？

方召覺的似乎又開始沸騰起來，興得想要大聲咆哮一番。

這個世界，他喜歡！

這趟車是環城列車，雖然只是環繞了小半個城市，還是環的城郊區域，並非中心繁華地帶，但方召已經有了一個深刻的，大腦中的記憶也融合得差不多了。

再次回到他乘車的站點時，方召從車上走下，心境已不同，他要儘快融這個世界，然後，它。

車費是據車程計費，從方召上車掃環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計費，不過，公共通工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實惠的，這一趟花了方召五十塊錢，相比起其他通工而言稍微便宜些，但對於如今方召手頭這點錢而言，有點奢侈，不過方召覺得值。

回到黑街，方召先去藥店接了狗。那條渾髒兮兮，全部打結都看不出原本的狗，被剃之後更瘦了，皮下的骨頭一凸起非常明顯。

相比起被剃之後顯得不安的狗，藥店的老闆面上也是一臉菜。

“你這狗差點將我的機都剃壞了。”藥店老闆跟方召抱怨，“不過，我既然說了只收五十那就不再加價。”

狗有那麼？方召疑。之前因爲狗上的打結太嚴重，還粘著許多髒污，也不出什麼，現在藥店老闆抱怨，莫非末世之後狗也都變了？

但藥店老闆這話也不全是事實，可能誇大了幾分。

“行了，趕帶著你的狗走吧，我還要補覺。”藥店老闆揮手趕人，黑街上的生意最好的時候都是在晚上，所以，白天他得多睡會兒。

方召也不再多言，抱著剃了的狗離開。

待方召離開之後，藥店老闆清理剃機的時候，發現機已經無法正常工作。他發誓，他剛纔真只是誇張地說一下而已！

“剃個狗而已，這就真壞了？”藥店老闆也懵，來回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真沒法用。

“還好買的只是便宜貨。以後再不剃狗了……”藥店老闆嘟囔。

方召回去的時候，路過嶽青的商店，進去又買了點食帶回去。

再次回到二樓租的小屋，這個點除了高樓八十層以上的住戶還能點之外，下方樓層的住戶是一點太都別想見到了，更別說方召這兒是二樓，更黑，進屋裡不開燈比他剛醒來時還要昏暗。

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方召掃了眼手環上的顯示，上面顯示已經屏蔽了十七個來電。

十七個來電裡面，三個是公司那邊負責實習工的經紀人打來的，四個是萬悅，十個是曾晃。

萬悅和曾晃是原主另外兩個發小，不過，不同於方聲的是，這兩人雖然平日裡與原主相的時間沒方聲多，但兩人對原主還是真心的，只是原主了方聲的挑撥，自大學之後就漸漸與那兩人遠離，進銀翼實習之後聯繫得更是之又。

關掉屏蔽之後沒兩分鐘，曾晃就來電話了。

方召按了手環上的接通，手環彈出一個幕，上面是神焦急的曾晃。

“大召你還好吧？”曾晃見到方召之後大鬆了一口氣，見方召還算平靜，想說什麼，但是話到邊又頓住，小心打量方召的臉，“我還擔心你想不開，做什麼傻事。”

傻事已經做了。方召心道。

見曾晃面上擔憂的緒也是真的，方召便道，“還好。”

“那就行，想開了就好，小虹……”曾晃剛想提起昔虹，又覺得這人才剛失，再提前友就不好了，話在裡轉了轉，便氣憤道，“方聲那小子現在可得意了！大召，要告他嗎？那三首歌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清楚嗎？那明明就是你的作品！以方聲的能力本作不出來！”

“暫時不用。”方召道。

“如果是擔心錢的事，我和萬悅手裡還有點積蓄。”

“真不用，現在沒時間去跟他掰扯。”方召道，“新人賽已經開始，我得抓時間。”

曾晃一愣，他沒想到這時候了方召竟然還有拼一拼的想法。這一季的新人賽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就剩下最後一個月，六月再場，來是來得及，可方召現在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曾晃心中雖然不看好，但既然方召又提起神來，他也不打擊了，只要方召能將這段最艱難的時期熬過去就好。

“那你……努力，有什麼需要一定跟我們說，手裡還有錢嗎？”問出口曾晃又擔心傷了方召自尊，畢竟平日裡方召特別不喜歡別人說起他手頭拮據的事。

只是曾晃還沒解釋，方召便道：“還有點錢，再堅持一個月是沒問題的。”

“啊……哦，那就好，那遇到困難了你一定跟我們說。”

“嗯，我今天開始要閉關。”

“閉關”是很多創作者用的俚語，意思是他們要埋頭創作，拒絕外界打擾。

曾晃明白，方召這意思是他要準備新歌了，沒什麼特別急的事就不要來打擾。以前方召也這樣，不過，以前方召跟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排斥緒，現在卻沒有，僅僅只是告知而已。

經歷方聲的背叛之後，不僅沒有更牴他們，反而態度好了很多，這讓曾晃非常高興，他們幾個都是一同長大的，共患難過，曾晃是他們中年紀最大的，自從大家家裡都出事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像個兄長一樣照顧幾個弟弟妹妹，可惜，隨著長，五個人之間的關係也漸漸疏遠。

不過，出了事曾晃還是非常擔心的，可惜方召不在學校，沒告訴過他們住，找也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曾晃和萬悅心裡著急也沒法。現在確定方召狀態還行，曾晃也就放心了。

斷了與曾晃的通訊，方召又翻出經紀人杜昂的電話撥了過去。

剛一接通，那邊杜昂就暴躁著一張臉吼道，“方召，你到底怎麼回事？！還想不想轉正？！新人賽放棄場了？！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啊？！都要六月了，六月了！知道六月意味著什麼嗎？這一季的新人賽已經進激烈拼殺，公司十個實習生，六個已經進場，沒進場的四個裡面，另外三個也拿出了作品，公司安排人已經錄製完畢，明天就可以進場，只有你！方召，你的呢？！”

“還沒完。”方召道。這時候，在火山一樣的杜昂面前說再多都是廢話，任何事都是藉口，杜昂要的只有結果，至於別的事，管你是不是作品被盜，那不在他的職責範圍。

杜昂不可置信般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幕上凸起的雙眼盯著方召，下一刻就要開噴似的。

最後，杜昂還是忍了下來，不是他不想罵，而是他不想浪費時間罵。

杜昂幾乎一字一頓地強調：“十天時間！十天後，拿得出來作品，立馬安排你進場，新秀賽給你留個位子！拿不出來，你，走人！！”說完也不等方召開口，斷開通訊鏈接。

方召倒也沒因爲杜昂的態度而生出什麼不滿緒，杜昂這次因爲遲遲沒看到方召提作品，電話也打不通，氣得很，但職責所在，他也不能當不知道而忽略，這時候終於能聯繫到人了，可仍舊沒東西拿出來，杜昂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態度。

不過，杜昂話放得狠，但方召從記憶中瞭解到的況，知道杜昂已經是幫了他了。十天時間是杜昂最後幫他爭取的，若是換其他經紀人，別說十天，五天時間都難給，甚至可能現在就將他給踢出門。

杜昂所說的新人賽場，指的就是音樂界新人們最爲看重的“新鋒榜”。

並不是誰都能在這個榜單上發曲，想上榜必須是正式簽過合約的獲得發曲資格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即將畢業的或者剛剛畢業不久的學生，也有一些提前簽約的優秀人。

很多還沒簽新人的公司也會盯上這個榜，看能不能從中撿，搶到個有潛力的新人，或者，挖別公司牆腳。

提到新鋒榜，就不得不說一件事：虛擬偶像的誕生，對於創作者而言，是利好！

歌手？虛擬偶像公司可以自己修音，一隻蛤蟆的呱呱技人員也能修出天籟之音來，所以，相比而言，主推虛擬偶像的公司更看重幕後的技人員和創作人才，新人榜上自然會投擲更多的注意力在作曲人上。

這是所有初步踏音樂界的作曲新人們，迎來的第一個大機會！

這是屬於新人的拼殺，也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較量！

方召打開手環上的網絡看了看，正如杜昂所說，與他同期簽約銀翼的作曲實習生中，六個已經場，而且也殺了榜單前五十，只要公司繼續推，他們的人氣還能上升，等這個賽季結束，排名肯定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