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這也是小本買賣，你到大街上去走一圈，看看沒錢人家能給你東西不？”

又道：“我其實是安王府的……丫鬟，我只是暫時沒錢，過會兒我就給你送來，你先賒我兩個包子。”

老板一聽是安王府的，瞬間來了興趣，“你真是安王府的？”

穆凌薇老實道：“是，我不騙你，你看我上穿的就是安王府的丫鬟服。”

商販見梳的發髻和裳，好像是安王府的人，于是，老板又道：“三天前，安王沖喜，真給沖活了？”

穆凌薇不答，商販立即拿了一個包子，遞給，輕聲道：“一個包子兩文錢，但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這就歸你了。”

穆凌薇有些心，君墨寒又不是的誰，這會兒還不知道和他的小白花怎麼卿卿我我呢。

“。”又道：“你給我兩個包子，我回答你兩個問題。”

“姑娘果然上道，。”老板道。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安王的確活了，暫時是死不了了，還活蹦跳的，像條魚。”一條死魚，老翻白眼。

老板沒反應過來，安王活蹦跳的，像魚？眼神明顯有些失落，嘟囔道：“怪不得沒發喪，還等著放鞭炮慶祝一下。”

穆凌薇也沒完全聽清，但好像聽到后一句……放鞭炮。

老板又問：“安王妃是哪家小姐？姓甚名誰？”

“這個問題，老板問得有水平？”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聽說此有凰命，哪里來的，這我就不知道了，神的。不過瞧著那模樣和氣度，倒是個不可欺的主兒，厲害得很。”

當然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不然還活著做什麼，去做鬼吧。

穆凌薇說完，又撿了一個包子，轉就走。

老板聽得一愣一愣的，看來傳言不假，有凰命格，所以安王才活了過來。

他又可以拿這兩個消息去賣錢了，賣給說書的，就這麼想定了。

“咦，不對啊，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問題……”老板自言自語道。

穆凌薇走到老婦人邊，將兩個包子都遞給，“快吃吧，趁熱。”

“姑娘，你不吃啊，怎麼全給老？”老婦人盯著的肚子，明明也了。

這姑娘把墨寒比作魚，分別是在辱他，是活魚也是死魚。

笑著道：“我回去就有湯喝，只有兩個包子，您先吃，我還不太。”

老婦人又盯著的臉：“是被誰打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是……”穆凌薇不想提起那個人的名字，笑著道：“也沒誰，就是被狗撓了。”

老婦人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狗還撓得這麼整齊，只撓了半邊臉。”

“那只狗極有靈。”又道：“老人家，我得走了，我弟弟還等著我呢。”

穆凌薇微笑著，說完就朝著安王府的后門走去。

下一刻，待穆凌薇進巷子，老婦人邊突然又多了一男一，都是乞丐裝扮。

只見兩人態度恭敬有禮，盯著老婦人手里的包子。

誰料，老婦人卻將包子藏在口，臉上出了一抹高深的笑，又道：“別想搶老的包子。”

兩人微微愣了愣，又要去奪：“先驗毒。”

老婦人瞪了兩人一眼，又撇向遠的包子鋪，“想要驗去那邊驗，別來煩老。”

兩人齊齊往包子鋪去，頃刻，又恭敬地朝老婦人微微點頭，恭敬道：“是。”

老婦人看他們像看傻瓜一樣，“蠢蛋，大街上賣的包子，它能毒誰。”

說完，老婦人就向著穆凌薇的方向走了。

穆凌薇剛到后門，就發現門被人從里面堵死了，怎麼敲也敲不開。

不用想，一定是太妃派人做的。

穆凌薇又出了巷子，只見剛才遇到的老婦人蹲在角落里，面前擺了一個破碗在討飯。

寒風呼呼地吹，天上又在飄細雨了，老人一直蹲下去，只怕上的棉襖會打，到了夜里更冷。

走到老人邊，選擇蹲在的邊，著天空中的細雨。

老人用竹竿敲著破碗，突然開口：“姑娘，討飯要準備這種東西，否則銅板沒地方丟。”

瞟了一眼破碗，問道：“今天討到幾個銅板？”

“一個都沒有。”老人老實答道。

“我也沒有。”道：“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可惜沒有酒，否則真想請你喝一杯。”

老婦人眨了眨眼睛，問道：“姑娘是安王府的丫鬟，怎麼這麼窮困潦倒？上連銅板都沒有。”

“其實我比丫鬟還不如。”穆凌薇說完就不想再說了，閉著眼睛著濛濛細雨的洗禮。

片刻后，老婦人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個酒壺遞給：“想喝酒就喝吧，人活一世，鮮有活得恣意的時候。”

穆凌薇突然睜眼，“老人家，你說話怎麼文縐縐的，不像個乞丐。”

“老年輕時也生在書香門第，讀過些詩文，習得些字，只是枕邊人走得早，沒了依靠就……”

穆凌薇見滿臉傷，連忙道：“不是您說的人活一世要活得恣意嗎？”

接過酒壺，轉移話題：“，您在哪里得的酒壺？”

又搖了搖酒壺是滿的。

老人眨眨眼，？又瞪一眼，道：“老是乞丐，隨掛個酒壺不是應該的嗎？”

穆凌薇微微一笑，“還有這種應該嗎？”

“自然應該。”老婦人見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遠，剛遞完酒壺的一男一瞧著他們的主子笑得這麼開心，臉上也跟著舒展開來，主子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兩人又暗道：“這酒的后勁很大，就這麼給喝了？”

這邊，穆凌薇拉著老人家往屋檐下躲，找了個寬敞的位置習慣地拍了拍地上的灰，“在這邊躲會雨，就算討飯也別把服淋了，容易冒。”

老婦人見也是個干凈的人，也沒有推辭，順勢就坐了下去，心想冒應該是得風寒的意思。

穆凌薇挨著，只覺得的大棉襖應該很暖和，想往老婦人邊靠，老婦人從來沒得人敢這麼靠近過，心里生出異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