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趙霜連忙指天發誓道，「我趙霜真是一心為王爺打算，絕無私心。等那位章小姐進了王府，妾一定將當做親姐妹一般好吃好喝地好好照顧，絕不讓苦！」

這個攝政王真是不好伺候，明明是他自己想換換口味，自己去當壞人給他張羅，他還好像吃了虧似的。

「詩兒這輩子，的確了太多苦。」楊暄垂眸，嘆了口氣道，「當初因是武將的兒，父親從未想過為我求娶。後來章將軍將嫁給了北境一位部落首領，為兩國和親之意。」

楊暄和章詩兒年齡相當，但是安國公覺得武將的兒太過魯，所以才沒有為楊暄求娶章詩兒。

「啊？原來在那程鈺之前……還嫁過一次？」趙霜睜大了驚奇的眼睛。

「嗯，那時大周兵弱，只有和親。後來我率軍收復北境數郡，那部落首領雖不是我親手所殺，不久之後卻也病死了，說起來是我對不起。」楊暄著桌案上搖晃的燈燭，陷回憶，「當時詩兒才十八歲，我將從北境接回來，章將軍便又在上京給說了一門親。」

「原來是這樣，」趙霜早就覺得奇怪，大將軍的兒怎會嫁了一個六品小吏，原來是再嫁，「那你將從北境接回來的時候，為何不娶？」

楊暄低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還不是因為你！」

明白了，自己當時雖然昏迷，卻也占著個王妃的位子。

「就算我占著王妃的位子，那你也可以……將收為側妃啊！」趙霜還是不明白他為何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我不喜歡妾室！」楊暄見不明白，急著解釋道，「后宅里那些人，我一個也沒過！」

「騙誰呢，那林人的子難道是天上掉下來的？」趙霜白了他一眼，敢做不敢認，這個攝政王也不過如此。

「你！」他被說得紅了臉，憤然道，「信不信由你！」

「王爺……」又狗地湊過來，拉著他的手臂問道，「這回若是讓章小姐做妾室，會不會委屈了？我這個王妃之位也不是不能讓，只是……若讓了出來，只怕母后和皇上不會安心……」

「哦？你這麼大度？」楊暄氣得眼角青筋直跳，覺嚨里一口老，差點就要噴出來，「若是太后和皇上不介意，你連王妃之位也能讓？」

「嗯。」小姑娘認真點了點頭，「這個王妃之位本就不是我的，我不過是……借來做做，待我報了仇，就回山上修鍊去。」

「只怕不行。」男子沉著聲，一把將人撈過去，抵著的額頭道，「本王等了你十七年，你得給我楊家開枝散葉。」

「那……那既然如此，」趙霜推拒著他的下，討好地問道，「不如讓做個側妃，也不至於太委屈，王爺看可還行？」

「也不行。」楊暄不耐煩地聳了聳鼻子，輕聲呢喃道，「此事容后再議，早些休息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真難辦！」趙霜抱怨了一句，又見他角上揚，便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長公主白長了個聰明腦袋，其實……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二人歪在榻上說悄悄話，他也就不自稱本王了。

「嗯？」好奇地眨眼。

「我幫你報仇，你換個方式……報答我不就行了？」楊暄沖挑了挑眉，道，「我對那個章詩兒沒興趣。」

「你、你該不會是……」一個念頭閃過，趙霜驚呆不敢說話。

這麼多年來王府里都沒有姬妾懷上子嗣，若不是這個攝政王的有問題，就是……

就是這位人高馬大的攝政王其實對子不興趣啊！

楊暄以為腦袋開竅了，笑著沖點了點頭。

「這我還真不好答應，」趙霜尷尬地轉過去，面朝牆壁道，「道法自然，你這……不合道理，我不能答應你。」

自己要是去給他男人，那自己什麼了？這點底線還是有的。

楊暄還以為是不好意思，在背上勾了勾手指，「明日那永昌候派了人來拜見我，你想不想見見？」

「想見！」急急轉過，就見一張放大的俊上來，瞬間跌進了他的陷阱。

~~

柳岸居中。

夜幽暗，屋還燃著燈燭。

「徐姐姐，咱們……咱們真的要跑嗎？」一個長發穿著雪白的中，正跪坐在木地板上整理一個花布包袱。

「當然了！不跑，難道等著被王妃收拾嗎？」徐蓮玉一襲紅，神幽怨，「我可是聽說從宮中帶了一隻惡犬回來，極有可能就是收拾咱們用的！」

「不……不會吧！那……王爺會讓這麼無法無天？」想起剛才那震天的狗聲，冰姬嚇得都了。

「王爺早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了，哪兒會管我們死活？唉！」徐蓮玉一屁坐到墊上，獃獃看著手裡的包袱，「這攝政王妃才剛醒來，就專房獨寵，咱們來了這麼久，連王爺的角都沒過……老天爺還真是不公平！」

「徐姐姐，你那天晚上，就沒有一？」冰姬湊過來，眨著清澈的大眼睛。

那天王妃明明將王爺留在了柳岸居，本來還以為徐人這回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誰想到第二天一早，徐蓮玉就又把過去，說起了跑路之事。

「什麼？別提了！那天你們剛走，王爺就把我斥責了一通，說我什麼矯，又說我無病！再後來……他就喊了令狐將軍來議事，兩人議完事就走了！」徐蓮玉低頭又數了一遍包袱里的銀兩和首飾，「這些銀兩和首飾，夠咱們倆租輛馬車，去滇西投靠我哥哥，但是將來的生活……覺還差點。」

「咱們這麼跑了，那……要是被抓回來，可是死罪啊！」冰姬是倡優出，對這些規矩很是清楚，「從前我有個姐妹，被賣到一個大人家裡做妾室，後來與人私奔被抓回來，不僅被判了死罪，首還被掛在城門上示眾呢！我……我怕……」

徐蓮玉拍了拍冰姬的肩膀，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很快就安心了，「冰姬，你還看不明白嗎？這王府里十幾個姬妾，王爺他連人都認不全！咱倆跑了，他會派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