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兒不可!」
一聽顧姒要寫信給顧戰,周婉婷連忙制止道:「你想去明倫堂讀書,伯母自然會支持。你父親遠在邊關為國勞,怎好為了這點小事去打擾他。」
見周婉婷鬆口,顧姒便起福禮。
「那就多謝伯母了,明日就要去讀書,姒兒想先回去準備準備。銀票伯母回頭差丫頭送到覓雲院就好。」
周婉婷此刻心有餘悸,無心再招呼顧姒,自然擺手讓離去。
顧玥怡雖不喜顧姒,但對於自己這個嫂嫂也是有諸多瞧不上眼的地方。今日看到居然在顧姒這個蠢貨手裏吃了悶虧,難免心大好。
「嫂嫂定要忙著籌備銀兩,我們母就先不打擾了。」
看著顧玥怡帶著馮爾雅遠去的背影,周婉婷一怒之下竟是摔了手邊的杯子。
「沒一個好東西!」
顧靈水忐忑不安地站在邊,「娘親,您真的要把銀子還給顧姒?」
周婉婷咬牙,「不還能怎麼辦?你沒聽那小蹄子說要寫信給你大伯?」
「可那銀子都拿去打點蘇夫子了,娘親如何能拿得回來?」
提到這件事,周婉婷頭疼地撐著額頭。
「你娘這麼些年把持著中饋,好歹了些銀子在手上,只是一想到要給那小蹄子,娘這心裏就窩火。對了,你絕不覺得,顧姒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顧靈水癟,「有何不同?不還是那副上不得枱面的蠢模樣?」
周婉婷卻是瞇起了眼睛,「可娘總覺得,突然提出要去明倫堂,是有什麼謀。」
顧靈水上前攀住的肩膀安道:「娘親多慮了,顧姒琴棋書畫禮儀規矩一竅不通,去明倫堂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兒敢保證,頂多三日,就要夾著尾灰溜溜跑回來。」
……
第二日清晨,辰時的街道上人煙稀,金的晨灑在地上像是鋪了一層金輝。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從頭頂飛過,一切都是安靜又祥和的好場景。
顧靈水與馮爾雅就帶著自己的丫鬟來到了將軍府門前。準備送他們去明倫堂的馬車已經備好,車夫恭敬地上前給們行禮。
瞧著將軍府門口空曠的景象,顧靈水忍不住嗤笑出聲。
「還說要去明倫堂呢,連早起都做不到。」
馮爾雅也是出不屑地神,「我都說了是個草包,怎麼可能真心想去讀書,頂多是變著花樣找舅母要銀子罷了。」
兩人一邊怪氣地諷刺著顧姒,一邊登上了馬車。然而就在們掀開車簾的瞬間,子卻像是見了鬼一般僵住。
「顧,顧,顧姒!」
「你怎麼在這?」
顧姒正依靠在車廂,單手拿著書翻看著,聽到響這才轉頭掃了兩人一眼,隨意指了指對面的位子。
「坐。」
明明是閑適又隨意的作和語氣,由顧姒做出來卻多了幾分雍容華貴之,就像是份高貴的小姐隨手打發下人一般。
更讓顧靈水與馮爾雅舌橋不下的是顧姒的打扮,並沒有延續以往穿金戴銀的庸俗造型,而是換了一翡翠煙羅綺雲,髮也簡單地梳了半髻垂在腦後,由玉釵鬆鬆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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