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爺算是不虛此行！這樁生意，爺跟你做了！一切就按你上頭寫的來。」

了？

儘管雲初雪表現的自信滿滿，可心裏其實也沒底。

這樁生意是真正的大買賣，相比之下，之前那些都只是小打小鬧了，這樁生意要是做了，別說一套宅子，十套八套都沒問題…到時候就可以買田置地。

直到送走楚蕭景，雲初雪還有些恍惚。

出了天緣閣，楚蕭景上得馬車忍不住挑開車簾抬頭看了一眼。

「爺，您真要跟…做生意？要不要奴才去查一查？」

洪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或者說不敢相信！

「不必了，走吧！」

放下車簾，楚蕭景靠著車壁閉上眼將雲初雪所寫的東西遞給了洪江。

洪江迫不及待接過，開車簾看了起來。

「雪姑娘…事了嗎？」

常伯聽得半知不解，看樣子，應該是了，常伯並不知雲初雪談了一樁多大的生意，嚴格來說，了一半。

「常伯安心，去請小二過來吧！」

這杯茶也幫了不小的忙，楚蕭景喝雪芽應該知道這茶難得，而能請他喝上雪芽，側面說明了的誠意和…本事吧。

畢竟這東西也是有價無市。

隔著一道屏風，梅時九表富，看得秦穆寒心難耐，強忍著湊上前一起聽的衝。

其實，雲初雪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屏風之間，還隔了一段距離，但是梅時九耳力過人，所以聽得一清二楚。

霽晴……

初雪霽晴！

行商？對梅時九來說，這一切多都有些新鮮。

還是如三年前一般不同尋常。

「雪姑娘，小二來了！」

屏風后再次有了靜，梅時九終於忍不住扭頭，過屏風的隙細細端詳了起來。

「阿慶…這是你家主子？」

秦穆寒再也忍不住了，今日所見，顛覆了他對梅時九從小到大的認知，驚訝在所難免。

阿慶也是一樣的表。

他屬實不知自家公子不但聽牆角，還喜歡窺！

實難相信，可事實就擺在面前。

「阿慶，你老實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有這癖好的？」

阿慶還真認真思索了一下，隨即搖頭，好像沒有，上一次公子聽牆角和窺好像是……

阿慶想著不由瞪大眼睛，好像就是三年前…想著，阿慶忍不住踮起腳尖想看看。

「噓！」

梅時九扭頭做了個手勢，太吵了，他都聽不太清說話了。

兩人默默閉。

這天緣茶樓的茶有問題？把梅時九喝得變了個人似的。

「小姐…小的不敢胡謅，真是這般，之前那位客人就坐在這邊，聽著您是專門為雪芽來的，想著同為好茶之人，不想您白來一趟，這才讓小的給您沏了一壺，客人代了，一壺茶而已讓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至於客人是誰……小的也不便說。」

雲初雪順著小二所指的茶座看了看，「那位客人已經走了？」

小二支支吾吾一臉為難道：「已經走了，不過那位客人說了，姑娘若還想喝雪芽，只管來喝就是。」

「……」

不是說這茶難得？

雲初雪覺得今天這壺雪芽不能白喝，更不能喝得不明不白。

「小二，我也不為難你，你之前說，你們這的雪芽年初就賣出去了嗎？」

「正是！」

「想必這位客人是你們這的常客，這樣吧…勞煩小二給那位客人帶句話，就說…無功不祿，今日這壺茶幫了大忙，他日我定送一罐好茶相謝！」

「小姐放心，小的一定把話帶到！」

一會就帶到！

「雪姑娘出門遇貴人，難怪事順利，雪姑娘，咱們出來有一會了，回嗎？」

竟是這麼回事！常伯也沒多想。

雲初雪卻有些忐忑，真是這樣嗎？不過小二不肯說，也不能強問，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想想，也就是一壺茶，回頭以茶相還就是了。

「是不早了，這件事辦完了，咱們去辦另一件事。」

「雪姑娘還有安排？要去哪？」之前沒說啊，不用準備啥嗎？

雪姑娘每次做事都是準備妥帖的。

「去…玉人樓！」

「啥？！」

不常伯傻眼了，屏風后的梅時九也傻了，差點沒坐穩把屏風推倒了。

「雪姑娘，你…是不是說錯地兒了？那玉人樓可不是…吃酒喝茶的地方！」

「我知道，男風館，常伯別擔心，一會就好，用不了多久。」

常伯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知道還去？

「雪姑娘，那地方可不能去，那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去的地方，這是啥人，怎麼約在那種地方…」

常伯第一反應就是雲初雪要見的不是啥正經人，那就更不能去了。

「我沒約人，常伯只管放心！」

「那姑娘去做什麼？」

常伯跟上焦急問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不能去啊！

「見見世面…」

祖母們算計的婚事，只要能獲利，這一次不肯定還有下一次，所以，只能一勞永逸，姑姑被趕出雲家，也求個同樣的待遇。

常伯頭一回見識雲初雪的倔強，任他怎麼勸都沒用。

他不送，雲初雪就自己走著去，他也不能當街手攔著吧，這可如何是好？

「胡鬧！」

雲初雪離開一會，反應過來的梅時九起就是這麼一句，隨即一陣風的下樓了。

「喂…你這是去哪啊？」

沒見過梅時九這麼失態，秦穆寒覺得這事很嚴重，一臉嚴肅的追了上去。

「玉人樓！」

「啥…」

「哎喲！」

梅時九後，阿慶和秦穆寒撞上了，一個著頭，一個捂著鼻子。

「秦公子，您沒事吧？」這突然停下做什麼？好疼！

「我沒事，你家公子有事！」

「啊？」

「啊什麼啊，快追啊，他要去玉人樓！你快說說，這都啥時候的事？我不過離開了幾個月，他都去上玉人樓了！怪不得從小就不近，這麼大了，連人的手都沒過…我一直以為他潔自好，原來…也不對啊，本公子自小與他一起，也沒發現他對我有非分之想，難不老子還不如玉人樓那些…梅時九，你給我說說清楚！」

「秦公子，您快別囔囔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定是聽錯了！」

玉人樓？定是聽錯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