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累的緣故，月淺舒收拾完碗筷倒頭就在夜修堯公寓的沙發上睡了。

次日一早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夜修堯的車上。

「我怎麼會在這兒？」撓著小腦袋問了一句。

「見你睡得死，像頭小豬一樣，就沒醒你。我爸來電話了，要我今天帶你回家去，所以現在先跟我去商場。」

「爺爺？他怎麼知道我在你這兒？」月淺舒撓了撓腦袋，很是疑。

夜修堯也懶得解釋，只是讓嚴三可以把車開快一些了。

很快，車子進了夜城最奢華的商場。

嚴三把車停下，打開車門扶著夜修堯下來，對從另一側車門下車月淺舒說了一句：「太太，您先幫我扶扶爺，我去地下車庫把車放一下。」

「哦。」月淺舒心不甘不願地上前，疏離地抓住夜修堯的一條手臂，說是扶，其實還不如不扶。

「月淺舒，跟一個瘸子在一起，很丟臉對不對？」

夜修堯諷刺地問到。

從他的話里，月淺舒聽出了自卑，因而連忙搖頭：「沒、沒有。夜修……三叔，我、我只是不太習慣距離的太近。」

「既然不習慣，那就離我遠點，不要站在我邊。」夜修堯生氣地甩開了月淺舒，接著賭氣似的拄著拐杖艱難前行。

許是心浮氣躁的緣故，還沒走出兩步，就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三叔，你沒事吧？」月淺舒看著很是疚，忙跑過去攙扶。

夜修堯卻賭氣地將推開：「別管我，沒有你我照樣能行。」

「你……」

月淺舒的話還沒說完，試圖掙扎著爬起來的夜修堯又摔了下去。

本是大熱天，上裳單薄，那水泥地面又邦邦的，來回折騰了兩下，夜修堯的膝蓋就磕破了皮流出來。

「夜修堯，你別犟了。我沒說過丟臉，我只是不太適應跟一個不悉的男人靠得太近。」

不再管夜修堯的倔強，趕到夜修堯的邊，先撿起倒在地上的拐杖，再用那小肩膀將夜修堯高大的子艱難地撐起來。

「你膝蓋流了，先去附近的診所上點葯吧？」月淺舒建議。

夜修堯卻說：「沒那麼氣，讓嚴三把車裡備著的創口拿兩張過來就行。」他的神緩和了不，半個人的分量都在月淺舒上。

月淺舒高一六五，在生中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個頭了，但那瘦弱的程度去承擔比高大半個頭的夜修堯的重量，還是有些吃力的。

應和著說了聲好，就拿著夜修堯的手機給嚴三去了個電話，然後扶著夜修堯進了商場。

不過多時，嚴三找了過來。不僅給夜修堯上了葯，還代替月淺舒，充當起了人拐杖。

看著眼前奢華輝煌的商場，月淺舒不明白夜修堯究竟想要幹什麼。

只是順著夜修堯的指導，一點點向前。

令意外的是，夜修堯最終停在了商場最昂貴的裝店裡。

見三人進門，服裝店的電源忙堆著笑迎了上來。

「先生，士，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子，適合的子。」夜修堯直截了當。

月淺舒卻皺起了眉頭：「我不要子。夜……三叔，你或許不知道，我、我從來不穿子的。」

「我喜歡看人穿子。」夜修堯霸道地開口，然後打量了一下月淺舒，就開始向店員發號施令，指著店裡最耀眼奪目的幾套連，讓們拿下來給月淺舒試試。

「夜修堯，我說過了，我不會穿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是很排斥子，從小如是。

夜修堯卻說:「我說過了，我喜歡看人穿子。」

「那你買給你喜歡看的人穿好了，反正我不穿。」

「不穿也得穿。」

「你……」簡直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月淺舒看著冰冷而又霸道的夜修堯，很是氣憤。想甩手離開，手腕卻被他地扣住。

「老婆，相信我，你穿子會很好看的，你只是、不敢嘗試罷了！」

夜修堯的聲音和了下來，漸而帶著一誠懇的央求著。

月淺舒心一，才勉強點頭答應可以試一試。

不試不打，這一試，月淺舒恍然覺得眼前這男人就是個怪異的存在。

不僅僅是挑選服的眼，就連服的款式和服的搭配，都那樣契合，穿在的上，簡直和之前的月淺舒判若兩人。

著鏡子里的自己，月淺舒難以置信地嘀咕：這、這、這也太……

「看吧，我就說你穿上子會很好看。」某人的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他示意嚴三扶著他上前，長臂摟過月淺舒的細腰，在耳邊輕輕吹氣，「老婆，你底子好，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就非常好看。今天要回夜家，就不去婚紗店了，要不我真想看看，看看你穿上婚紗有多漂亮！」

「什麼老……」月淺舒的小臉紅過了半邊天。

老婆？什麼老婆？

明明就是約好了一起的一個遊戲。

他怎麼能當真？

「這位先生，打擾一下，請問您想要哪件？」店員是個眼尖的，很快看明白了夜修堯才是真正的金主。

夜修堯瞅了瞅，回說道：「都要！」

店員最高興的就是這種豪爽的客人，忙拍馬屁地誇了月淺舒一頓，隨後喜滋滋地說道：「好的，先生，請稍等。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好。」夜修堯隨即讓嚴三去結賬。

鏡子前的月淺舒卻不淡定了，瞪大一雙眼睛看向夜修堯：「三叔，你該不會是腦子短路了吧？全要？你難道沒注意到那些裳的價格嗎？」

「注意到了，那又怎樣？」夜修堯滿不在乎地說到。

「你說怎樣？夜修堯，你買個塊八的菜都掂量半天，買這上萬塊的裳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什麼病。」月淺舒要去換間，想換回自己原來的裳。

夜修堯卻拉著：「就穿這套。月淺舒，咱們待會兒就回夜家，楊彩樺在不在不知道，夜司南肯定是在的，難不你想被他看笑話？」

月淺舒默。

夜修堯則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帶著在商場里轉了大半天，把全上下能買的都買了個遍。

等到夜家大院時，已是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