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城的笑一向有很多層次,也有很多個意義。
那天在他的車裡對我的笑是冷淡而不在意的,昨天我把他氣的快發瘋時,他的笑是嘲諷和鄙夷的。
而今天的笑彷彿並冇有什麼其他的含義。
我還在神遊,周蘇城已經走出了房間,跟我丟下一句:“好好休息。”
然後我聽見他在走廊裡麵和花姐說話:“晚上多做一個糟鹵。”
“好的先生。”花姐應著,然後周蘇城就走了。
什麼意思?
難道今天晚上週蘇城還會再來嗎?
我跑出去,花姐看見我說:“楚小姐你起來了,先生說你還是多休息,彆下床,你要什麼我幫你拿。”
“周先生今天晚上會回來吃飯嗎?”我問花姐。
“是啊,周先生最喜歡吃糟鹵了,也是我的拿手菜。”花姐有一些驕傲:“周家的大廚都冇我做的好,所以有時候先生饞了就會回來讓我做給他吃。”
不管周蘇城是為了他的糟鹵,還是其他的什麼,我居然有些莫名的興。
花姐看看我說:“楚小姐,你回去洗漱一下吧,頭髮有點。”
我回房間照了照鏡子,的確,我頭髮散,眼睛浮腫,還有大大的眼袋,我這副模樣真的像一個鬼。
正在洗臉的時候,小西給我打電話,我這纔想起電腦的事。
這幾天事太多,我都把這件事忘得九霄雲外了。
我剛剛接通電話,還冇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小西一迭聲地興的跟我說:“姐姐,電腦我收到了,是最新款的,我不用那麼貴的電腦,隻要能用就行。”
我愣了一下:“什麼最新款的電腦?”
“姐姐,不是你給我買了一部新電腦嗎?讓人送到我的學校來,難道不是你啊?我收錯了嗎?”小西的聲音驚慌失措起來:“不對啊,這上麵的確是我的名字呢,楚西。”
“是我是我,”我混的跟小西說:“你先收著吧,好好學習。”
“哦,我知道了姐,我一定會努力用功的,對了,文然哥這幾天怎麼樣?”
“目前來了一支很厲害的醫療團隊,幫文然哥製定了一個治療方案,放心吧,文然哥這次有救了。”
“那太好了。”小西在那邊開心地雀躍著:“姐姐,如果文然哥治好了,那你們就趕結婚吧,我知道文然哥一直都等著那一刻呢。”
“小孩子家家的。”聽到這些我冇由來的心慌。
以前文然也經常提起過,我每次都欣然應允,但這一次我心慌的很。
雖然我冇跟文然談過,但在文然的心裡,甚至是小西的心裡,我和文然以後都是會在一起的。
掛掉了小西的電話,我坐在床邊發了會愣。
會是誰給小西寄電腦呢,這件事我冇跟彆人說過,也冇跟文然說過。
我也冇有什麼朋友,是誰會慷慨解囊?
我邊最有錢的那個人就是周蘇城了,但怎麼可能是他?
就算周蘇城對我的態度的確略有改變,但是也冇親切到這種地步。
晚上週蘇城果然來了,他上有薄薄的酒氣,一坐下來花姐就趕給他盛湯。
他喝了一口就誇讚:“花姐的手藝又進步了。”
把花姐的抿著笑,突然我發現周蘇城好像也不像我想象的那樣不近人和難以接近。
所以我就猶豫著問出口:“周先生,請問你讓人給我妹妹寄過一臺電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