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南下準備十一

張知木製作的子彈分兩種，一種是鉛彈丸，另一種是鉛砂做的霰彈。

同樣是把**裝進彈殼搗實，再塞進棉團搗。然後是，一個在彈殼口上用鉛彈塞，另一個，把鉛砂用布包好，用線纏上，再塗上蠟固定圓柱形，一頭塞進彈殼口。最後都用蠟把結合封嚴。子彈霰彈各做了二十發。

試驗的地點還是在河邊，但這次，聽了黃玉坤的意見，走的再遠一點。因為上兩次，試驗**弓雷，聲音太大，影響下蛋，那天狐貍都不吃食了。

試驗時，把槍綁在河邊的樹上，在槍口前五丈遠地方，立了一塊兩寸厚的木板，子彈上好后，把槍擊搬開，火繩點上，用一條細繩，把扳機拴上，拉繩的李雲鶴躲在兩丈遠的坑裏。等眾人散開，蹲在坑裏的李雲鶴一拉繩，就聽「咚」一聲，槍響了。大家跑過去一看槍沒事，只是立著的木板上，出了一個彈，旁邊還有點冒煙，著還有點熱。接著，張知木要求連續試驗，兩個槍管各打了五發鉛彈，這時木板上已經有十個彈孔了。然後是試驗霰彈，也是打了十發，再一看木板上，全是鉛砂打出來的坑，鉛砂嵌在木板里，摳都摳不出來。把槍從樹上卸下來，張知木仔細檢查一下，槍沒有一點問題，只是火繩需要整理一下。這下，張知木心裏有數了。

又裝上兩發鉛彈，讓大家離遠一點，把**抵在肩上，把槍口指向前方地上，一扣扳機，咚一聲，張知木就覺得肩被猛地頂了一下，儘管有心理準備，頂的這一下，覺得力量還是有點大。接著又把另一顆也放出去。看槍還是沒事。張知木知道，槍基本了。就又上了兩發子彈，讓人把滿是搶眼的木板，挪到十五丈遠的的地方立起來。張知木端槍瞄準，扣扳機，咚的一聲，打偏了，子彈打在邊上的石頭上，冒一煙。調整一下，咚的又一槍。這一下打中了。張知木又試了兩發霰彈。就讓李雲鶴過來試槍，給他講了，這槍的準星沒校準，有偏移量，瞄準的時候，要偏一點，以後槍都是要校準的。李雲鶴也是打了兩槍就能打中靶子了，又讓他打了兩發霰彈，找找覺。看子彈不多了。張知木想看看這槍的程，就裝上鉛彈后把槍口抬高一些，向遠放了兩槍，這時爬上河岸幫著瞭的孩子們大喊，落那了，指著遠方。張知木也爬上河岸，向孩子們指的地方去。跟著上來的李雲鶴說，有五六十丈。然後一起用步向彈著點量去，量的結果是有六十丈遠。

試驗的結果讓張知木非常滿意。張知木說：「搶試的很好，很功，應該說，這槍就了。不過還有問題需要改進。一是搶的后坐力有點大，看看裝點**，能好些不，還有就是，槍膛里冒的煙太大，要把槍擊的撞針改一下，擊發后撞針應該把彈殼的**口堵住，這樣煙就不能從槍膛這邊冒了，再打槍時也就不會象我們這樣滿臉黑了。」大家一看都哈哈大笑，張知木、李雲鶴都滿臉黑。「再就是，要給兩個槍管都安上保險裝置。這樣急時，可以先把子彈裝上，火繩點著，把保險關上就行，用時把保險打開就可以擊發。還有就是，霰彈的鉛砂可以再多裝一些，近戰時增加殺傷效果。另外，山（標尺），也要做活的，據目標距離遠近，可以調整的。」說完，就準備先回去。

這時，孩子們不幹了。非要試試不可，還說沒打魚呢。沒辦法，只好把剩下的子彈裝上，李雲鶴端著槍，把槍口指向河裏，讓孩子們分別來扣扳機。等槍都放完了，河裏的魚一條沒上來。看來這槍打魚是不行的。

回來，李雲鶴按張知木的要求，去改造槍去了。張知木要改進**。

從黃玉坤那要來些糯米，用水調稀漿糊，把**放進去攪拌，和麵糰一樣。讓陸家父子做了一個底部帶眼的小木桶，把葯團放進去，通過小孔出小細條，放在案子上。再用竹刀切小顆粒。晾乾以後，在裝子彈。這樣，由於有了顆粒間的空隙，**裝的就了，又由於**用糯米做了顆粒，延緩了燃燒速度。張知木想，后坐力一定會小多了。

等李雲鶴改造好槍，就讓陳玉鋒先放一放建房子的事，一起來到河邊，參加試驗新子彈。這次，沒讓張知木和陳玉鋒失，槍的后坐力的確小多了，聲音也不一樣，和多了。子彈飛行更穩，得更遠了。陳玉鋒知道，萬事備了。張知木心裏更是高興了。心想，這也許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的一個重大一個轉折的時刻，從此有了可以自保的武了。

張知木告訴李雲鶴，別的事都不要管，抓時間最好做出二十把搶來，每支槍各配一百發子彈、一百發霰彈。李雲鶴說：「現在銅太貴了，我們的鋼質量太好了，可以用鋼做彈殼，只要抹上油防鏽就行。那臺車床已經改好了，可以用牛拉絞盤來驅了，這樣效率就會高多了。」

張知木見李雲鶴能腦子比啥都高興，說：「好啊，這些事你就看著辦吧！我就看結果。」然後又跟陳玉鋒商量，蓋房子的事也要加快。現在人，就多雇幾個人，有好能幹的，蓋完房子可以留下，以後有用人的地方。蓋完房子，槍也能造好了。我們就可以去殺胡口了。

陳玉鋒說：「知木啊，你想過沒有，去殺胡口可以。可是一匹馬要值不銀子啊，我們這些人，都能騎馬，也都懂點馬。可是終究我們誰也沒販過馬，一匹馬買不好就是幾十兩銀子沒了。尤其是，我們還想把馬販到南方去。更得挑些好馬。」

張知木說：「陳叔說的是，要找一個懂馬的行家才行。你看，請那個『賽伯樂』出山怎麼樣？」

「『賽伯樂』到是行，那是個相馬的高人。可是那老東西，脾氣怪得很，一般人擺弄過不了他。不對脾氣，給多錢他也不伺候你。」陳玉鋒說。

「哈哈，看來我們爺倆需要去請他吃頓酒了！」張知木說。

「請他，他不一定就能吃你的酒。」陳玉鋒說。

「沒問題，我請他，他就能吃我的酒。」張知木說。接著，張知木就把他和「賽伯樂」閻伯駒的一番說了。陳玉鋒到很驚奇，張知木和那老怪也能投緣。

在流民中挑強力壯的，又有點手藝的請了十個人過來幫著蓋房子。這些流民聽說，管吃管住，還有工錢，那還不是任由挑選。安排好負責人，指揮這些人蓋房子。陳玉鋒和張知木就打馬來到秀容馬市，很容易的就找到「賽伯樂」閻伯駒。

一見面，陳玉鋒和閻伯駒倆人就拱手打招呼。陳玉鋒說：「『賽伯樂』還神，看起來還活的不錯！」

閻伯駒也說：「哪裏。『山鷂子』最近可是大名遠揚啊，整個晉南晉北都在說你，在凌水碼頭扛大個護舊主兒的佳話啊。」

張知木過來說：「兩位前輩，我們別在這站著。我們找個地方，邊喝著，你們老哥倆邊互相奉承如何？」

「喲，賢侄來啦！你看，我這賢侄多會說話，我就願意和他說話。走著，找地方喝酒。」閻伯駒笑著說。

找了一個小酒館，坐下，點了幾個菜，一人倒了一碗酒，喝了幾口，吃了點菜。「賽伯樂」把筷子放下，說：「不用問，賢侄有事找我。只要我『賽伯樂』能辦到事，賢侄你別客氣，儘管開口。」

張知木奉承話一句；「閻伯好眼力。」就把準備南下運糧，想先到殺胡口買點馬匹的事和想請閻伯駒去一趟殺胡口幫忙看馬的事說了。

閻伯駒聽罷，喝口酒問：「從這到殺胡口，土匪太多，一般人走不了，你們怎麼辦？」

陳玉鋒接過話說：「這你放心，走不了這條道，就不會去殺胡口。」

「往南去，更更難走，你們怎麼辦。」閻伯駒又問。

「這些都準備好了，你只要幫我們去一趟殺胡口，把馬匹挑好就行。銀子絕對不會差你的。」陳玉鋒說。

「銀子當然不能差。不過小老兒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們能答應，這事我就答應了。」閻伯駒看著張知木和陳玉鋒說。

「閻伯，有話請講！」張知木說。

「你們南下時，必須帶上我一起去。」閻伯駒喝了一口酒說。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張知木說到這，閻伯駒接過話說：「只是你看我年紀大了，怕不了長途跋涉的苦是吧？你太小瞧你老伯了。若是真的有幸這把老骨頭能扔在南方了，那也是小老兒的福分。」喝口酒又說：「這輩子，還能到南方走一圈，就不枉此生了。我還想去看看那細皮的江南子啊。知木就算你全老伯吧，也不枉你我一聲老伯。」

陳玉鋒說：「你這老東西，花花心事不。」

「哈哈，不中用啦，小老兒牙口不行啦，只能去看看熱鬧啦。」閻伯駒說。

「那好，閻伯既然這麼說。那這事兒就定了。到時閻伯跟我們一起南下。不管南下時有多艱難險阻，有我在就有閻伯在。」

閻伯駒聽這話，很高興地說：「這就對了嘛！其實我還沒說呢，你們還真就得帶我去。否則就憑你們就想把馬運到南方去？到了地方能剩一半就不錯了。」

「為啥？」張知木問。

「為啥？因為馬也會水土不服。往南走，是越走越是暑熱難耐，北方的人不了，要中暑，馬也是不適應。怎麼辦？就得把小老兒我帶上。」說著賣起關子，不說了，喝起酒來。

「閻伯有妙招？」張知木問。

「有啊，不然敢『賽伯樂』，我有藥方，到南下時，每天晚上給馬兒飲水時，煮好了對水裏，給馬喝了。就保你沒事兒。」閻伯駒。

「看來多虧來請你老人家了。不然不一定有多麻煩？」張知木說。

臨別時，張知木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閻伯駒說：「閻伯，先把家裏的事安排一下，我們定好了出發時間，提前來通知你。」

張知木和陳玉鋒回到窯崗，第二天就抓指揮造房子造槍。

沒想到，第三天，『賽伯樂』閻伯駒騎著一頭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