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和秀兒會和，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兒我數了，總共五個人拎了酒出門，店里空的。”

趙輕笑一聲，“買酒的人了很多。”

“還有人出來時罵罵咧咧的，說你爹死了老二做事不地道，往酒里摻水什麼的，那嗓門喊得震天響。”

秀兒擔心的著兒，心里一定很難吧，趙大伯的名聲全給糟蹋了。

“早有預料的事，我二叔不會釀酒，也吃不了那份苦，他以為誰的酒拿來都是賣，不見得需要我們，他一樣能賺大錢，哼！異想天開。”

趙看到虎子哥回來了，趕上去幫忙。

“那咋整呀。”

秀兒坐上驢車才問趙。

“不咋地，不是我家的東西我才不管呢。”

趙冷漠的開口，臉上沒有一波。

虎子看了眼妹妹，微微搖頭示意不要提這茬，這是趙的痛，不能提的。

秀兒不好意思的抿不敢再說了。

“兒，你要大醬缸要做醬麼？”

虎子岔開話題。

“做鹵醬油，用來做鹵菜和鹵豆干的原料。回去我教你們。”

“兒，我們知道你是啥樣的人，真不用啥都帶著我們，這樣你們太吃虧了。”

虎子明白的心意，有點賺錢的生意都要帶上他們兄弟一起，可他們卻覺得過意不去。

“虎子哥，我大哥注定了要考功名的，我二哥以后還要在村里過日子呢，我娘沒有大主意，終究還需要兄弟和五爺爺幫襯掌舵。

我也不過是想給我二哥和我娘找個幫襯的人。再說了錢賺不完，大家一起賺錢力量大。”

無非是想給家里找個依靠，有覺大哥一定會一飛沖天，趙家村不是他的終點。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和趙毅也是屁長大的，自然是一頭的，既然你看得起我們兄弟，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虎子也是個爽利人，人家都給你臺階了，還怕啥，常來常往以后有的是機會回報。

“我的計劃先做醬油，然后做豆腐，賺了錢自然有人來找我。”

“聽你的。”

回到家徐氏看到又買了著許多東西，“兒你買這些要干啥？”

“做醬油和豆腐拿去賣。”

趙解釋了一句。

徐氏搖頭，“真能折騰，我看你能整出啥來，賠了錢你可別哭。”

“哭啥呀，我賺錢了，香膏子賣了，進屋我和你說。”

秀兒拽著娘激地來回搖晃。

錢嬸子被搖的天旋地轉，沒好氣的拍了下兒，“死丫頭，你瘋了。”

“娘進屋，我跟你說呀。”

“要說啥呀，看把你急的。”

五爺爺和大家也進了屋，趙把銀票掏出來拍在桌子上。

著五爺爺，“五爺爺，七十兩銀子，夠不夠干酒坊的。”

五爺爺拿起銀票仔細看了看，還真是通兌銀票，又仔細數了數，沒錯。

著煙鍋子一句話也不說，神十分嚴肅。

“乖乖，你賣香膏子賺的？”

李嬸子都驚呆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這許多錢。

“我賺的，我教秀兒，契約也寫好了，以后你們娘仨可以干這個，只要東西做得好不愁沒錢，我們兄妹也沒別的東西謝你們，我用手藝謝謝諸位長輩在我們家最難的時候收留我們。”

“這孩子，都謝多回了，一家人別說這客氣話了。”

李嬸子擺擺手，這孩子真是懂事恩的好孩子。

“丫頭你要咋地？”

五爺爺沉默良久開口了。

“我要個答案。”

趙是牛脾氣，又倔又軸，認準了不撒手的人。

“好吧，我告訴你。你爹的確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是過繼來的。”

“五叔……”

徐氏急著開口了，一臉驚慌忐忑。

“言哥媳婦，我這些日子想了很久，瞧著斌子的手漸好了，一旦他真的再進一步，那就必須要清除后患了。”

徐氏著五爺爺嚴肅又認真的臉，忐忑不安的擰著手，心慌的厲害，不知該如何抉擇。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還是趙斌反應過來，把堂屋的門給關上了。

“既然能說到這了，我就說說吧，你爹趙言是我弟弟你六爺爺的小兒子，也就是你大牛叔的親弟弟。”

趙和兩個哥哥對視一眼，終于明白為啥大牛叔去世爹那麼傷心，原來爹早就知道了。

“當初你和你爺爺說親的時候，你爺爺已經有手藝了，雖然沒有現在的景但日子過得也不難，比我們還強些呢。

說親時沒看上你，你爺爺喜歡的是我弟媳婦你六，你六是逃荒定在咱這的，來得時候你六還是個半大小姑娘，大家一起長大，你爺爺日漸喜歡上，就想娶。”

五爺爺嘆口氣眼神里有些追憶的神。

“你六和娘是逃荒來的，是讀過書的人家，和別個都不一樣。可你太不喜歡，嚴詞拒絕，強行定了你給你爺爺做媳婦。

我弟弟也很喜歡，等你爺爺親了，他才去求了我娘娶了你六，娶進門也是如珠如寶的疼著，婚后大家過自己的日子也沒有糾紛。

但后來不知怎麼地被你知道了這事，對你六就沒好臉了，后來你懷上了沒想到趕上你太爺爺去世掉了孩子，好幾年都沒靜，你太急得不行。

恰巧你六爺爺那年生了病又沒趕上好年景，上打仗要征收糧食，不拿糧食就要給銀子，一口氣把我們都掏空了。

你爺爺幫著拿了錢出來給看病，提出了一個條件，過繼我弟弟的小兒子，也就是你爹。”

五爺爺嘆口氣繼續說下去，大家聽的十分震驚卻沒人敢說話，靜悄悄的。

“為了給你六爺爺治病，你六再三考慮后答應了，提了個條件就是讓你爹讀書，以后條件好了，不能虧待的孩子。”

“你一開始死活不樂意，可你爺爺鐵了心就要這個孩子，不然就寫休書，那時你爹才三歲能養。你太是覺得對不住兒子，就遂了他的愿了。

就這樣你爹了你爺爺的長子，沒過幾年你又生了你二叔，不是自己親生的也就罷了，但偏偏是……你心里難以釋懷吧。

你六爺爺的院子也是你爺爺帶著他賺錢后蓋的。”

趙到這終于明白為啥這麼恨他們了，原來老爹是敵的兒子，而且看樣子，爺爺一輩子都沒喜歡過，這個理由足夠讓一個人瘋狂了。

“你爺爺是有的俊秀能干的后生，可一輩子對你都不冷不熱的，時日久了哪有不明白的。我也沒想到能狠毒到如此地步，連秀才孫子都不要了。”

五爺爺之前想著就算看在秀才孫子的份上，也得留著一家子才好，誰知道他低估了一個人的嫉妒之心，何況是被丈夫冷落一輩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