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告了退。
南香立刻下去傳菜,陸錦瑤扶鄭氏坐下,誰都沒提剛才的事。
陸錦瑤也沒想過把韓氏的管家之權奪過來,懷著孕,力不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畢竟是長房的媳婦,鄭氏不會因為一件事就讓沒臉。
雖說韓氏今日就很沒臉了。
顧見風沒來,當著兩個小叔子和弟媳被下了面子,已經夠丟臉的了。
至于讓選管事,陸錦瑤才不會推拒。韓余清現在還不是四房的人,不代表以后不是,提攜之恩總該回報一二。
陸錦瑤笑著和鄭氏說這兩日發生的趣事,把鄭氏哄得直笑。
顧見山皺了皺眉,他看了眼顧見舟。顧見舟眼里帶笑,一直看著陸錦瑤,目隨,看起來是由衷地高興。
……
*
不一會兒,早飯就擺滿了一桌子。
吃過幾回,也能看出姜棠做菜的習慣。個人口味都打聽清楚,比如鄭氏和陸錦瑤吃酸的,永寧侯嗜辣。
南香傳菜的時候也會注意這些,把喜歡的擺到各自面前。
今日桌上甜口的格外多,許多還是以前沒見過的。
南雪在旁一一介紹道:“這是黃包,蛋牛餡兒的。這是豆沙包,這是芋泥南瓜粥。這屜包子是酸豆角丁餡兒的,這屜是酸蘿卜條餡兒的,還有梅菜醬包。”
除了包子,還有蒸的虎皮風爪、豆豉排骨、清蒸鱸魚,除了芋泥南瓜粥,還有三種,分別是皮蛋瘦粥、鮮貝魚片粥、八寶粥。
還有一小盆加了醋和香油的疙瘩湯,用西紅柿做的,聞著有淡淡的酸味,看著就忍不住咽口水。
鄭氏原本因為早上的事失了胃口,可看著菜突然又想吃了,陸錦瑤先給盛了碗疙瘩湯,“母親,先喝點熱湯墊墊。”
顧見山看著面前的菜笑了一下,這也太明顯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是給他做的。
往常桌上也就一兩道甜口的吃食,今日一下多了三樣。
全是甜的,本來他就不吃甜口,真是甜死他算了。
這是謝禮?
顧見山倒未覺得簡單,夾起一個黃包咬了一口,這一咬顧見山差點出丑,只因里面的餡兒是黃的流沙,甜味很淡,吃起來并不膩,味道倒是不錯。
豆沙包的甜味也不重,不知道是怎麼做的,比以前吃過的豆沙包吃起來綿。
芋頭南瓜粥沒放糖,應該是加了紅薯,甜味不重。
黃包和豆沙包吃完,顧見山也就打了個底,然后放心地吃酸豆角包和梅菜醬包。
他最喜歡梅菜醬的,也有甜味,是鹵,瘦相間。中不足的是包子太小,顧見山喜歡吃大的。
飯桌上,鄭氏徹底把不開心的事拋到腦后,轉而和陸錦瑤說起話來,“天徹底暖和了,咱們小花園的花開得正好,你不是說要開點心鋪子嗎,也把各家的夫人請過來品鑒一二。”
陸錦瑤下意識看了眼顧見山,顧見山神如常,好像這句話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所謂各種宴會,無不是打著賞花、品詩的幌子行相看之事,顧見山要娶妻了。
陸錦瑤點了頭,“那兒媳選個好日子。”
————
今日正院雖然用飯的人多,但是做的也多,剩了不東西。姜棠吃了兩個梅菜醬包,一個酸豆角包,又喝了碗芋頭南瓜粥才回來。
回去之后看陸英們歡歡喜喜的,全聚在院子里。
姜棠:“這是怎麼了?”
陸英道:“傻了,今天發月錢呀!”
姜棠:“發月錢!”
姜棠都把這事給忘了,每月月中發月例銀子,現在和二等丫鬟一樣,能拿一兩。
月中是宴幾堂丫鬟們最高興的時候,高嬤嬤發錢,懷兮記賬。
領月錢的丫鬟先在賬本上按一個手印,再從高嬤嬤那里拿錢。
月錢裝在荷包里,姜棠顛了顛,還沉的。
佩蘭已經盤算好買什麼吃的了,“城北有一家炒松子特別好吃,等我買了分你們吃。”
總吃姜棠的吃的,不好意思。
尋常丫鬟不能出府,就等懷兮采買的時候托帶,只要不是特別難帶的東西,懷兮都會幫忙的。
陸英:“我想做一套新裳,這回月假了回去看看。”
宴幾堂的丫鬟每月有一日的假,不過需要提前和竹說,不能都請在一日。
姜棠點點頭,竟然還有一天的假。那可以去街上轉轉,回來好好睡一覺。現在有二十八兩銀子,六錢的金子,中午去酒樓吃一頓也能吃起,再說誰不喜歡漂亮裳。
馬上就夏了,姜棠還想買個木桶,夏日洗澡用。不會做裳鞋子,就買好了,還有被子,也得買兩床。
發完月錢,懷兮道:“各忙各的去,姜棠,過來。”
姜棠把月錢塞進懷里,跟著懷兮進了正屋。
今兒天好,屋子里暖融融的,陸錦瑤月份不大,尚未顯懷,但人看著溫溫的,特別好看。
見姜棠進來,把賬本合上,道:“還有半個多月就是端午,夫人想在府中辦一場春日宴,這事給了我。”
若是辦得好,四房在府中更好立足。
姜棠很快就明白陸錦瑤話里的意思,“大娘子,奴婢還會做很多種點心。”
“若是開鋪子,自然還在你這兒買方子,這你大可放心。”陸錦瑤突然想起春日宴背后的用意,怕就怕姜棠對顧見山了心,“姜棠,春日宴事關五公子議親,萬不可搞砸了。”
春日宴越重要,辦好就能得到越多的獎金,姜棠不可能給弄砸了,“大娘子放心,奴婢絕不會搞砸的!”
屋里只有們二人,說話不用避諱,陸錦瑤溫聲道:“姜棠,這回多虧了五公子,禮不可廢。”
姜棠:“奴婢省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奴婢來世一定給五公子當牛做馬。”
姜棠說的極為真誠,陸錦瑤放心好了,只講來世不講今生,這輩子一定把丫鬟這職業干到退休。
陸錦瑤可算放了點心,“好了,下去吧。”
既然陸錦瑤說了春日宴的事,姜棠得早點準備起來。
正想做些點心給顧見山送去,他吃甜的,點心最合適不過了。就像陸錦瑤說的,禮不可廢。
這兩天已經有泥瓦匠來小廚房門口砌面包窯了,過幾天窯就能用。
下午沒什麼事,姜棠就在小廚房做點心,沒有烤箱,姜棠想先做兩個千層蛋糕。
千層蛋糕是有的不用烤箱的點心,餅皮用平底鍋就能煎,難得是油。沒有淡油只能自己做,別的都還好,就是有點費丫鬟。
往牛中放些煮化開的魚膠,砂糖不用太多,和蛋清一樣,朝著一個方向攪便了,
姜棠把碗和筷子給陸英,“順著一個方向打就行。”
陸英:“我來?”
佩蘭:“姜棠讓我幫忙吧,做出來的點心給我多吃一口就行!”
陸英立馬把碗接過來,“我來就我來。”
一群丫鬟換著來,趕到去正院做飯前,姜棠總算做好了兩個千層蛋糕。并不大,六寸的樣子,一個能切八小塊,給陸錦瑤送去兩小塊,剩下吃不完的陸英們再分。
另一塊一分為二裝進兩個食盒,一個送去正院,另一個姜棠打算轉給春臺。
在這里主仆有別,沒有哪個丫鬟能去主子面前晃悠。聽陸錦瑤的意思,顧見山馬上就親了,等他訂親了,就不用再送了。
去了正院看春臺不在,姜棠就把食盒放在小廚房,先準備晚膳。
今兒鄭氏晚膳沒用多,因為飯前吃了兩塊小蛋糕。
鄭氏從沒吃過這樣的點心,一吃就停不下來了,里面夾著的醬不知是怎麼做的,甜而不膩,口綿。
若不是永寧侯開口讓吃點,省著用不下晚飯,鄭氏還能再吃一塊。
晚膳做的是鮮蝦豬蹄煲,里面還放了四只上午燉湯剩下的爪。辣味為主,加上豬蹄和爪滿滿的膠質,豬蹄一抿骨頭就掉了,蝦也不用費心剝殼,炸過再燉殼又又,就連平日本不會上桌的爪也別有一番滋味。
舀一勺湯拌著米飯,再喝一口烈酒,永寧侯已經在吃第三碗了。
多菜,最合永寧侯的口味,“夫人,你不吃真是可惜了。”
鄭氏是真的吃不下,“明兒再做不就了,你們慢點吃。”
看顧見山埋頭苦吃,溫聲細語道:“四月二十五是個好日子,花園的海棠花開的正好,我的病也大好了,請了燕國公夫人和安王妃來賞花。明兒讓南雪給你量量尺寸,做兩裳,別整日不是黑的就是黑的。”
聽鄭氏說起海棠花,顧見山想到了一個人。
怕那樣,也沒喊沒。為了謝他做好多他不吃的吃食。
顧見山抬起頭道:“你想請人賞花就賞花,我在家里最多待半個月,五月初就走。”
鄭氏:“你這!那何時回來?不然遇見喜歡的,等你回來人都訂親了。”
顧見山道:“……歸期不定,我吃完了,先回去了。”
姜棠沒見到春臺,聽說張管事被打了三十個板子,是被抬出去的。
這麼一來,短時間應該不會有人打主意了。
姜棠沒等顧見山,提著燈籠和食盒到了宴回堂的院門。
別的院子熱熱鬧鬧,宴回堂冷清地像鬼屋。
姜棠原本想把蛋糕給看門的婆子,但看門的婆子不在,也進不去。
既然這樣,那明兒再來謝顧見山,這里面的蛋糕放到明天就壞了,就先吃了吧。
做好的蛋糕可是一口都沒吃呢。
姜棠抱著食盒往回走,轉頭見拱門前立了一個人。本來穿的就黑,在夜中就一個腦袋是白的。
姜棠往后退了兩步,彎腰行禮,“奴婢見,見過五公子。”
顧見山看了眼食盒,“給我的。”
姜棠道:“奴婢謝五公子昨兒出手相救,本想給春臺,但春臺沒進院。所以就貿然送了過來。”
姜棠頭都沒抬,“五公子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來世一定做牛做馬回報公子的恩。”
顧見山也不知為何,每次見到姜棠都會被氣笑,“我是活不到明天了嗎,非要你來世再報恩。”
鬱歡十五歲時武功大成,可惜她遇人不淑所嫁非人,為顧繹心十年奔波,披荊斬棘掙得王位,他卻在登基前夜給她下毒,將她打入天牢,活活打死。 重活一世,她發誓要手刃仇人,可她如今勢微力薄,思來想去,她盯上了朝雲帝國來的質子,宣佩玖。 因為她知道,這人日後必登皇位,權勢滔天,他一人可踏平整個須句京,抱上這條大腿,她便能高枕無憂。 這一日,顧繹心上門提親,她不顧禮法當眾示愛,“我的心上人是宣佩玖,我仰慕他多年,早已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角落裡的人眼裡不屑,暗自忖道:“仰慕我多年?我們認識還冇一年。”卻突然被人抱住,一低頭便見鬱歡淚眼汪汪看著他,“哪怕你心中冇我,我也會一直喜歡你。” 此後鬱歡便成了宣佩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 可宣佩玖這人冷若冰霜,始終拒她於千裡,就在鬱歡心灰意冷決定靠自己的時候,卻被他一把吻住,“撩撥了我還想跑?”
沐九歌,精通古今醫學、藥物學,是華夏百年一遇的醫學奇才 卻一朝穿越成了沐家的傻子大小姐! 同樣叫作沐九歌,遭遇卻天差地別...... 身為沐家大小姐的她,目睹未婚夫跟庶妹的姦情,卻被殘忍鞭打至死! 身為醫學奇才的她,勾唇一笑:犯我者雖遠必誅! 她沐九歌既然來了,就絕不會讓她們好過。 不管你是蓮花、綠茶,還是惡毒庶妹、無恥渣男 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本以為恣意瀟灑的愉快生活完美開始了,卻被溫泉中無意惹上的妖孽黏上了,甩都甩不掉:“本王中了你的毒,只有你能解。 ”
元衡郡主的嫡女李清懿在魏府受盡欺辱,之后被魏府送給了當朝權勢滔天的宦官秦增當玩物。洞房花燭夜,她沒能等來權宦夫君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睜眼回到母親元衡郡主接她到魏府的那一日。面對魏府一干吃人的蛇蝎,李清懿恨的咬牙切齒!魏府二夫人想害她二叔入獄,她就把二夫人做的惡事一樣樣揭出來,看她惶惶不可終日,到死都不能解脫!魏府二姑娘誣她二嬸清白,她就讓對方嘗嘗身敗名裂,無路可退是什麼滋味!魏府老夫人圖謀李家家財,她就讓對方感受一下失去一切的痛苦!還有她那個城府極深的繼父魏世成,想做首輔?沒門!李清懿在魏府興風作浪,卻也沒忘記她的權宦夫君秦增,這一世,她必得先下手為強,免得將來他恢復身份,被人瘋搶!不過,為啥春風一度之后,這個宦官夫君好像沒有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