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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萬人嫌替身O后》 第3章 003

 所有的狗小說都有個特點。

 那就是,為了能夠順利地通往HE,故事中總是會存在一些特別的巧合。

 比如,原主被送進去的那個會所就是易誠的狐朋狗友開的。

 再比如……

 在這之前,研究所其實就初步出了能夠緩解腺缺陷的藥和治療方案,只是并未宣。

 而易誠的白月黎瑜,就是該研究團隊的一員。

 易誠通過黎瑜讓原主去了研究團隊當藥志愿者,這才救了原主一命。

 從某種角度來說,黎瑜是原主的救命恩人。

 哦。

 溫盛然把鑰匙進鎖孔,想。

 現在,黎瑜是他素未謀面的救命恩人了。

 把明珩哄回家之后,他就回了易家。

 易誠不讓他住學校宿舍,易家是他唯一的住所。

 但是很快,應該就不是了。

 他抬起眼,Linda正在客廳理文件,見到他來了,停下了手中的事。

 “錢已經給你打過去了。”道。

 “謝謝。”溫盛然道。

 黎瑜的替不好當。

 易誠不睡替

 他和黎瑜都是alpha,他自認真是黎瑜,黎瑜容貌又秀麗,跟他長相相似的多半是omega。

 易誠覺得,睡omega是在玷污黎瑜和他自己的一片真心。

 但同時,他對替的要求又很嚴格。

 從氣質到言行舉止,都要模仿。

 易誠雖然找替,但并不愿意承認這件事,因此,他也沒有拿到過照片,一切全憑Linda指揮和書中的一些描述,找覺都費了許久,原主都沒這麼賣力。

 事實上,因為原主喜歡易誠,一直很抗拒扮演黎瑜。

 易誠沒有把他丟出去,溫盛然覺得,應該是主角環在作祟。

 所以,溫盛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拿一份勞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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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易誠平時給他打的生活費還有治病的錢,他一分沒,打算到時候直接轉給Linda。

 Linda看著他,言又止。

 “你收拾好東西之后。”道,“我個合適的時間告知老板吧。”

 “他沒問過你麼?”溫盛然有些好奇。

 “你是第一個呆到合約期結束的。”Linda很誠實。

 哦,看來對他的工作很滿意。

 溫盛然想。

 “不用。”他把包放下,“我走的時候告訴他。”

 他沖著Linda燦然一笑:“Linda姐,謝謝你的照顧。”

 Linda一怔。

 剛想開口,就被電話打斷了,只得匆匆接起。

 電話是易誠打來的。

 他說,今天他要回來吃飯。

 *

 易誠是在飯點回來的。

 他最近回來得很勤,仿佛這里真的了他的家。

 但是溫盛然知道,這里其實就是他養替專用的一個別墅,只能算是一個落腳地。

 溫盛然這回長了記,在他回來之前就吃了兩個餐前包墊肚子。

 易誠走到餐桌附近的時候,他正把最后一口咽回去。

 他吃東西的時候喜歡鼓著腮幫子咀嚼,看上去像只小松鼠。

 易誠出現的時候,溫盛然的作明顯快了一瞬。

 他看著對方急急地把里的食咽下去,心下覺得有些好笑,將外套了,解掉了口的領帶走過去。

 他的手剛要攬過溫盛然,溫盛然就站了起來。

 乖巧地給他讓了個座。

 易誠:“……”

 他的手撲了個空,但卻沒辦法發火。

 從前,是他親口對溫盛然說的,替就要有替的本分。

 他從不讓溫盛然他。

 他咳嗽了一聲,收回了手,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夢。

 夢里的溫盛然還是漂亮又乖巧,看著他的眼神卻無波無瀾,全然沒有平時馴順又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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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夢中的易誠到很心慌。

 那天他破天荒地深夜開車到了別墅,看到人無知無覺的睡,才放下了心。

 等放心了,又覺得別扭。

 溫盛然是他找的替

 他對黎瑜怎麼上心都應該,溫盛然怎麼配。

 這麼想著,他又驅車回了易家。

 只是這些日子,那沒來由的不安卻揮之不去,讓他對溫盛然的態度都反常了不

 “易?”溫盛然疑的聲音讓他回了神。

 易誠回過神,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仆人適時地端上了餐點,他邊吃邊裝作不經意地問溫盛然:

 “今天做了什麼?”

 “……和朋友出去找了兼職。”溫盛然很誠實地告訴他。

 易誠皺了皺眉:“兼職?”

 “沒功。”溫盛然垂了眼眸,“老板不要我。”

 易誠有些意外。

 在跟溫盛然簽協議之前,他調查過溫盛然。

 很乖的好學生,家境不怎麼樣,母親是保姆,未婚先孕,他爹在溫盛然生下來的時候就跑了。

 溫盛然自小便知道賺錢補家用。

 這樣的人,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兼職,一般不會被拒絕。

 溫盛然頓了頓:“因為我的腺缺陷。”

 易誠怔了一瞬。

 他知道溫盛然有這個病,但是這個病不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發作。

 所以他沒有在意過。

 他緩和了臉:“等我有空,帶你去看一看。”

 然后,他放下筷子,理所當然地道:“兼職就不要去做了,都是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計,既然跟了我,沒必要做這些。”

 他頓了頓:“好歹是X大的學生,做點有出息的事。”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

 當替是什麼有出息的事麼?

 他想。

 好像也不是。

 但是他沒把這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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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易誠式的示好。

 吃過飯,易誠有地沒讓溫盛然角扮演,而是繼而關心了幾句他的功課。

 溫盛然寵若驚,但還是憾地告訴他,他已經放假了。

 易誠訕訕地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對了。”他道,“后天跟我去一個局。”

 溫盛然抬起了眼。

 “朋友一起聚聚。”易誠無所謂地道,“每人都得要帶伴兒。”

 他皺了皺眉:“我可不想跟會所里的那群小鴨子攪合在一起,臟。”

 溫盛然沉默了一瞬。

 “知道了易。”他道。

 他這麼乖,易誠很滿意,他的臉蛋,便起去了公司。

 溫盛然抬起頭,看到了神復雜的Linda。

 “后天。”道,“你跟易的合約就到期了,為什麼還要去?”

 溫盛然思忖了一會兒,道:“Linda姐,我覺得,做人還是要留幾分余地,你說呢?”

 Linda看著他,沒有懂他的意思。

 溫盛然想了想,把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如果因為合約到期跟易分手,那麼一定會鬧得很難看。”

 就算易誠不喜歡他。

 他的面子也不會允許他的小人只是拿錢辦事。

 而對他毫無覺。

 易誠不喜歡他是一碼事,他的態度又是另一碼事。

 所以,他要一個契機。

 *

 最終,Linda也沒有徹底明白溫盛然要做什麼。

 溫盛然也沒有解釋清楚的意思。

 他是個穿書者,他知這本書中所有的重要節。

 這就是他的優勢。

 就像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原主本來拒絕了這一場酒局,因而,一直到半月后,才知道他心上人的白月早已回了國,還與他見了面。

 見面的地點,就是在這一場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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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溫盛然穿著Linda準備好的服,準時赴了約。

 易誠組的局地點定在“月”。

 是一家頗為出名的會所。

 特意開的包廂將外間的所有喧鬧隔開,里面是五錯的燈,玻璃臺子上擺滿了酒。

 寬敞的沙發上,人一落座,音響就開了起來。

 曖昧的音樂在紅男綠中纏繞錯,像是一條無形的帶,又招人。

 作為今天的主角,易誠自然很追捧。

 又一的恭維后,終于有人把目落在了他攬著的溫盛然上。

 “喲,易。”那人笑得曖昧,“艷福不淺啊。”

 溫盛然的漂亮,在座的都能看出來。

 當然,他們心知肚明的,還有對方眉眼間的那幾分神韻。

 易誠有點醉了,神懶懶的:“怎麼,我的人,你想?”

 “不敢。”那人轉了轉眼珠子,含蓄地調笑道,“只是覺得小朋友有些眼。”

 易誠不讓人說替的事。

 大伙自然不會故意惹他不高興。

 但是溫盛然第一次被易誠帶出來,誰都沒想到這一回,他找的會是這樣一個極品貨,很多人都有些心

 有人坐到了溫盛然邊,一邊端詳著他的容貌,一邊笑著問他:“小朋友,認不認識我們黎老爺子的子黎瑜黎二啊?”

 “哎,你這話說的。”一旁的人迅速地接了腔,“A城的人,哪有不認識瑜的。”

 他悶悶地笑:“那可是我們A城著名的高嶺之花哪。”

 “可不敢這麼說。”另一個人笑了,“瑜可是貨真價實的alpha。對了,瑜回國了吧,把他來一起玩玩?”

 這回,接話的是易誠。

 他的臉有些僵:“別瞎說。”

 這是護著了。

 一群人心知肚明,說話的人也及時按下了話頭。

 “也是。”他笑道,“瑜是正經高材生,搞研究的。怕是跟我們這群渾人玩不來。”

 易誠看了溫盛然一眼,不知為何,有些張。

 出乎他意料的是,邊的男孩子面卻很平靜,像是他們說的話,都與他無關。

 他怔了怔,突然有些煩燥。

 有人靠近溫盛然,眼中帶著興味。

 他本來想攔,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抿住了,坐了回去。

 溫盛然淡淡地垂了眼眸,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手上拿著的紅酒。

 他不喜歡喝酒。

 易醉質。

 “怎麼不喝?”

 有聲音靠近,含著曖昧問他。

 聲音在耳邊,混雜著alpha的信息素,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撥。

 溫盛然怔了怔,抬起眼,發現一旁的易誠并沒有要管的意思。

 頓了頓,乖巧地小聲道:“不會喝。”

 “不會喝啊——”那人拖長了調子,低了聲音,“那,哥哥來教教你啊。”

 與此同時,一只手地摟上他的腰。

 溫盛然今天穿的是件薄的白T,熱度上來的剎那,他終于不地皺了皺眉。

 只是,他還沒掙

 下一秒,對方杯中的就佯裝“不經意”傾倒在了他的上。

 大片的紅酒沾口,蜿蜒而下,一寸一寸地浸薄薄的料。

 溫盛然的手頓在了原地。

 那人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目曖昧地在他上巡視,悶悶地笑:“不好意思啊,杯子沒拿穩。”

 房間,詭異的一瞬寂靜之后,就恢復了談笑。

 若無其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一旁的易誠沉下了臉:“李揚!”

 “易別生氣。”被做李揚的人趕賠笑,語氣卻不以為意,“嗨,真是不小心。”

 “回頭我賠小朋友一服,您大人有大量,嗯?”

 溫盛然站起,輕吐出口氣:“易,我去換服。”

 其實他沒有服可換。

 他只是突然懶得再呆在這里。

 易誠拉住了他,皺了皺眉,沒放他走:“你哪有服換,別胡鬧,我陪……”

 他突然止住了話頭,愣愣地看向了門口。

 溫盛然順勢越過眾人,坐到了沙發的盡頭。

 那里靠著門沿。

 然后,他抬起眼,朦朧中,看到了白襯衫的一片角。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眸中有些詫異。

 有人最先反應過來,開了口:“瑜?”

 角的主人頓了頓,收回了目,淡淡地笑了笑:“溫琰在和人談事,不開。聽說你們在這聚,讓我過來打個招呼。”

 他的聲音溫潤清,質像玉。

 溫盛然鼻尖是紅酒黏膩的味道。

 他懶懶地將自己蜷了些,余看到了易誠有的,手足無措的神

 他垂了眼眸,笑了笑。

 “我敬各位一杯?”黎瑜道。

 他的手上也端著酒杯,里面是半杯橙

 但是沒人敢對此提出異議。

 誰都知道,黎瑜為人清高疏離,能過來一趟,已經是給了他們天大的臉。

 都是人,大家立刻都回過了神,紛紛開始說些“難得瑜”之類的客氣話。

 一杯飲盡,黎瑜轉過了

 他確實如自己所說,只是替朋友“打個招呼”。

 屋子里靜悄悄的,有人目不住地往易誠上瞟,后者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敢住對方。

 黎瑜走出門口的剎那,他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

 “沒事啊誠哥。”還是李揚看不過去,安他,“來日方長嘛。”

 “對對。”一旁也有人趕道,“黎瑜子就是這樣,大家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家世能力擺在那兒,難免心高氣傲些,慢慢來慢慢來。”

 溫盛然角勾了勾,笑了一下。

 上的酒漬已經半干,粘膩得難

 他實在是懶得再聽這些人對易誠虛與委蛇。

 原本的計劃,他是想借易誠跟黎瑜的相遇跟易誠鬧場“別扭”,順勢跟人分開。

 但是現在。

 他想。

 估計就算他這麼走掉,也不會有人發覺。

 那正好。

 也算省了事。

 他吐出一口氣,剛準備起往外走,面前突然落下了一片影。

 “瑜?”有人驚訝地開了口。

 易誠也反應了過來,詫異地抬起了眼,:“……黎瑜。”

 黎瑜沖著兩人輕輕頷首,算作招呼。

 然后,在一片燈紅酒綠中,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溫盛然。

 溫盛然似有所覺,抬起眼,跟他目相接。

 然后,他頓了頓。

 黎瑜遞過來的手上,拿著一件薄外套。

 “不用還。”他低聲道。

 然后,他把外套輕輕放在溫盛然的膝蓋上,轉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夫哥,知道為什麼自己是前夫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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