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總在網上看見有人在年底租假對象應付催婚,自己倒從來沒想過以此來應付趙元凱。
對于姜意的提議,戚白心了一瞬:“去哪兒找?”
社會新聞看多了,網上找的人也不是那麼放心。
“哪用這麼麻煩。”姜意沖他眼,笑容曖昧:“這不是有現的嗎?”
戚白:“……?”
齊彬目在兩人上游了一圈,大著舌頭道:“對啊,小意意……不是現的嗎?”
“不行。”戚白想也不想拒絕:“太,趙元凱不會信。”
況且,戚白瞧了姜意一眼,想到對方誤打誤撞包養的那位氣場強勁金雀,戚白直覺這種時候還是離他這位死黨遠一點。
“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想什麼呢。”姜意打斷兩人的想法:“不是我,但我有個更合適的人選。”
齊彬‘切’了一聲:“就咱們小白這模樣這長相,隨便找個人來冒充趙元凱也不信啊。”
姜意:“我家那……咳,那啥,他有個朋友江鑒之,條靚盤順長得那一個俊,趙元凱見了絕對自慚形穢。”
“最重要的是……”姜意拖長了聲調:“人家是專業的,事之后不會糾纏,不會招來第二個趙元凱。”
姜意話說得晦,但戚白明白他的意思。
姜意包養的金雀的朋友,多半是同行,錢貨兩訖的事,沒有后顧之憂。
非要找假男友逢場作戲的話,對方倒也算專業對口。
姜意建議戚白找個假的一勞永逸,徹底讓趙元凱死心:
“你不知道,江鑒之長得真的不錯,英英玉立,那氣質簡直絕了,擱古代那絕對是鎮樓之寶的花魁級別……”
姜意把江鑒之夸得天上有地下無,戚白沒見過本人,對此持保留意見。
不過說起氣質卓越,他腦海里閃過一張容貌清雋的臉。
男人離開得悄無聲息,那方沒來得及還的手帕現在還在他子口袋中放著。
不知道被好友盛贊的江鑒之長什麼樣,但戚白想應該沒有哪個男人比手帕主人更適合‘英英玉立’一詞了。
一個不恰當的比喻,手帕主人那樣的放古代,才是讓人心甘愿以千金博一笑的花魁。
思緒回籠,戚白打斷姜意的滔滔不絕:“你們還記得張沉嗎?”
齊彬搶答:“張沉?就那個因為小組作業和你分在一組,對你笑了一下就被趙元凱打了一頓的倒霉蛋?”
戚白點頭,姜意角一,陷沉默。
姜意也想起來了,當初張沉只不過離戚白近了一點,笑了一下,趙元凱就認為對方是在勾引戚白從而找茬,占有如此強的人,要是知道戚白有對象了……
那不得炸?
趙元凱那種偏執狂加臆想癥,萬一狗急跳墻,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了解趙元凱狗脾氣的戚白,不想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姜意端起桌上的杯子豪氣地灌了一口,語氣惡狠狠:
“這也不行,那也顧慮,不如我找人做了他,一了百了。”
齊彬豎起大拇指喊姜總牛,戚白瞄了一眼他杯子里的東西,他額頭:
“喝甜花茶也能醉?”
前方無路,討論似乎回到原點。
***
不知是報警有用還是小區安保真的有升級,戚白這幾天沒再從門收到奇奇奇怪的‘禮’。
但這并不影響他要換房子的決心。
南楓市房租并不便宜,戚白需要獨立安靜的創作空間,因此整租了一套小公寓,押一付三,他簽了半年合同,前兩天才支付完后三個月的房租,再加上畫室的租金水電……
‘艾夫視覺展’特等獎的十萬金,由一位奧地利參展者獲得,戚白的一等獎為五萬金,可這筆錢到他手上還需要經過幾個月的漫長手續。
并不能解燃眉之急。
戚白翻看自己掌上銀行和支付APP的可用余額總和,再減去兩個月房貸……
他開始思考住坯房的可能。
除大三那年之外,戚白拿的都是南大全額獎學金,每月學校還有兩千的生活補助,再加上這些年家教收、各類參賽獎金、接的商稿……
林林總總所有積蓄加起來,戚白甚至算得上富有。
直到被趙元凱擾,戚白不得不搬出學校的免費宿舍,在過租房的苦后,他在大四時一咬牙,用全部積蓄付首付,買了套小兩室。
掏空家底為房奴后,戚白生活驟然清貧了起來。
在‘艾夫視覺展’的獎金沒到位前,他想換一套比現在更好的房子,很難。
窗外路燈穿過玻璃,在戚白臉側曬下大片暖黃塊,他垂眸思忖片刻,最終還是登上微博發了一條態:
白日青衫V:接稿,接三單,自帶設,風格不限,不接加急拒隊。
微博發出去,很快就有人涌進評論區:
[啊啊啊青衫大大終于開單了!!]
[我來了!表白青衫男神!]
[我看到了什麼?!青衫出來營業了!]
[原出的那套藝家聯名款水我了!青衫大大的畫風簡直絕!空瓶我都沒舍不得扔。]
‘白日青衫’這個微博賬號是戚白高二創建的,剛開始只是上傳一些自己的練習作品,后來漸漸地有人找他約稿……
六七年過去,戚白這個賬號已經小幾百萬,是圈知名的繪畫博主。
賬號名氣熱度上來后,找上門的合作也越來越多,要是沒買房,靠著商稿收戚白都能過得不錯。
這兩年戚白他的重心放在畫室上,很接私人稿,因此約稿博一發,評論私信找他的人很多,很快就敲定了三位金主爸爸。
起草稿時,戚白收到姜意忽然發來消息,一個紅著臉的小黃圓臉。
戚白看了眼時間,回:之前發你的看完了?
【手藝人】:???
【齊白石分白】:別裝了,大半夜不睡覺找我,不是因為深夜想看點有趣的?
姜意:……不愧是你,一猜就中!
被戚白破,姜意臉一熱:我是拿來學習,你不懂。
戚白沒聽姜意狡辯,打開網盤,拖了幾個包給他發過去。
【齊白石分白】:大家都是年人,我理解,但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你都是有金雀的人了,悠著點。
戚白和姜意同齡,但和姜意這種活了二十幾年、一夜荒唐后才后知后覺自己可能是個彎的不同,戚白中學時就意識到自己取向小眾,所以這些年探索積累了不‘財富’。
戚白發來的幾個包,連標題無比刺激,在搞黃這條路上,姜意自嘆不如。
自從多了個比自己還高的金雀后,他遇到問題都會請教戚白。
要不是知道戚白是萬年單狗,姜意都要懷疑他是經百戰的老司機了。
【手藝人】:理論大師,不愧是你!
戚白隨手發回一個戴墨鏡的小黃圓臉,并且友提醒對方——不要在線解。
不然會變得不幸。
新手司機姜總表示學到了,趁著下載包的時間給戚白撥了通語音通話,最后不免又聊到假男友上:
“我這幾天想了想,你擔心找個假男友會刺激到趙元凱,但你總不能因為趙元凱那偏執狂一輩子不談吧?”
戚白手上快速地起著稿,語氣隨意:“談不談的,隨緣吧。”
姜意認為不能因噎廢食,見戚白消極的態度,擔心趙元凱這事拖久給他造心理影,努力勸說:
“假男友一勞永逸,人選我都給你好了,要不你試試?好歹有個思路,到時候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前段時間知道趙元凱還在糾纏戚白后,姜意花錢送了對方‘呼死你’套餐,讓對方安靜了一陣。
可如今趙元凱換著號碼來,‘呼死你’都沒用。
戚白不為所,姜意急了:“只要你松口,心甘愿陪你演戲的人很多,你知道外面有多人想找機會和你親近接嗎?!”
哪怕知道是假扮男友,戚白那些追求者也甘之如飴。
戚白:“……爺賣藝不賣。”
“……”姜意一噎,張張想開口,然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話鋒一轉:
“既然你不樂意,那算了,不過這周末你有空嗎?”
姜意說好久沒見了約頓飯,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幾個朋友,戚白正嫌在家待得悶,倒是爽快:
“可以。”
***
周六,南楓市下起了小雨,微涼。
只穿衛有些冷,戚白又轉頭加了件薄外套,剛出門姜意就打來電話,問他人到哪兒了,要不要來接他。
等車的戚白半晌無語:“一小時不到你打了三個電話,就這麼怕我放你鴿子?”
姜意吐槽:“你又不是沒前科。”
畫室剛營業時,事多又雜,戚白的確放了姜意幾次鴿子,雖是不得已,但終是理虧。
出租車在面前緩緩停下,戚白眉梢一抬:“十分鐘,我肯定到。”
到地方下了車,戚白才發現姜意選的是一家中式餐廳,進大堂看見里面古古香的布置,這和姜意以往的審不同。
有了金雀就是不一樣,選餐廳的品味都變了。
服務員領著戚白上樓去包廂,包廂里已經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姜意,另一個是姜意包養的金雀——郁欽川。
戚白不是第一次和郁欽川見面,互相打過招呼后落座,他隨口問:“就我們是三個?”
姜意給他倒了杯茶,嘿嘿一笑:“還有一個沒到。”
被姜意包養的郁欽川目不聲掃過戚白手邊的茶杯,也對他笑了笑:
“他馬上就到了,最多再等五分三十秒。”
“五分三十秒?”戚白被逗笑:“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你不知道。”姜意喝了口水淡定解釋:“待會兒要來的人很守時,從不遲到,每次見面他都是提前五分鐘到,幾乎時間確到秒。”
“確到秒?”戚白聞言一愣,明顯不信:“真的假的?”
一兩次守時卡點正常,要真是次次這麼準時確到秒……
這位朋友別是鬧鐘吧?
姜意指了指墻上的掛鐘:“我們說好的是十一點半,現在十一點二十,你要是不信自己看著。”
事實勝于雄辯。
戚白真的不信世上能有人如此準時,見姜意和郁欽川的如此篤定的模樣,猶疑地起開門檢查了一下,確認包廂外沒人后,爽快點頭:
“行。”
他還就不信了。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分針走了一圈又一圈,在分針再一次經過‘12’點時,戚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到點了!
“叩、叩、叩。”
戚白提起的一口氣還沒落下,門外傳來三聲規律的敲門聲。
戚白:“?”
真卡點到了?
沒等戚白反應過來,下一秒,包廂門被人從外輕輕推開,從戚白坐著的角度看去,先眼簾的,是一只手。
一只修長勻稱、有點點眼的手。
人帶著小包子強勢闖入她的生活:“跟我結婚,負債我背,資產你花,整個殷城橫著走,考慮一下?”小包子軟軟萌萌撒著嬌:“做我媽咪,不限額卡隨便刷,還附贈一個身強力壯大帥哥,來啊快活呀~”奉子成婚,寧溪搖身一變成為風光無限的戰太太。新婚當晚,和他約法三章,然而婚後畫風突轉,夜不能眠。揉著快要斷成兩截的腰,寧溪奮起抗議:“戰寒爵,今晚蓋著棉被聊聊天怎麽樣?”“再給我生個孩子,我給你想要的一切。”“騙子,出爾反爾的大騙子!”多年以來,寧溪一直以為自己跌落深淵,卻沒想在深淵底部遇到了他。從此春風是他,心底溫柔也是他……
男朋友和自己的小助理滾在一起,這都不是事兒;莫名其妙和陌生人領證結婚,這事兒無法忍;陸言: 崔嶽晨,我要和你離婚!”崔嶽晨: 乖,別鬧,有話我們關上房門好好說!”陸言: 陸言心中始終藏著一個死去之人,卻不知最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當真相赤裸裸的擺在麵前,陸言怒了; 崔嶽晨,我要離家出走,我要離開你!”崔嶽晨: 老婆大人很生氣,沒臉沒皮追妻去!!!
葉煜宸喜歡送遲沫沫鏈子之類的飾品,說她骨骼小,戴著好看。她從小被他嗬養長大,原以為他對自己恩寵有加,直到他心裏白月光出現,遲沫沫才徹悟,她不過是他用金鏈子養在身邊的小寵物。為了白月光,他一次次的誤會她,嗬責她,甚至險些喪命在惡人之手,他也對白月光維護,遲沫沫徹底醒悟,十年養恩不過如此。她悄然離開,當身邊圍繞眾多追求者後,他又對她死纏爛打。他逼她在牆角,霸道又寵溺:“囡囡,你是我養大的。生是我葉煜宸的人,死是我葉煜宸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