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劉掌柜沒有來，直到下午近3點的時候才過來。

“掌柜的，你讓我看的，我都看完了。”

“哦，有沒有好玩意？大膽說，我也有看錯的時候。”

趙軒嚅嚅，從架子上將兩樣東西拿下來，放在柜臺上道：

“這個梅瓶我看您放在民國這一行，其實這是清晚期的，雖然是民窯，但也算是民窯中的品了，我覺得價格可以高一些。”

劉掌柜面上含笑，將瓶子舉起來看了看，只是點了點頭，看向另一個道：

“這個呢？”

“這個宣德爐，外表呈糖栗，沒有銹制，外表有金灑花，兩耳對襯，爐型規整，底款的‘大明宣德年制’，起筆到落筆，清晰、古樸、莊重。

雖然不是大明真品，但據我判斷是清中期宣德款沖天耳爐，應屬品了，只是我對這些東西價格不了解，所以判斷不出價格來。”

劉掌柜笑著點了點頭，對著他道：

“謝謝小軒，這兩樣東西我再看看。”

劉掌柜來只是看一眼，聽他說完沒一會就走了。

上了自己的車，劉掌柜沒急著打火，而是掏出手機。

“吳老，我混進去的兩樣東西，趙軒全部找出來了，斷代準確無誤。

只是這小家伙原來接這些買賣太了，對于的價值他一竅不通。”

電話那一頭一直沉默著，就在劉掌柜以為對方掛了時，才開口道：

“小劉，把人看好，不要虧待了人家，該教的你就教吧。

還有，再請你幫個忙，給我探探他，之前是做什麼的？家里還有親人嗎？今年多大，生辰是哪天？

記著，不要太刻意，他如果不愿意說，不要窮追猛打的問。”

掛了電話的劉掌柜，一臉的不解，吳老才他是知道的，但有必要查戶口嘛！

……

趙軒下班時間，太還老高。

“劉哥，你能不能幫我一下，陪我去買部手機。”

劉屹將門一鎖道：

“走，王暉一起。”說完看向趙軒道：“有你王哥在，不會買貴的，這貨別的不行，就落了個皮子厲害。”

“什麼皮子厲害!我這張，天生就是干銷售的料，你以為劉掌柜看中我什麼。”

三人來到一家手機店，趙軒還真見識到了王暉厲害的一面。

一口一個，還說要請人吃飯，甜的吐，沒一會就將價格砍下來300塊。

村里給的錢，趙軒也沒多要，到京城幾乎就沒了，幸好劉掌柜職那天鑒定給了他5000塊錢，花了2100塊，買了一個翻蓋手機，辦了一張卡，就妥了。

晚上他本想著請二人吃飯，但劉屹卻搶著將單買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重復著工作，劉掌柜還是沒來，他中午無聊對劉屹道：

“劉哥，我想出去轉轉。”

“去吧，小心一點，這里面個個都是人，要是被欺負了記得打電話給我，對了，知道你對這玩意通，如果要買的東西的話，還價直接從10%開始。”

“小軒別怕，我們劉掌柜在這個市場里面子足著呢，真有人挑事，你就說是博古齋的人，他們就不敢了。”

趙軒笑著點點頭。

兩人喜歡趙軒上的質樸，趙軒則從兩人上會到了從沒有過的友。

他想著能不能撿個，靠著死工資他永遠不可能奔上小康，也談不上還村里的恩了。

他沒有去那些店鋪，直接到了攤位區。

一圈轉下來，還真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他有些氣餒。

片刻他啞然失笑起來，整個市場每天估計都有不于幾十個像劉掌柜那樣的人搜尋，有也不到自己啊！

不遠的吵鬧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好奇走了上去。

還真巧，又是那個火脾氣的老四，跟他發生爭吵的是一個戴著眼鏡很斯文的人，后還跟著一男一兩個老外。

“你們懂不懂啊，我這是元青花，你們碎了，總要賠吧。”

趙軒算明白了，面前站著的三人，將老四的一個瓶子不小心給碎了。

不過看著也就尋常人家吃飯的瓷大碗，老四說是元青花，趙軒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說元青花就是元青花啊！而且我懷疑你是仙人跳，拿著碎的東西給路易先生看。”

一聽這話，老四一蹦三尺高。

他是練攤的，滿胡說習慣了，但瓷這樣的事，他可從來不干。

“我這老多人做證，東西就是你們碎的。”

旁邊的攤主也紛紛說著，幫老四做證。

旁邊的金眼鏡一看引起了眾怒，語氣也有些化：

“你也別說什麼元青花，你說個實在價格，我賠總行了吧。”

“1萬塊，我收的時候就9000了，放在手頭上這麼久，還要算利息，今天也算我倒霉。

到了外國友人，咱也要表現我們大國風范，大度一些，我就吃點虧。”

老四這句話說的相當大氣。

旁邊的金邊眼鏡鼻子都快氣歪了，跟后面兩個老外低語了兩句，片刻才道：

“5000塊，如果不行我報警，讓警察理。”

“報警就報警，我還就不信了，我有理會變無理。”

老四梗著脖子，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老四，你就吃個虧，外國友人的面子咱總得給，別小家子氣。”

左右兩邊攤主，紛紛勸說著老四。

老四面上陣青陣紅，面掙扎，片刻嘆口氣道：

“今兒個算我倒八輩子霉，5000就5000。”

金邊拿出自己的公文包，從里面點出5000塊，甩在了老四手中：

“那這個碗歸我了。”

“歸你，你請拿好，要不我拿個東西給你包一下。”

錢到手，老四充分發揮了變臉的屬，笑臉服務那是相當到位。

見人走遠，老四哈哈大笑起來。

“老四，你這功夫有長進啊！他娘的，怎麼砸的不是我的玩意呢。”

旁邊的攤主笑著打趣。

“哥幾個，晚上我請客，總行了吧。”

老四對著眾人做了個四方揖。

他那個碗，從農村收上來，5塊錢一個，今天直接價翻了1000倍，一天賺得頂平日里近一個月。

趙軒見人群散去，他就蹲在攤位上，開始看起東西來，攤位上的東西相較他之前看，又添了不。

老四攤位上一塊橙的大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當他的視線掃中那個大錢時，雙眼莫名的有一種清涼的覺，雖然很短暫，他也不以為意。

況且自他還是瞎子時，這樣的覺就時常會有，他從未考慮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