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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 第19章 你去了哪里?

顧念藍弱,上了馬車后,便乖巧的依偎在顧九的懷中睡著了。

馬車轔轔而行,顧九摟著睡的小侄兒,到底覺得心中不安,輕聲吩咐道:“改道,去安和堂。”

那古怪老道士的話言猶在耳,還有在孫伯殷室里的味道,總讓覺得不踏實。

安和堂離此不遠,過了朱雀大街后,再穿四五條街就到了。

臨近晌午時分,街道上行人往來匆匆,因安和堂門前馬車停泊不便,顧九便讓嬤嬤在馬車上看著顧念藍,自己拿了藥包下了車。

誰知才下了馬車,就聽得一陣喧囂,旋即見一行人打馬自遠行來,所過之,行人紛紛避讓。

為首之人一玄裳,眉眼冷冽。

是秦崢。

顧九腳步一頓,無意識的抿已經先做出了反應,避在了馬車一側。

秦崢的目上掠過,旋即便收回了目,只當未曾看到一般,自邊經過。

見他忽略了自己,顧九不由得松了口氣,抓著藥包的手指才松了松,就聽得馬聲嘶鳴。

竟是秦崢又拐了回來。

顧九瞬間回頭,卻見男人端坐馬上,手勒韁繩,眸如電的盯著自己。

下一刻,就見他徑自跳下了馬,穩穩當當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把住了的手腕,放到了自己的鼻端。

這樣大庭廣眾下的親,讓顧九猝不及防,被他強制拉近之時,更是清晰的聞到了他上的腥味兒。

鐵銹腥混合著他上的檀香,竟詭異的融合在一起,也讓顧九的心頭狂跳。

“你……”

然而還不等話說完,就見男人已然松開了的手,沉聲問道:“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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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帶著審視,讓顧九片刻的意神迷驟然灰飛煙滅,待對上他薄涼的神,又覺得一盆冰水潑下。

如夢方醒似的后退了一步,克制著自己的狼狽,咬反問道:“我去了哪里,需要跟您匯報麼世子?”

五年,對他的緒可謂是了如指掌,更清楚地知道,他現在在生氣。

且還是在生自己的氣。

可方才驟然親的是他,這會兒在后看熱鬧的屬下也是他的人,該覺得憤怒生氣的是自己這個小姑娘才對吧,他怎麼還突然慍怒了?

被顧九噎了一噎,秦崢瞇眼看,才發現小姑娘的眼底都帶了淚,眼尾泛紅,瞧著分外委屈。

秦崢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兇了,然而上的味道,由不得他大意,冷聲道:“我還有要事去做,你且告訴我,今日去了什麼地方?”

曼陀花混合的藥膏,那是下三濫的地方才有的味道。

這口氣,怎麼聽都像是審犯人的語氣。

還有他下屬們滿是好奇與八卦的眼神,更讓顧九十分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目道:“我又不是犯人,便有火氣,您沖旁人發去。”

小姑娘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賭氣,秦崢擰眉,剛想說什麼,卻聽得后小的聲音傳來:“小姑父。”

五六歲的小娃,聲音糯,行禮的時候作不大標準,一雙圓潤的貓眼里滿是笑意。

大抵是因著昨日秦崢陪玩的開心,所以這位小姑父在心里的地位直線上升,此刻非但不怕他,反而還在行了禮后,直接便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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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的臉,瞬間便緩和了下來。

出手來顧念藍的頭,格外溫和的應了一聲。

顧九先前還有幾分氣,可待得看到顧念藍后,到底是顧忌著小孩子在場,將顧念藍攬在了自己的邊,放了聲音道:“藍兒怎麼下來了?”

先前下馬車的時候,顧念藍還睡著呢。

后跟著的嬤嬤倒是對秦崢十分懼怕,臉都白了,聽得顧九的話,虧得還能保有最后的神智,聲回道:“孫小姐睡醒了,要找您呢。”

而顧念藍這廂已經開始跟秦崢分自己今日的歷程了:“小姑姑帶藍兒去看病了,那個老爺爺好兇哦。”

顧九:……

自家小姑娘已經先把給賣了,虧得還跟秦崢賭了一口氣呢。

秦崢這才注意到了手中拎著的藥材,了過去手:“拿來。”

男人的神帶著威,顧九倒是想不給,然而行已然先于腦子,將手中的藥包遞了過去。

似乎覺得這作十分沒面子,顧九又咬道:“坊間傳聞那大夫是個有本事的,我帶藍兒過去看看。”

秦崢并未打開,只是擰眉道:“先別吃。”

他的模樣太過嚴肅,顧九心中莫名覺得不安,試探著問道:“可是藥有問題?我先前也打算去藥店請人查驗分的。”

對于的話,秦崢不置可否,隨手將藥包掛在馬背的包,一面點頭應了,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我還有事,等我回家再說。”

顧九還想再說什麼,聽得這話,也只得點頭應道:“好。”

秦崢的確趕時間,囑咐完,翻上馬便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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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走了之后,后的嬤嬤有些遲疑的問道:“小姐,藥被姑爺拿走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顧九斟酌了一番,想了想道:“你先帶孫小姐回府,我還有些事理。”

秦崢方才的態度不對勁兒,那個孫神醫……難不有貓膩?

需的回去再確認一遍,哪怕去再看看對方的真偽呢。

但是,必然不能帶顧念藍們的。

誰曾想,顧九卻并沒有見到孫伯殷。

大門被上了鎖,斑駁的木門閉著,從外看不到里面分毫。

顧九心中有些不安,可院中無人,也只得作罷,然而在拐回朱雀大街的時候,卻又頓住了腳步。

那個老道士,分明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

還有晌午他說的那些話……

京兆尹府的牢房,建的年歲許久,據說這一磚一瓦均出自前朝。

大抵是常年關押犯人的緣故,所以就連著門口的柵欄都帶著寒意。

守門的兩個牢頭,腰間寶刀懸掛,只可惜約莫是犯了春困,一個個的打著哈欠,生生的將這威折損了不

自然,連品級都沒有的衙役們,也是沒什麼威可言的。

顧九雖沒跟這些人打過道,卻也并非完全不懂,說明來意后,便拿了銀子出來,笑道:“爺行個好,可否放我進去見一見那個老先生,一點心意,不敬意。”

送上門的銀子,牢頭們自然不會不收,然而在聽得要見的是那個上午才被抓進來的老道士之后,卻是擺手道:“小姑娘,實在是咱們不讓你見,若是尋常人倒還罷了,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可那是一個殺人犯,乃是重刑犯人,如今只等著老爺宣判了。若此時將你放進去,按咱們這差事可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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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那牢頭連銀子都推了回來。

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顧九原先見他們一臉為難,卻又貪婪的著銀錢,索將銀子重新遞了回去,道:“若真見不得便也罷了,不知兩位爺可否告知我,他到底殺了什麼人?”

有銀子拿自然是好的,那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到底架不住這銀子香味兒,接了揣在兜里,末了又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只是你一個小姑娘的,可別嫌臟了耳朵。”

得了顧九點頭之后,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便道:“這老道士不是個東西,夜里去勾欄院勾了個花娘便罷了,盡興之后居然還將人給掐死了,今晨發現尸首的時候,那花娘都僵了。嘖,可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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