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邀月的不懈努力(?),陸枕跟川的似乎是被阻止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接下來就是男主顧深棲跟主川在迷路林里面的那些劈劇了。
畢竟按照原劇,川跟陸枕已經定親,因此,川跟顧深棲在迷路林里面的那些小互,都被蘇邀月定為劈娛樂活了。
背著自己男人瞎搞,真刺激。
蘇邀月撐著下顎去看陸枕。
然后興致的將自己漂亮的小綠帽放到他的頭上。
正在看書的陸枕:???
“公子戴這綠帽子真好看。”
【雖然比不上,但不可否認,狗男人這張臉確實漂亮。】
陸枕:……
陸枕拿下那頂綠帽子,重新扣回蘇邀月腦袋上。
“哎呀,人家剛編好的頭發!”
氣死了!花了三個小時呢!
蘇邀月趕坐到梳妝臺前整理自己編出來的公主頭。
從梳妝臺的角度能看到靠坐在那里的陸枕。
不知道是因為線的問題還是其它,從梳妝臺出來的陸枕的容貌顯得異常朦朧妖異。
今日天不好,外面沉沉的,這沉從屋子外面到里面,男人的臉半在暗里,總讓蘇邀月覺得瘆得慌。
男人低垂眉眼,看似是在看書,可若是仔細去看,就能發現他的神思已經不在書上了。
陸枕確實是在思考。
佛法言。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若他所的世界只是萬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并且這個世界的脈絡已經如樹葉一般從頭到尾被人規劃好了,他只是別人筆下的一個被創造出來的木偶人。
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到底是他的所作所為,還是創造者的所作所為?
他還是他嗎?
陸枕的指尖過書頁,雙眸深沉暗。
他白皙的指尖起書頁一角,緩慢撕開。
清晰的撕扯聲引起了蘇邀月的注意。
偏頭看過去,陸枕卻已經換了個姿勢,背對著。
蘇邀月是個喜歡混吃混喝的富二代,雖然從小爸把當名媛培養,但除了給養出了一公主病之外,也沒有獲得什麼實質進展。
蘇邀月學的是服裝設計,也去過國外鍍金,不過爸總覺得那些東西沒用,使勁讓去認識富二代,早點結婚邁豪門。
孤一人,蘇邀月的廚藝就是在國外學會的,可專業知識卻是一點都沒學會。
沒有一技之長的蘇公主,在這里除了吸陸枕的,還真是找不到第二條路了。
畢竟是個不了苦的富二代。
現在,蘇公主發現這位男二很不對勁。
雖然晚上依舊按時上床,但說話做事的方法卻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那種變化是從骨子里,從靈魂出來的。
若說從前的陸枕是棵青翠的竹,一眼到底的筆直。
現在的陸枕就是個深潭,看似清澈,實則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的潭底藏著什麼。
難道作者設定的還是個雙面人?
不會吧,原著里陸枕可是個始終如一的癡大冤種啊。
蘇邀月起,走到陸枕邊。
小娘子弱無骨的擁住他,然后歪頭,神無辜地看他。
陸枕慢條斯理的收回自己落在書籍上的視線,與對視。
管你什麼雙面單面,還要上位拿奴籍文書呢。
等拿到了東西,你三百八十面都跟沒關系。
蘇邀月認為,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須要保持自己的貌。
什麼狗屁心靈,你外表了,臭男人才會有時間來了解你的心靈。
蘇邀月將自己畫了三個小時的素妝朝陸枕面前一杵。
果然清楚的看到男人眼里的驚艷之。
小娘子迷人一笑,手勾住他的脖頸,朝他的耳朵親了一口。
男人明顯一愣,繼而溫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那個模樣,然后滿臉憐惜地了一下的臉。
“真可憐。”
蘇邀月:???什麼意思?
等一下,別壞的妝面了!
看著陸枕這份悲天憫人的表,蘇邀月思索了一會兒后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雖然陸枕似乎時不時的要一下人設bug,但他對川始終屬于真狗系。
在陸枕的世界里,川是天,是地,是他的神話。
其它東西(劇)都能敷衍一下,比如某些暴一些屬于男人的劣,喜歡的小劇。
可關于川的劇不行。
雖然從前是書中世界,但現在蘇邀月穿越進來,現在這里也算是個真實世界了。
作者作為人類,嚴的人設定肯定也會出現,說不定是上天為了世界正常運轉,為陸枕補齊了人設缺陷之類的東西,幫他加了一點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一個有錢有健康,環繞的男人對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敢信?除非他是gay。
反正蘇邀月是不信的。
而其實在陸枕眼中,蘇邀月就是與他一般的木偶人。
雖然心里罵他罵得要死,但表面依舊要與他一般逢場作戲,像木偶人一樣行。
因此,對于蘇邀月無緣無故的風行為,陸枕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
起碼這個小娘子有自己的思想。
.
蘇邀月悠閑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畫指甲。
讓黃梅取來敲碎的白水晶,然后一點一點的把它們黏在自己的指甲蓋上。
人就連指甲蓋都是的。
蘇邀月滿意地看著自己閃閃發的指甲蓋,簡直要被自己的手哭了。
古代甲yyds!
腳指甲也要的。
蘇邀月靠坐在榻上,將自己的腳擱在枕上,然后繼續往上面放磨好的小水晶。
像這種將漂亮又昂貴的小水晶放到指甲上的作,蘇邀月可謂是前無古人第一人。
可想而知,若是被的名媛團朋友們看到了,一定又會帶領京師名媛團進新一水晶甲風。
剛剛沾好的指甲脆弱至極,蘇邀月現在都不能自己上茅房。
靠坐在窗戶口吹著自己的指甲蓋,外頭傳來腳步聲。
正靠坐在對面的陸枕抬手,將被褥往溜溜的小腳上一蓋。
啊!!!的水晶貓貓頭甲!
.
陸枕正在跟一位穿著僧袍,面容急切的老者說話。
這位老者是清覺寺的主持,他跟陸枕站在屏風后面,兩人表嚴肅的說著什麼。
老者的頭上都是汗,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世子,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來求您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臺詞有點恍惚的耳。如果住持妖妖嬈嬈的往地上一跪的話……就更眼了。
“此事不是小事,若是理不好,會搖國之本。”陸枕面容嚴肅。
“是啊。”住持急得不行,“公子,您說此事該怎麼辦啊?”
“尋人這事我也不擅長,不過我知道有一人能勝任此事。”
“您說的是……”
“錦衛指揮使,顧深棲。”
.
這劇蘇邀月知道。
發生地點在清覺寺后面那一大片迷路林。
迷路林,顧名思義,就是一座讓人迷路的林子。
聽說就連最有方向的大雁進來,都飛不出去。
顧深棲被請來進迷路林的原因就是找人,找的那人聽說還是個皇親貴胄。
如果蘇邀月沒記錯的話,那位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好吃魚,聽說迷路林有無刺魚,便屁顛屁顛的過來找無刺魚吃去了。
然后就被困在里面了。
未來的儲君啊,因為一條魚被關在林子里出不來了。
住持急得不行,怕整個寺廟被皇帝一鍋端了,求爺爺告的來找陸枕,然后被陸枕推薦了顧深棲。
作為錦衛指揮使,顧深棲解決過很多棘手的案子。
而這樣棘手又重要的事,真是非他莫屬了。
按照劇,迷路林是顧深棲和川的專屬劇,不關陸枕什麼事。
雖然陸枕也會跟著一起進去,但后面他會跟川和顧深棲分開,并在迷路林經歷重重危機,差點喪命,最后被顧深棲救下來的主川再沖進去又救了一次。
如此救命之恩,導致陸枕對川的更加堅固。
顧深棲接到消息,就立刻從京師趕了過來。
兩人坐在陸枕的屋子里說話,蘇邀月就躲到屏風后面聽。
“此事事關重大,多一個人多一條路,顧大人雖神通廣大,但難免也有所疏。”
陸枕在說話,顧深棲神警惕地朝屏風后看一眼,那薄薄的屏風本就什麼都擋不住。
顧深棲皺眉,他右手按著自己腰間的繡春刀,俊無儔的面容之上出一郁之。
這是常年殺戮之人上帶著的煞氣,就如同那些屠戶一般,上總有一跟其他人不一樣的煞氣。
再反觀陸枕,出高貴,從小錦玉食,芝蘭玉樹的翩翩君子,看起來溫又強大的模樣,跟顧深棲就如同太跟月亮的對比。
一個溫暖如,一個清冷如月。
“既然世子要一起來,我也不會拒絕。”顧深棲開口說完,轉頭看向蘇邀月。
陸枕順著顧深棲的目看到,微微笑道:“這是我的通房。”
顧深棲冷笑一聲,“都說陸公子是難得的君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陸枕但笑不語,一點都未將顧深棲的話放在心上。
仿佛自愿坐實了自己是個貪的男人。
顧深棲盯著蘇邀月,就如同盯住獵的猛,他按在腰間的繡春刀了。
白的刀出半寸,顧深棲語氣鷙道:“茲事大,知之人,不可留。”
只是吃個早就知道的瓜的蘇邀月:???
陸枕手按住顧深棲的手背,“顧大人,且慢。”
【上次那只小貓兒是被這人帶走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好好養。】
陸枕:……什麼?
陸枕松開顧深棲的手,看向他的目帶上了幾分怪異之。
顧深棲轉頭看向陸枕,“陸公子該知道,我們錦衛辦事的原則。”
陸枕繼續手,重新按住顧深棲的手背。
【聽說陸枕很喜歡這個通房,應該不會同意我殺的。】
陸枕松開了手。
“茲事大,顧大人如果真要如此,我也無法阻止。”
此話一出,蘇邀月愣住了。
顧深棲也跟著愣住了。
可不一樣的是,他手里的繡春刀已經按捺不住,被男人緩緩出。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蘇邀月一個猛撲出來,一把扯住陸枕擋在自己面前,然后對顧深棲道:“顧大人無外乎就是怕你們不在的時候,我會泄消息。不如將我一起帶迷路林,如此,也能打消顧大人的顧慮。”
頓了頓,蘇邀月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顧大人要找什麼人?難不……是顧大人的小人兒?”
顧深棲:……
男人狠狠皺眉,轉頭看向陸枕。
陸枕被蘇邀月抓著手,垂眸看。
小娘子滿臉無知的委屈,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參與什麼驚天大事,“公子,救救奴家命吧。”蘇邀月拽著陸枕的手搖啊搖。
【狗男人,快點答應啊!】
陸枕笑了。
“顧大人覺得如何?”
顧深棲果斷道:“不行。”
.
最后的結果是,蘇邀月被顧深棲帶過來的人關在屋子里,一直等到顧深棲和陸枕從迷路林里面出來,才能被放出來。
之所以留命是因為,不知道那個在林子里頭迷路的人是誰。
若是知道,就不可能活著了。
蘇邀月翹著坐在桌子上觀察自己的甲,亮晶晶的漂亮極了。
前幾日,蘇邀月突發奇想,問陸枕要了古代熒,抹在手指甲面的鉆石上,這樣就算是晚上都能閃閃發了!
外頭天漸黑,陸枕和顧深棲已經出發近一日了。
蘇邀月看著天,覺得差不多了,就起走過去敲了敲門。
“娘子,窗戶。”
外面傳來黃梅的聲音。
蘇邀月轉,推開窗子,爬了出來。
黃梅在外面接應。
“娘子放心,那迷藥下得足足的。”
“你辦事,我放心。”
門口守著蘇邀月的那個錦衛被黃梅送來的飯菜迷暈了。
冬日的天暗得早,蘇邀月提著黃梅遞來的燈籠一起走到迷路林邊。
“娘子,公子就是從這里進去的。”
蘇邀月吹滅燈籠,順著地上往林子里看,能看到一條細長的,蜿蜒的熒路。
很細,很薄,如果不仔細看是無法發現的,斷斷續續,不甚真切。
蘇邀月將手里的燈籠遞給黃梅,罩上暖和的斗篷,自信滿滿的進了迷路林。
.
蘇邀月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
進迷路林是為了找到在林子里苦難的陸枕。
如果能在陸枕弱不能自理的時候幫助他,解救他,為他的神,這樣陸枕就會瘋狂的上,就算不上,也能用這份救命之恩來要挾陸枕答應一個條件。
比如,幫助獲得離奴籍的文書。
蘇邀月正在幻想,當滿狼狽的陸枕看到為了他而從錦衛手下拼死逃出來,只因為擔心他,所以視死如歸進了迷路林的自己時,是如何的表時,看到了前面的火。
來早了,陸枕居然還跟顧深棲混在一起。
并且看起來一點都不狼狽的樣子。
這樣不行啊!
白日里,故意讓顧深棲知道自己在聽,然后讓他把關起來就是為了顯示出自己來救陸枕的路上有多曲折,多磨難。
如果陸枕不慘慘的,那要怎麼表現出的良苦用心呢?
蘇邀月蹲在暗,等待時機。
“誰?”顧深棲不愧是習武之人,立刻就發現了蘇邀月。
蘇邀月氣得牙,可依舊只能散著頭發,踉蹌著沖出來,然后紅著眼睛朝陸枕的方向撲過去。
“公子~~~”
顧深棲生生按住了自己的劍。
陸枕神自然地站在那里,彈了彈腰間的荷包。
那荷包上面抖落出來一層薄薄的熒。
蘇邀月撲進他懷里。
“公子,奴好擔心你,奴吃不下,睡不著,要是沒有了公子,奴要怎麼活啊。”
蘇邀月哀哀切切地手拉住陸枕的手,“奴想著,雖不能與公子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若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與公子相一場。”
陸枕神溫地著,替攏上上的斗篷。
小娘子額頭沁著一層細薄汗,那雙眸子水霧瀲滟,滿眼擔憂不似作假。
“真的?”陸枕問。
“嗯。”蘇邀月鄭重點頭,然后取出自己一路帶過來的水囊遞給陸枕。
“公子,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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