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想，嘻嘻哈哈地繼續往後排走了，口裡還討論著遊戲裡新出的英雄……

眼見著晚自習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夏楠還沒有回到教室。

葉楚知道夏楠幾乎不遲到，除非是真的有什麼事，李悅已經在座位上例行看起了每週五必看的雜誌，提前週末的愜意，而夏楠現在還沒個影兒。

他不想表現得太過在意夏楠，忍住沒問李悅。

週五晚自習是英語自習，班主任今天家裡有事，沒來上自習，英語課代表簡單佈置些任務就讓同學們隨意自習了。

葉楚低頭玩著手機，劃拉了兩下有關他喜歡的育明星的新聞，看幾眼就沒了興致。

第一節晚自習過了大半，葉楚旁邊的座位依舊是空的。

葉楚終究還是沒忍住，他長一，踹了下前桌李悅的凳子。

李悅本來正看雜誌看到興，以為是同桌，同桌是個熱日漫的死宅男，杜遠，無趣又悶，平日裡很主和說話，一般和說話都是提醒老師過來了。

李悅被打斷，很不耐煩道：“幹什麼啊，班任今天不是不在嘛！”

杜遠被李悅兇得發懵，怯弱道：“不是我……是，葉……”

葉字剛發出來，李悅就知道是誰了，連忙回過頭，乾地出笑：“……怎、怎麼了？”

葉楚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夏楠呢？”

李悅心裡暗不好，就怕葉楚問這個，等了這麼半天，葉楚還是問了。李悅想要撒謊，對上葉楚的眸子又卡住了。

算了，你們倆的事不要把我扯進去，夏楠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葉楚氣場太強大吧。

李悅深吸了一口氣，實話實說：“夏楠在大禮堂。”

知道葉楚肯定會繼續問，李悅停都沒停：“我倆剛吃完晚飯就到徐子睿和黃怡了，他倆正要去排練元旦晚會的節目，徐子睿請夏楠去幫忙打下手，他說今天有個人請假，那邊忙不過來。”

葉楚邊噙著笑，耐心地聽李悅說完，他眸子裡的一點點暗了下去，隻餘一片漆黑無波。

徐子睿？

葉楚沒忘記徐子睿看夏楠的目，虎視眈眈。

他的小同桌可真多人惦記啊，他一個不察覺就讓人給拐跑了。

葉楚懶洋洋地起，他作幅度不算大，但在安靜自習的班級裡仍然算是不小的聲響，班裡同學都驚疑不定地看向他。

葉楚長一邁，徑直往後門走，英語課代表急急道：“葉楚，現在在上自習，你去哪？”

“上廁所。”

葉楚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杜遠還有些困：“葉楚真的是去上廁所嗎？”

李悅：“……”

要不然怎麼不願意理杜遠呢，杜遠明顯腦子不好使，就算和做了這麼久同桌，也沒學會一半關於八卦的敏[gǎn]，真是浪費這樣好的資源啊。

大禮堂裡，夏楠正在幫忙跑東跑西，一會兒幫別人遞個服，一會又幫忙去買水，忙忙叨叨的，倒也沒覺得時間難熬。

沒事兒幹的時候就站在舞臺旁邊看節目，這週五是節目的初審，每個節目都會過一遍，專業的老師就坐在評委席上給一些指導和點評，各種節目妙趣橫生，還看得好玩的。

徐子睿在後臺排練，他的節目是獨唱，排練間隙他也會出來看看夏楠，看到夏楠抱著一些道孤零零地站在旁邊，徐子睿心裡有些抱歉：“對不起，夏楠，把你來幫忙，耽誤了你一晚上的時間。”

夏楠眉眼彎彎地搖頭：“沒事，今天是週五，不耽誤什麼的。”

徐子睿心更是激，他還想說點什麼，後臺老師又他，夏楠也聽到了：“老師在你，你快點過去吧。”

時間匆匆，徐子睿來不及多說什麼，隻囑咐道：“你要是站累了就去那裡坐會兒，了記得喝水……”

夏楠失笑，怎麼無論在哪裡好像都是被擔心的存在，應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徐子睿這才轉離開，神還帶著點不捨。

夏楠乖巧地站在舞臺側麵，等候著吩咐，其實他們打下手的不算累，累得還是這些參加節目演出的人，要一遍一遍地排練，花費的時間要比他們多得多。

下個節目就是徐子睿的，他在那邊正打算上臺，旁邊有個音響老師給夏楠遞了個話筒：“去，把話筒給他。”

夏楠點頭，小跑著上去給徐子睿遞話筒，徐子睿一看是，張的神也放鬆了許多。

夏楠一邊給他話筒，一邊暗地裡給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徐子睿接過話筒的時候，他的大手覆住了夏楠的手。

夏楠沒有多想，隻當徐子睿不小心，將話筒給他就下臺繼續等待，卻不知，這一幕被門口的葉楚看得清清楚楚。

葉楚視線一不地落在兩人重疊的手上，眸子裡流轉著晦不明的。

他的眸裡滿是嘲諷，他大晚上飯都沒吃給夏楠去買單行本，結果夏楠就給他看這個？

老子都沒到夏楠的手，徐子睿也敢？

誰給他的膽子。

葉楚眉眼掠過冷意，正想把夏楠從禮堂裡拽出來，就看見一個老師模樣的人把夏楠過去，代夏楠一些什麼事，夏楠垂眸聽得很認真，還不時地點點頭。

葉楚邁出去的腳生生停下來了。

他記得，夏楠不想在老師麵前惹是生非，也不喜歡在同學麵前出風頭，下午的時候他才聽到那些生背地裡是怎麼議論夏楠的。

如果他現在不管不顧地把夏楠扯出來，那夏楠肯定會很難堪。

他不想讓夏楠難堪。

算了。

葉楚垂著頭，從大禮堂裡走出來，往教學樓那邊走，他到樓門口時出了兜裡的煙和打火機，皺著眉頭。

著著，他又把煙隨手撚滅了。

草。

這煙，真他媽苦。

夏楠大禮堂這邊忙完已經9點半，晚自習都下課了，老師還要囑咐參與節目的人一些需要注意的，就先行回教室。

校園裡沒什麼人，空的，從外麵一眼看過去，教室裡的燈差不多都滅了，到是黑漆漆的一片。

夏楠還要先回教室裡取書包，這麼晚，想必李悅早就走了，得自己回家。

夏楠往自己班的教室走，果然，到門口時發現班級裡燈都關了，匆匆查看了一下，還好門沒上鎖。

打開門，剛要開燈，就被人猛地按在了牆上，夏楠嚇得驚呼一聲，剛要大聲呼救，微啞的低音就從黑暗中傳來：“夏楠。”

漆黑中看不清眼前人的臉，可是他上的煙草氣味很悉，是葉楚。

他離很近，夏楠又驚又，可他掌心扣著的手腕死死的，掙紮也沒用，夏楠仰頭看他，隻能看見模糊的廓。

葉楚又了一聲：“夏楠。”

夏楠這才記起，葉楚其實很喚的全名，他一般都是略帶戲謔地小同桌，這樣正式地，讓夏楠心裡有些許不安。

總覺得……葉楚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夏楠決定先穩住他，小聲“恩”了一聲，輕輕道：“你先把我放開，我們把燈打開好不好。”

這樣黑，他又離這樣近，夏楠說不怕是假的。

葉楚沒理的話，他微微俯，靠得離更近一些，他的呼吸就在夏楠的耳邊，葉楚低聲問——

“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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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夏楠神困,聲調的：“……為什麼等我？”

記得和葉楚之前還在冷戰，也沒說過要葉楚等。

教室裡是黑的，夏楠被他按在牆上,借著走廊裡燈的微弱線,葉楚能看清眸子裡的波,的杏眸總是水汪汪的,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生憐意。

小甜，離自己這樣近，他能聞到上甜甜的味兒。

葉楚沒有回答他為什麼等這個問題，他的黑眸專注地注視著夏楠的水眸,輕聲問：“還想回家嗎？”

“想。”

本來在大禮堂那邊已經耽擱很久了,再不回去媽媽會擔心的。

漆黑中,夏楠能清晰地聽到葉楚邊溢出的輕笑,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那好,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乖一點，我就早點放你回家。”

夏楠此刻再遲鈍也知道葉楚生氣了，葉楚生氣的時候說話就是這個腔調,慢悠悠的又暗藏威脅,現在教室裡就他們兩個人，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能做的隻有順從他。

夏楠有點委屈，葉楚脾氣怎麼這麼差,總是莫名其妙就生氣，偏偏也不敢惹，隻好皺著一張小臉應道：“好。”

看答應了，葉楚也進了正題：“昨天掃雪之後，你為什麼生氣？”

他隻知道夏楠因為他被生們議論了，因此覺得歉意，但是惹惱夏楠的到底是什麼，他還不是很清楚。

“……”夏楠一時語塞，沒想到葉楚會問的這麼直接。

想起昨天下午在葉楚羽絨服時的覺，臉又是一陣發熱，其實他們此刻的姿勢也很曖昧，葉楚的影完完全全地罩住了，他左手抵著牆，將困在這裡，類似於現在很流行的“壁咚”姿勢，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掌心還牢牢地按住了的手腕。

因為高差和黑暗，看不清他的臉，猜測葉楚也看不清紅到滴的耳尖，心裡的恥才微微減輕一些，隻是還是覺得，手腕和他相的地方，燙得驚人。

夏楠微垂眼：“我生氣你太過霸道，不在意我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掃雪那次也是，現在也是，總是……耍流氓。”

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三個字更是聲如蚊吶。

但葉楚還是聽清了，他能想像出夏楠此刻火燒雲般的微紅臉頰，他眉眼間帶了些笑意：“原來是這樣。”

就在夏楠以為他要誠懇認錯時，葉楚角上挑，毫無誠意道：“這個改不了。”

他就是喜歡和這樣近，喜歡看臉紅心跳的害模樣，葉楚覺得，他已經很克製了。

夏楠略帶氣惱地咬，那他問生氣的原因有什麼用，他又不會改。

葉楚已經開始問第二個問題了，他笑意一收，語氣正經：“為什麼今天早上沒有給我帶麵包？”

他認真嚴肅的語氣問出這樣的問題，夏楠莫名得有點想笑，這個問題怎麼聽都有些稚……有種稚園的小孩問老師我今天為什麼沒有小紅花的即視。

沒想到葉楚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卻這樣計較帶沒帶麵包。

眉眼微彎，誠實道：“剛好家裡的麵包都吃完了，早上匆忙，買東西也來不及……本來想和你說的，因為還在冷戰，就沒說出口。”

聽到夏楠的解釋，葉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