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默然，了口，執著的盯著白江瀾的眼睛，道：“白大哥，您還沒說，如果我現在學武，能學嗎”

白江瀾有些意外，笑道：“你覺得怎樣是學”

秦桑試探道：“煉出力”

白江瀾搖頭，“難”

秦桑想到被白江瀾執意留下的一幕，道：“那，能誅殺為惡的賊寇呢”

“賊寇也有武藝高強者，不過”

白江瀾神微，“難得你有此心，如果真的想學，我可以傳你幾式伏虎長拳，教你有幾分自保之力。這門功夫不是什麼高深武功，是武林最為常見的拳腳功夫，也可借槍棒施展，一般鏢師都能耍上幾式。”

秦桑大喜，俯便拜，“秦桑叩謝恩師”

“不可多禮”

白江瀾含笑把秦桑拉起來，“三巫城馬上就到了，我只能傳你三式，以后江湖各飄零，難有再見之期，不敢以老師自居，你我還是兄弟相稱。這門伏虎長拳共有十式，你如果真能堅持下來，可以隨便找個鏢局武館拜師，學習后面七式。不過，你不要嫌棄功夫淺，雖是淺功夫，如果勤加苦練，悟足夠，也能有大作為。傳言武林中曾有一位奇才，憑借最簡單的羅漢拳，煉出一強悍真氣。當然，也僅此一位而已。”

“看好了”

“第一式，怒龍出海”

“第二式，拳勢通天”

“第三式，金剛伏虎”

伏虎長拳果然淺，特別是前三式，白江瀾演練了兩遍秦桑就記住了招式和口訣。

到秦桑自己來打時，才知里還有乾坤，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同樣的一招，他和白江瀾看似打出來一模一樣，但在用勁上卻錯誤百出。

接下來就是引導勁力和糾錯的過程，好在伏虎長拳前三式重在臂和拳，步法并不復雜，秦桑的傷影響不大。

“專心點注意你的形，有你這樣的金剛麼”

“招式為表，勁力為里，用勁錯了，你一輩子別想煉出力”

教起武來，白江瀾不留一面，罵是輕的。

那些人練完后圍過來嘻嘻哈哈的看熱鬧，秦桑后背狠挨了幾，再也不敢分心，等到飯點真讓他把三式都練了。

用過飯，太也出來了，江面上的霧氣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船頭突然有人喊，“三巫城到了”

秦桑扶著船舷站起來，看到江心薄霧散青山之中，出的江面上大小船只林立，一無際，朝的輝在江中流，景無比壯。

在群船匯聚的中心，岸邊應該就是第一渡口了，說是渡口，規模已經和城鎮差不多，趕上秦三娃工作的那個小城好幾個大。

難以想象，渡口后面的三巫城是怎樣一座雄城

行船低調的向前行駛，水猴子躥到船頭揮旗語，等一條小船輕輕靠過來，大聲和船家談好價格，轉喊道：“秦兄弟，下船吧”

該下船了。

“后會有期”

和白江瀾等人相雖然短暫，秦桑心中卻有萬般不舍，一一辭別后，由繩子綁著籮筐放到小船上，目送大船離去。

水猴子還在船頭揮手。

“公子是第一次來三巫城吧”

小船在江中靈的穿梭，慢慢向渡口靠近，撐船的是一位老漢，見秦桑一直支著頭眺渡口出神，便開口搭話。

秦桑收回目，看向老漢，開玩笑道：“船家，我姓秦，不敢當什麼公子。我啊，是來找神仙的，看您這把式，在江上跑船不年了吧，可曾見過神仙”

老漢哈哈大笑，“秦老弟就別拿小老兒開心了，小老兒從八歲就跟著爹娘跑船，一晃在江上跑了五十多年，可從沒見過什麼神仙。秦老弟，你來三巫城是要做買賣，還是走親訪友，或者想找個營生小老兒把三巫城外都跑遍了，說不定能幫點兒小忙。”

“您看我這條，”秦桑把傷抬了抬，苦笑道，“我現在站都站不穩，什麼都不想，先把治好再說。不知道渡口哪里有神醫，請老先生指點指點。”

“哦”

老漢低頭仔細看了看秦桑的，搖頭道：“神醫都在城給貴人治病，哪會留在渡口從這里到三巫城可還有三十里呢不過小老兒倒是認識幾個老郎中，在渡口有些口碑，老弟要能信得過我，我這就帶你過去”

說話間，碼頭出現在二人視野之中，渡口中人頭攢，滿了人，大多數人都衫襤褸，吵吵嚷嚷好不混。

秦桑訝異道：“渡口里這麼多人”

“秦老弟有所不知”

老漢面帶悲憫，長嘆道：“以往渡口沒這麼熱鬧，最近許多逃難的人從北邊過來，說是北邊大旱接蝗災，田里的糧食顆粒無收，聽說還有人扯旗造反，兵災四起。都是窮苦人，在家鄉活不下去，只能往南逃。說實話，小老兒我快六十了，類似的景象也見過幾次，但從沒見過這樣的世道。不第一渡口，下面幾個渡口都滿了求活的窮人，最苦的纖夫都有幾十個人爭著當，三巫城外更別說了，都說是新皇昏庸無道”

老漢突然閉，面訕訕的看了秦桑一眼。

秦桑不以為意，把著船舷觀察碼頭，果然如老漢所說，九都是面黃瘦窮人。

老漢言語有失，急忙轉移話題，“秦老弟，一說起窮苦人，小老兒突然想起來了。小老兒沒見過真神仙，但聽說過翠明山青羊觀里有一位活神仙”

秦桑輕咦一聲，“什麼樣的活神仙”

見秦桑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老漢面有得，“說起這位活神仙，在附近名聲可不小，指的就是那位青羊觀主寂心道人。翠明山上道觀寺廟有不，青羊觀一直沒什麼名氣，后來這位青羊觀主出現，名氣才大了起來。說起青羊觀主，最出名的就是他的圣者仁心，說是活神仙，一點兒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