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是個驚才絕艷的人,那幅畫能得到他的認可,你離揚名也就不遠了。」太妃眉開眼笑道,「若真了有名的畫手,你的畫作可不要輕易流落市井,畢竟以稀為貴。」
蕭元祁聽二人說得開心,一句話都懶得。
溫玉禮雖有才,但品惡劣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才華彌補不了缺失的人品。即便出再多風頭,他也絕不可能讚賞。
「母妃,我該回屋去換藥了。」
「去吧。」淑太妃眼見溫玉禮離開了,轉頭看向沉默了許久的蕭元祁,神有些不滿,「元祈,玉禮今日表現那樣好,你為何一句誇獎都不給?就因為和南燕爭風吃醋那點事兒,你就一直對有偏見?」
「今日得的誇獎夠多了,也不差兒臣那一兩句。」
「此言差矣。你是他的夫君,你的誇獎自然會比別人更有用。我們祁王府需要玉禮這樣有才有貌的王妃,你出去際,有這樣的妻子不是給你爭臉面的嗎?」
蕭元祁不反駁。
的確,溫玉禮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錯,若安分守己,給當個掛名王妃也就罷了,可誰讓不安分?偏偏母妃就是沒見過那副可惡的臉,總幫著說話。
「我明白,你和玉禮有些誤會,誤會是需要時間解開的。」淑太妃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只要你願意多陪陪,我會考慮提前放南燕出來,今夜你就去玉禮那兒留宿。」
蕭元祁聞言,只能抑著自己對溫玉禮的不滿,答應了下來。
亥時,小在溫茶的路上被太妃邊的嬤嬤去了太妃的屋子。
太妃著手裏的茶,「這壺茶是玉禮準備喝的嗎?」
「回太妃娘娘,是的,這是王妃喜歡的桂花茶。」
淑太妃朝邊的嬤嬤使了個,嬤嬤便從小的手中拿走了茶壺,當著的面往茶里摻了些藥。
「你是王妃的丫鬟,想必也能看出來王妃與王爺的不睦。」太妃淡淡說道,「心的下人要學著撮合主子,一會兒王爺會去王妃的屋裏,這茶讓他們倆喝下,明白嗎?在他們喝茶之前,你不許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小豈會不明白,連忙應了聲是。
嬤嬤剛才往茶里下的藥必定是有催分的。太妃想要抱孫兒,又對王妃有好,才會這樣急於撮合那二人。
小離開了太妃的屋子往回走,沒想到中途又有一人攔住的去路,抬眼一看,便垂下了頭低聲道:「麗心姐。」
麗心冷聲詢問:「太妃娘娘方才喊你去做什麼?」
小沒敢瞞,實話實說了。
「真是想不到,太妃娘娘幫竟然能幫到這份上。」麗心嗤笑了一聲,「想趁著我家主子被囚期間博得王爺的喜,想得!」
可沒忘記溫玉禮前兩天害被三小姐打個半死。
「麗心姐。這是太妃娘娘的命令,我不敢違抗。」
「呵呵,倒也不用違抗,我來告訴你怎麼做。」
小端著茶壺回到溫玉禮的屋子時,溫玉禮依舊坐在桌邊,提筆在畫紙上勾勒著。
明黃的燭火映照在白皙沉靜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清冷。小總覺得如今的和以往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
「王妃,茶已熱好了。」
走近了桌子,瞥了一眼畫紙,筆墨已經描繪出了人形的廓,好奇地詢問,「王妃是要畫誰?」
溫玉禮擅長繪畫這事是知道的,還沒王府前,溫玉禮在閨閣時常作畫,雖然沒讀過幾年書卻也能看出畫得好,只是後來進了祁王府,溫玉禮太久沒有筆,久到都快忘了這事。
「還沒想好。」溫玉禮淡淡地回了一句,收了畫紙放屜,抬眼就看見小在桌上擺了兩個茶杯。
正疑著,就聽小說道:「王爺等會兒要來,太妃娘娘有意撮合您與王爺呢。」
「是麼……」溫玉禮低頭抿了一口花茶,手指緩慢地挲著茶杯,「我與王爺之間僵的關係,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調解。」
太妃有撮合他們的念頭也不奇怪,蕭元祁如今沒有子嗣,太妃自然是希他儘快開枝散葉。
和蕭元祁連維持表面和睦都不太容易,湊在一起只會更加厭惡彼此,要做的就是繼續與他疏離,太妃遲早會給他多納兩個側妃,到時他後院起火,反而能落個清閑。
正想著,忽聽屋外傳來腳步聲,抬眼一看,來人正是蕭元祁。
他還是沒給好臉,走到的對面便坐了下來,「你睡床本王睡地,互不相犯,你若想日子過得安穩,就別在母妃面前胡說八道。」
就在他說話時,小已經為他倒上了一杯熱乎的茶。淡淡的茶香伴著些許花香拂過鼻尖,他也是茶之人,便順手端起來抿了一口。
茶水下腹,舌尖還縈繞著微甜的氣息,的確是好茶。
可他抬眸的那一瞬間,站在溫玉禮後的小卻沖他搖頭,面上流出一派無奈的緒。
他微怔。小是在提醒他這茶不能喝嗎?
而很快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那茶水下腹沒多久,就無端覺得上有些燥熱,中似乎有一邪火在催著人的愫。
他幾乎是瞬間就猜到茶里有什麼東西,難怪小給他倒了茶之後卻又要提醒他,想來是聽了溫玉禮的吩咐弄了這壺茶,卻又不願意看他被算計。
「溫玉禮,你為王妃,怎能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他幾乎咬著牙念出的名字,「你是上哪弄來這種葯?你簡直不知廉恥!」
不僅僅是他有異樣的覺,在他出聲的那一刻,溫玉禮其實也察覺到的不對勁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送來的這壺花茶有問題,聯想到小之前說的話,應該是淑太妃的安排。
溫玉禮立刻從椅上起去拿拐杖。
而蕭元祁還在罵,「你以為憑藉這種方式就能讓本王跟你親近了嗎?本王只會覺得你更加膈應。為子,竟如此沒有恥心……」
「閉吧你。」溫玉禮打斷他的話,反相譏,「你以為我稀罕穿你這雙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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