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就像是一顆紮在地上的大樹，是紋不，倔強地凝著季淮夜漆黑的瞳孔。

季淮夜緩緩收回扔東西的手，周氣驟降，讓人如置冰窖。

該死的人，做錯事，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淮夜哥哥，你別生氣，宋夢姐可能是在外麵應酬的時候喝醉了，所以才會說胡話的。”季南湘假意安著季淮夜，其實故意提起宋夢在外陪酒的齷齪事。

顯然奏效了，季淮夜眸中的冷戾更甚，腦海中不自地浮現出人和顧城淵把酒言歡的畫麵。

“宋夢，你真下賤。”季淮夜臉鐵青，裏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宋夢苦笑，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他還是和以往一樣，從來經不起季南湘的挑撥，永遠都不願意相信。

“是，我是下賤，既然我這麽下賤，季大不如和我離婚好了。”宋夢臉上沒有半點，咬著牙道。

“離婚”二字，讓季淮夜臉驟變，他猛地站起，憤怒地朝著宋夢疾步走去。

季南湘眼前一亮，隻要淮夜哥哥和那個賤人離婚了，不就能娶了嗎？

現在事正在朝著想要的方向發展，急忙目示意吳媽趕將鞭子送上去。

“你就這麽缺男人？”季淮夜扼住宋夢下頜，目如同化為實質般落在宋夢的臉上。

“季不就是這麽認為的嗎？”宋夢臉上展開一抹清冷的笑，倔強地開口。

“好，我全你。”季淮夜危險地瞇著眸子，忽然，將宋夢像馱麻袋一樣馱在肩膀上，自忽略上前來遞鞭子的吳媽，往樓上大步走去。

季南湘呆住了，看著逐漸兩人遠去的背影，臉極為難看。

“小姐，現在該怎麽辦？”吳媽手裏拿著鞭子，無措地問。

季南湘心裏憋著一火，正無發泄，對著吳媽的臉就是狠辣清脆的一掌，“沒用的東西，這點事都做不好，就不能遞快點？”

吳媽委屈地紅著眼，礙於季南湘是小姐的份，敢怒不敢言。

在季淮夜肩膀上的宋夢不斷掙紮著，拚命捶打他的後背。

“混蛋，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咬牙切齒地罵著，似乎臉上的每一塊都在用力。

“宋夢，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宋家的罪孽，那麽好還吧？”季淮夜將扔在衛生間裏寬大潔白的浴缸裏，臉上蒙著濃鬱的戾氣，“告訴你想離婚不可能，我會折磨你一輩子，一直到你死去的那天為止。”

宋夢瞳孔驟，怒不可遏地瞪著男人。

接收到人挑釁的視線，季淮夜眸沉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地解開自己的扣子，“看來是上次我下手還是太輕了，讓你記不住教訓。”

宋夢想起那日男人的行，至今還心有餘悸，不自覺地到一個角落裏。

“季淮夜，你不是說娶我回來，就是為了折磨我嗎？現在為什麽又要我？”

“我改變主意了，從現在開始，你每天都要履行你作為妻子的義務，”說完，季淮夜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隻有妻子的義務，卻沒有權利。”

隻有妻子的義務，卻沒有權利。

混蛋，這不就是把自己當玩嗎？

宋夢攥了放在側的兩個拳頭，氣得渾抖。

季淮夜打開浴缸的水，然後在曖昧橘黃的燈下，將悉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