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左安安提起自己的大兒子,黎月的心底就忍不住地開始疼了起來。
苦笑了一聲,“那邊有人照顧。”
“這次回來可能會住得久一點。”
有些事,必須要理。
六年前,厲景川和顧曉合謀,將懷孕三個月的置死地。
的死訊公開之後,顧曉還恬不知恥地拿出的“書”來,證明是自殺。
自殺的理由,是因為背叛了厲景川,良心不安。
可笑,真正背叛的人過得滋潤幸福,而卻連死,都要背上出軌的罵名!
這些賬,一筆一筆,都要找他們算清楚!
當然,還有雲默的......
人沉沉地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左安安,“前幾天讓幫我問的工作怎麽樣了?”
左安安有些為難,“我讓人給你問了,厲氏集團現在的各項職位都沒有空缺,除了......”
“除了清潔工。”
黎月挑笑笑,“那就去做清潔工。”
“這怎麽行?”
左安安很清楚黎月這些年的艱辛。
六年前車禍之後,是吊著一口氣,等到三個孩子都生下來了,才開始做整容手,做複健,重新開始。
如今,終於為了歐洲知名的珠寶設計師,卻忽然放棄了往日的輝煌宣布退,用中文名回到榕城......
現在居然還要去厲氏集團做清潔工?
“其實除了厲氏集團,榕城有很多適合你的工作......”
人搖了搖頭,“我隻去厲氏集團。”
*
左安安給黎月安排的是親戚家的房子,常年沒有人居住。
房子距離市中心不遠,三室一廳十分寬敞。
母子三人回到房子裏,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已經是下午了。
“雲嶼,照顧好妹妹,媽咪去市場買些日用品。”
“知道了!”
房門關上後,屋子裏兩個小家夥連忙打開電腦。
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播放著厲景川的采訪。
“二哥,這個就是爹地麽?”
念念抱著絨小熊咬,“你說的對耶,好像咱們三個,他和我長得最像。”
“嗯。”
雲嶼抬眼,看著屏幕上的那個男人,微微地瞇了眸,“我教你的那些你都記住了麽?”
“嗯!”
念念點頭,小手默默地握了拳頭,裏氣的聲音十分認真,“我會好好演戲的!”
*
從小區出來,黎月直接打了車,去了最近的商場。
“沒想到大家這麽關心我和景川的婚事。”
去櫃臺結賬的路上,聽到了悉的聲。
聲音是從商場前麵的大屏幕上傳來的。
屏幕上,顧曉溫如水,“我們暫時還是以事業為主,結婚隻是個形式而已。”
電視上的主持人也笑了,“也對,誰都知道您和厲先生在一起五年多,伉儷深......”
黎月握住購車的手指,微微地收了。
六年前,他們偽造的那份書裏麵,要求顧景川把顧曉娶回家照顧一輩子。
所以厲景川和顧曉就了未婚夫妻的關係,明正大,坦坦。
想到這些,黎月的心髒就忍不住地微微痛。
他們即使是背叛,也要做出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卻連活著,都要姓埋名!
“咚!”
發怔間,的購車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
抬起頭來,話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就生生地被卡在了嚨裏。
麵前的男人,高大拔,深貴冷傲。
六年沒見,他更加冷峻,也更有男人味了。
黎月握著購車的指節開始泛白。
沒想過,剛回國,就遇見了這個男人。
厲景川冷睨著,“不看路?”
六年前的那場車禍加墜海,黎月臉上的傷口染得很嚴重,不斷地發炎化膿,最後不得不將整張臉重組。
現在的臉,被人工雕琢得致完,別說厲景川認不出來,開始的那兩年,自己每天都要坐在鏡子麵前許久,才敢確定,這是自己的臉。
“不好意思。”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整理好心緒,“厲先生,我看您未婚妻的采訪,看得太神了,不小心撞到您了。”
男人的眉陡然一皺,“你認得我?”
“厲先生鼎鼎大名,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黎月淡淡地笑著,“厲先生為了前妻,應允照顧妹妹一輩子的事,可是榕城的一段佳話呢。”
厲景川眸微深。
剛剛遠遠地,他就看到了的背影。
這人,無論是形還是走路的姿勢,以及喜歡頭發的小作,都和顧黎月一模一樣!
所以他才會不由自主地靠上來,想看看的真麵目。
現在看來,這人不過是形和很像而已。
不是的臉,也不是的聲音,連格都不一樣!
以前的顧黎月溫乖順,本不會這麽說話。
“景川!”
後響起顧曉的聲音。
片刻後,人如小鳥兒一般地跑過來,挽住厲景川的胳膊,“在幹嘛呢?”
“沒事。”
男人轉過,帶著顧曉離開,“買好了麽?”
“好了!”
站在原地,黎月看著兩人的背影,心底泛上一層一層的冷。
*
回到家,黎月心地給兩個寶寶做了晚飯。
即使臉上總是帶著笑容,但雲嶼和念念還是看出來了,緒有些不對。
飯後,雲嶼回到房間,用技手段黑進商場的監控係統。
在看到那個男人跟著媽咪走了很久,最後被媽咪撞到的時候,雲嶼微微地瞇了瞇眸。
原來是遇見了厲景川那個渣男!
他還帶著小三去逛商場!
怪不得媽咪晚上回來都不笑了。
小家夥咬了咬,轉出門,鑽進妹妹的房間,“咱們明天就行!”
*
第二天一大早,黎月把早飯做好,“雲嶼,念念,吃早飯了!”
“念念昨晚看畫片看得太晚了,媽咪你就別打擾了。”
雲嶼打著哈欠從臥室裏出來,“對了媽咪,你今天不是要去快遞站取東西麽?”
黎月點頭,“等你們吃完飯就去。”
在國外生活了五六年,和兩個寶寶的行李有些多,快遞站昨天就打電話讓去取了。
“現在就去吧。”
雲嶼一邊吃,一邊漫不經心道,“我們又不是五歲的小孩子了。”
黎月無奈地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拎著外套出了門。
這兩個小家夥雖然隻有六歲,但有的時候,比還。
等確定黎月走遠了,雲嶼連忙鑽進房間,一邊看著電腦監控,一邊打電話,“念念,你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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