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八章 你的手臟
消過毒之後,若雅起來到盛放葯湯的盆子邊兒,把一雙白皙的玉手放在還略微有些燙熱的葯里浸泡著,又用一把特製的小刷,里裏外外,前前後後,指甲裏都刷洗了一遍,直到覺得洗乾淨了才拿出來。
又轉臉囑咐上玉和老大夫,「你們也照我的樣子把手洗乾淨了,待會兒需要你們幫忙!」
老大夫頓時被這種命令的口吻給激得火冒三丈,這小丫頭也忒不懂事了吧?要不是泰王信著,誰還拿一個黃丫頭當回事兒?
可是泰王偏偏也不讓人把刑天給抬走,還讓刑天在這兒著子躺著這份罪。
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要對刑天怎樣?
他不停地腹誹著,再看到上玉若無其事地走到湯藥盆邊、仿照若雅的做法把手刷洗了一遍之後,他不敢再拖延下去了,只好也照著葫蘆畫瓢,刷洗了一遍。
若雅又讓二妮端上一碗乾淨的湯,在刑天大的傷勢用要湯畫了一個大圈兒,方才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對著他大上劃去。
驚得老大夫連連後退:「你這丫頭,到底要做什麼?為何要把邢大人的重新劃傷?」
二妮還是頭一次見到赤的青年男子這麼四仰八叉地躺在這兒,本來端著湯藥水出來進去的,都是低著頭,間或拿眼掃一下上玉。
直到若雅讓把湯藥端到面前,這才看到了一的男人子,頓時手抖得不知道往哪兒放好,臉更是紅得快要滴出來。
天,若雅姐怎麼能這麼面對著一個的男子呢?還未出嫁呢,將來可怎麼說婆家啊?
可是千言萬語還沒等說出口,就被若雅那一刀給嚇得全部憋進肚子裏去了。
老天,怎麼還拿刀子把好好的大給割開了?
平日裏,雖然看到過若雅給家的啊鴨啊剪過嗉子,可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口子,也沒有什麼流出來。
如今這一刀下去,頓時那烏紫的水就順著刀子柄留下來,而且還毫沒有停留的樣子。
萬一,這人流過多而亡怎麼辦?
不由後悔剛才不該當著泰王的面喊出若雅姐懂醫的話來。
若雅姐平日裏都是給村子裏的畜生治病,就算是給人也看過,不過都是用的針灸,配點兒草藥喝了了事。
難道這外來的就把他給當畜生了不?人家可是正兒八百的啊,要是有個什麼意外……
天,都不敢想像下去。他們村子會不會被泰王給屠了啊?
不由捂著臉,不敢看下去。
若雅一手穩穩地握著刀柄,慢慢地沿著自己畫好的圈兒切割著傷口。果然不出所料,裏頭都是膿塊。
皮一被切開,明顯地就聞到一腥臭味,就像是死魚爛蝦一樣難聞。
看樣子刑天這傷口已經拖延了不短的日子了,不然不會這樣!
污越來越多,膿水越來越腥,面前的紗布早就被用完了。習慣地朝後著手,「紗布!」
二妮早就嚇愣了,說的什麼,兒聽不見。
而那老大夫已經退到門口,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
只有上玉,似乎對這樣的救治方法到很有興趣,站在一邊兒饒有興緻地看著。
此時聽見的話,見其他的兩個人都沒有作,只好拿了一塊乾淨的紗布遞過去。
溫熱的大手到了一隻的白玉般的小手,頓時如同火燒一般,讓他訕訕地收回了手。
而若雅渾然未覺,低下頭繼續理著傷口,用紗布蘸了葯不停地往外把污和膿塊弄出來。
直到大裏頭不再邦邦的,若雅才停下來,讓二妮換過乾淨的葯,又把裏頭的翻出來一點點清洗著。
屋子裏腥臭味、藥味兒,熏得人作勢嘔。那老大夫更是不住,趴在門框上「嗷嗷」地要吐。
二妮也早就撐不住,趁著端葯的功夫,已經不知道吐過幾次了。
只有上玉,見慣了戰場上的腥風雨,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平常得很。
他見若雅低著頭一個勁兒地擺弄著刑天的大,不由也蹲下去,在旁邊小聲問:「為何要把裏頭的東西弄出來呢?」
若雅見傷口清理地差不多了,才過一口氣兒來,道:「這裏頭的都腐爛了,若是不清理乾淨,以後還會讓這條作廢!」
這麼嚴重!
上玉不由暗暗咂舌,這麼說來,隨軍醫的置辦法是錯誤的了?
他不由瞥了一眼面難看、正扶著門框而站的老大夫,心裏頭一次有了一不屑。
清創完畢后,就是合傷口了。
若雅又把手洗了一遍,乾淨了,戴上自己以前做的白的布手套,紉好了針線,坐在那兒就像是繡花一樣起來。
上玉心裏好奇地要命,又見那針和平常的繡花針似乎不一樣,看兩手翻飛,相當嫻的樣子,看樣子,已經做過好多例了。
口子並不是很大,一刻鐘的功夫就好了,若雅用小剪刀剪斷了線,收拾了一下。
上玉見那傷口得整整齊齊,不由就手想去一,真沒想到,刑天這傢伙的竟然被人當布給起來了,他醒來后還不知道是什麼表呢!
誰知道指頭還未到那兒,就被若雅一聲斷喝:「別,你的手臟!」
上玉從小長了這麼大,還未被人說過手臟呢。他不由瞪大了兩眼,這手,剛才不已經洗過嗎?
若雅見他有點兒尷尬,這才想起來人家還是個王爺呢,這麼生地拒絕了他,他心裏肯定會記恨。
忙又解釋道:「手雖然洗乾淨了,可上面很多的病菌沒有殺死,容易引起傷口染的。」
什麼什麼?病菌?染?
這可真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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