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芙蕖一邊說,一邊從袖口裡掏出一包末來。
「阮姑娘,你說,如果你在指認皇后之後第二天,就離奇死了,陛下還能不能護住這個為非作歹的皇后呢。」
這個人的心,果然夠狠。
阮雲棠盯著那一包小小的藥包,將那藥包在手裡,小小的一包,還不足一兩,卻宛若千鈞。
冷冷一笑,抬起眼,直直地著陳芙蕖。
「可以。」
阮雲棠居然答應得這麼乾脆,這讓陳芙蕖都有些驚訝,忍不住慨道:「你真是個瘋子。」
「彼此彼此。」阮雲棠補充道:「當然,我有條件,我要看著蕭懷瑾恢復清白名聲。」
「放心。」陳芙蕖站起來。「我會讓你不帶任何憾死去的。」
說著,邁開步子,起往外走。
阮雲棠突然出聲住了。
「你真的相信宋戈會一個人嗎?」
「你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要真想搞垮阮綠茉,憑我的舉證可不夠,的必殺技是控制皇帝,不是嗎。」
「這個就不勞你心了,你只要做好你的分之事,餘下的,我自有分寸。」
丟下這句話,陳芙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天牢。
天牢門口,宮早就備著轎在候著了,伺候著陳芙蕖上轎之後,關心地問道:「娘娘,怎麼樣?」
「是個聰明人。」
這宮是在陳芙蕖進宮之前就在跟著陳芙蕖的,所以這句話一出,宮心裡已經門清,這事兒已經了。
只是等他們回到寢宮,宮才發現陳芙蕖還是悶悶不樂的,屏退左右後,宮為取下外袍,疑地問道:「娘娘,不是一切順利嗎?您怎麼還憂心忡忡的?」
「我在想,阮雲棠說的那些話。」
「不過就是一個瘋子,的話,娘娘您左耳進,右耳出就行,何必放在心上。」
「可不是瘋子,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目的。」
「娘娘,那個人到底跟您說什麼了?」看陳芙蕖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宮也來了好奇心。
「說,皇后能控制陛下。」
宮剛想說這話聽起來瘋的,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玄乎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娘娘,您想想,陛下對皇后的確不同尋常。奴婢聽陛下邊伺候的公公說,陛下也會暗自後悔,只是在皇後娘娘出事的當頭,他好像會控制不住自己。仔細想想,皇后好幾次險也太不尋常了,咱們陛下不是一個耽於的昏君,卻一遇到皇後娘娘就會昏頭。」
陳芙蕖點點頭。
當年,陛下一遇到皇后的事就會喪失理智,以為陛下的真是皇后,也曾心灰意冷過,在冷宮蹉跎了這麼多年,為了家族才不得不打起神來,重新討好這個已經在心裡放棄了千百遍的皇帝。
其實,在阮雲棠出現之前,陳芙蕖並沒有什麼信心,對付宮裡其他人都輕輕鬆鬆,唯有在對付阮綠茉的時候困難重重,甚至已經做好了屈居人下的準備了。
可是阮綠茉並不能容下,前段時間還差點打得再次去冷宮。
如今阮雲棠把其中關竅點破之後,陳芙蕖也終於意識到了不正常。
是啊,一個骨子裡就是冷的皇帝,又怎麼會對一個人深如許呢?
他要是真的喜歡皇后,就不該當這個註定要三宮六院,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皇帝。
陳芙蕖沉思了片刻,想到了什麼,問著邊的宮:「對了,陛下前些日子不是提拔了一個宮,我記得是喜兒對吧。」
「是的,不過陛下還沒寵幸過,只是封了一個嬪位,依奴婢看,陛下就是念伺候太子有功,所以才給封個位份,不足為懼。」
陳芙蕖搖搖頭,早就不關心皇帝寵幸誰,喜歡誰了。
若不是阮綠茉欺人太甚,甚至想讓皇帝撤掉爹的職,讓整個陳家都陷萬劫不復的境地,也不會和來爭這所謂的恩寵。
關心的只是陳家能不能站穩腳跟。
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走,去拜訪拜訪喜嬪。」
「娘娘。」聽到這話,宮的張得都能塞下一個蛋了。「您真的要去嗎?宮裡的其他嬪妃都嫌的出,不願意跟往來呢。」
「出算什麼,既然能在皇后的眼皮底下爬到嬪位,想來也是個有本事的,只要不是個蠢貨,就沒有什麼好嫌棄的。」
說完,剛回宮還沒來得及歇一歇的陳芙蕖又起往外走,宮趕拿上外袍,追了出去。
皇宮這邊,忙忙碌碌,皇宮外的行館,也是一片張忙碌。
王妃和王子要準備起程回宮,可在這個時候,王子十分看重的小卯卻突然憑空消失了。
蕭懷瑾在院子里發了好一頓脾氣。可是下人們都只說一早上起來就沒找到小卯,床上也是冰冷,看來已經走了很久了。
「找!」蕭懷瑾鐵青著一張臉,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也不敢執行蕭懷瑾的命令,畢竟王妃才說過,夜宴發生的事一點都不能讓蕭懷瑾知道,這會兒若是讓他滿城去尋人,阮雲棠大鬧慕朝夜宴的事,也就瞞不住了。
月亮門口響起叮鈴鈴鈴鐺的聲音,眾人都知道這是王妃來了,自覺地站到兩邊,為王妃蕭惜弱讓出路來。
蕭惜弱對下人們揮了揮手,下人們會意,魚貫而出。
蕭惜弱上前,語氣雖然溫,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強。
「懷瑾,不可以再胡鬧了,你該離開了。」
「娘親,小卯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置的安危不顧。」
蕭惜弱上前,執起蕭懷瑾的手,溫地寬道:「放心吧,有娘親在呢。」
聽到蕭惜弱這麼說,蕭懷瑾更加張了。
「娘,不可以,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你才危險。」蕭惜弱心疼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丹雀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可是在看到蕭惜弱凌厲的眼神,只能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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