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落在衛芫荽俏麗如花的臉蛋上，心尖尖彷彿被什麼東西撥了似的，「雖然我們退了你跟我兒的婚事，但周家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不如你給我當小妾如何？只要你點頭，不僅他得你小娘，而且這三十萬兩聘禮我們周家不要了，另外再給你三千兩。」

兒子娶衛芫荽做正妻自是丟周家的人，但他老周娶衛芫荽做小妾就了一件倍兒有面子的喜事。

畢竟衛芫荽可是八方街最好看的子，丟了貞那也是八方街最的破鞋，哪個男人不想嘗嘗的味道？

思及此，周員外的口水都快掉落一地。

一旁的周夫人聽到丈夫又要娶妾，氣得臉慘白，卻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站在他邊，怒瞪著眼睛。

周員外的那點齷齪想法，衛芫荽全都看在眼裏。

當不了娘子那就當娘？倒還真是水不流外人田呢！衛芫荽抬手指向馬廄，冷笑道：「看到小紅了嗎？昨日蔓之找的那匹公馬不太滿意呢。只要周員外能將我的小紅伺候滿意，我給你三萬兩。」

圍觀的人群立馬哄然大笑。

「你！你竟敢這般侮辱我！」周員外話音剛落，小紅就發出了憤怒的嘶吼聲。

「看來我的小紅馬和你一樣呢！」衛芫荽輕嘆一聲，正要再嘲諷他幾句，就被一個刺耳的聲音攔截。

「父母之命，妁之言！由不得你不答應！去，把這個賤人給我綁起來，丟進員外府！」

滿酒味的衛斯年被一個臉上像是刷了白漆的人攙扶著，縱使走路已如同貪吃蛇般彎來繞去，手也是沒有離開過人的腰肢。

周員外竟然不嫌棄衛芫荽，要納之為妾，並且還要額外再給三千兩銀子，衛斯年一聽簡直不要太滿意。

「嫁給周員外之前，掌柜的是不是得先將我這邊的賬給結了？畢竟這哪有欠人賣勾子錢的，對吧？」

將衛斯年扶到椅子上坐下后，人朝著衛芫荽挑了挑眉問道。

衛芫荽愣了一下，「你又是誰？」

「我是怡紅樓的老鴇，你父親欠我嫖資多日，這父債子還不為過吧？」老鴇坐在衛斯年椅子的扶把上，衛斯年的手放在其腰間，上下著，甚是。

剛接盤，就來一個是要債的，來一雙還是要債的？

是at！

「老鴇說得極是。只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索我幫你閹了他。」將手中的菜刀往茶幾上一剁，衛芫荽冷靜地說道：「切片，還是切……老鴇自己選。」

老鴇，「……」

見不說話，衛芫荽抬頭，眉一挑：

「那清蒸？」

手拿菜刀大步近的衛芫荽，眼裏的殺氣令衛斯年到發怵，酒頓時醒了一半，「你敢！」

衛芫荽抬頭，冷聲道：「你在威脅我？」

鋒利的刀刺在大部，強烈的痛令整個人都在哆嗦的衛斯年發出了惶恐的尖聲，「不！我是在命令你！我是你爹……」華書閣

只是顯然的為時已晚。

順勢而淌，流了一地。

「不知父親是否還需要我幫你還嫖資？」衛芫荽握在手裏的刀，對於衛斯年而言：不僅傷害極大，侮辱更是強上加強。

捂住的衛斯年對於衛芫荽的兇殘程度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質疑，「不……不……不……不要了。」

衛芫荽滿意的點了點頭，「老鴇也聽清楚了吧？」

人的頭點的猶如小啄米，「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隨即衛芫荽收回目，將一摞字據扔到衛斯年面前，「親父，明算賬。」

「這是這些年我娘幫你還的那些燈紅酒綠的銀兩，共計一千萬兩，三日若是收不到這一千萬兩白銀，我就閹了衛元洲，斷了衛家的后！」

將衛斯年的手指染上鮮在字據上落下他的指紋后，衛芫荽笑著將刀重重落在周員外的腳下。

「至於那三十萬兩聘禮，周府知道該找誰還了吧？」

周員外看著面前的刀，再看看面前子的笑，面蒼白，頻頻點頭。

躲在周夫人後的周二被嚇得瑟瑟發抖，「娘，這個婆娘好兇，我們趕走吧！」

「走走走。」

衛芫荽哼笑一聲，看著迅速離去的周家人與老鴇，頭也不回地進瞭春食肆。

「姑娘，你剛剛的樣子可真颯！」蔓之雀躍地讚歎道，眸當中滿是亮，只是下一秒眉頭又皺了起來，「可若衛斯年不給我們這一千萬兩銀子，怎麼辦？」

那春食肆的租銀可就沒有希了。

惡人還得惡人磨，對付無賴的方法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比無賴更無賴。

衛芫荽面無表地開口道：「明日丑時一刻，去衛府將衛元洲綁到春食肆來。」

蔓之一臉興，「好！」

衛芫荽如此簡單暴的方式，樓里的姐妹們瞬間上，甚至對春食肆的未來開始有了期待。

回到灶房的衛芫荽大火燒熱鍋中的油，倒洗去澱的土豆進行油炸，在土豆表皮微皺，出現鍋后，撈出放至一旁。

接著倒小龍蝦，炒時手裏的鏟子不停翻鏟，防止被油炸得過干，待蝦殼變至金黃，撈出瀝油。

等鍋里的油溫稍作冷卻后，放蔥姜蒜，青花椒，八角，桂皮，茴香，香葉，白芷，陳皮，丁香。香料的味道在灶房裏瀰漫起時，加郫縣豆瓣，直到出辣醬的香味。

再倒瀝乾的小龍蝦和土豆，加洋蔥，鹽，醬油，蠔油，白砂糖一同翻鍾，加一罐烏蘇啤酒，些許料酒，煮至收，最後出鍋，撒一把芫荽。

看著口水就快流一地，目不轉睛的姑娘們，衛芫荽正準備招呼大家嘗嘗。

蔓之竟拿著佩戴多年的玉走了過來，「姑娘，外面有人找，他讓我將這個給你。」

除了那個睡了自己的男子外，衛芫荽想不到還能有誰將它從自己上拿走。

只是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找上他，對方就主找上門來了。

叮囑所有人務必要等回來開吃后，衛芫荽走了出去。

「掌柜的打算如何對我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