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惹得不染纖塵的逍遙王爺都前來觀看。

二人出了雅間，來到一旁丫鬟所在的雅間，封凌雪看兩人的裝扮，依舊是之前的勁裝，雖然也颯爽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便讓丫鬟侍衛出去候著，拿了兩套剛在珍品齋買的服，和季傾歌換了下來。

索二人只差了一歲，穿尺寸也沒差太多。

然後封凌雪只了侍衛隨行，結了兩個雅間的賬，便直奔紅袖館而去。

這時候紅袖館門口已經沒有之前看到的那般擁了，所以二人輕輕鬆鬆的走了進去。

裡面的裝潢很是典雅，只是……這座無虛席的……季傾歌仔細的到張一番，卻是沒有發現一個座位，有些喪氣的看向封凌雪。

封凌雪此時正將一錠銀子遞給一個大概四十多歲、打扮的甚是整潔乾淨的人，季傾歌瞭然，這藝館的媽媽都和青樓的不同。

「來，兩位姑娘二樓請。」但那諂的姿態倒是如出一轍，季傾歌心想，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二樓顯然比一樓要優雅舒適的多，並不是之前酒樓那樣的一間又一間房，而是用一扇又一扇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隔開。

二人落座，季傾歌慢悠悠的品了一口下人呈上來的君山銀葉，然後抬眼，樓下的場景一覽無餘，向上看去。

之前看到的那個白修長的姿，斜斜地靠在對面的扶手上，青高束，僅僅一個背影，卻已經優雅到了極致。

當時年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不知為何，季傾歌卻是想到了這句詩。

和眼前場景還真是大同小異！

而在這時，季傾歌和封凌雪兩人才弄明白這場面為何如此之火，原來是在競拍這嵐煙姑娘的初次獻藝，還可以看到嵐煙姑娘的真容。

臺上緩緩出現了一個影，一襲淡紫蓮，外罩一件白挽月紗，三千青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

掌大的小臉藏在白的面紗后，出的白皙如凝脂，一雙柳眉彎似新月，一雙桃花眼漆黑的不見底，勾人的很。

季傾歌不得不承認，的眉眼的確很，偏偏又遮住了半邊臉，的確很勾人。

懷中抱著一把琵琶，立在臺上，姿婀娜。

競拍開始，一百兩起價，季傾歌咂舌，還真是貴啊……

「五百兩！」

「五百一十兩！」

「五百二十兩！」

「五百三十兩！」

「六百兩！」

「七百……」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價，一開始只是十兩十兩的加價，後來更是一百兩一百兩的加。

價格已經抬到了一千兩，封凌雪狡黠的看向季傾歌，「婉婉，不如……」

這個時候賣有一小段時間的停滯。

「一千六百兩。」對面慢悠悠響起一句聲線迷離富有磁的聲音，季傾歌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一臉淡漠的封譽，他微閉著眼，斂去了所有緒，一張絕面容毫無緒。

「一千七百兩！」季傾歌可不相信這面上一派清心寡的王爺是真的想聽曲了，但又搞不懂他打得什麼主意，於是接封凌雪的提議。

「一千八百兩！」封譽睜開眸子，看到對面躍躍試的兩個小姑娘，一愣，然後接著道。

「一千九百兩！」

「兩千兩！」封譽看向其他人，心裡一陣急切，你們倒是接著喊啊！

封凌雪剛想開口，季傾歌便拉拉的袖，「表姐，別跟了，兩千兩啊！」

封凌雪之前一直想著玩，這才意識到兩千兩是多麼巨大的數目，便也不再開口。

「恭喜這位爺以兩千兩的價格拍下嵐煙姑娘！」封譽極為無語的聽著媽媽帶著恭喜諂的話語，腦仁微微發疼。

然後不著痕跡的瞪了一眼對面的兩個姑娘。

封凌雪一陣錯愕，這皇叔……明明人都是他的了！怎麼還一臉們二人壞了他的好事的樣子？

可不就是壞了他的好事嗎！紅袖館的一間房，封譽頗為痛心疾首的看著對面翹著嗑著瓜子的「嵐煙姑娘」！

面紗已經摘下，出一張絕容。

「唉！表哥你夠了啊！」嵐煙實在是不了封譽這個近乎殺人的眼神了。

「……」封譽沒理會他。

「要不表哥我給你彈一曲？」嵐煙歪著頭提議道。

封譽乾脆闔上了眸子，卻是連看都不想看他。

「喂，封譽，你和我生什麼氣？又不是我讓事失敗的！」

嵐煙也來了氣，將上披的那紗一扯，仍在一旁，進了室。

半刻鐘后，一個翩翩男從中走了出來，眉眼如墨畫，五緻妖孽，卻是比上子還要上幾分。

不是「嵐煙姑娘」又是誰？

他其實是封譽的表弟，逸鶴葯莊現莊主的兒子，名燕嵐，此次和封譽一起回京，正是為了找逸鶴葯莊失的那本孤本。

封譽見他比子還要妖孽幾分的容，便起了心思讓他扮作子，在這裡探聽消息。

勾欄市井之中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各方齊聚，各種小道消息也是很多。

今日正是他探聽消息的第一天，他在那裡抬價格倒沒什麼別的想法，只不過聽到季傾歌二人開始價，便不想讓們二人拍下，兩個小丫頭又能知道些什麼？

沒想到就……

封譽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走了出去，留下嵐煙一人吹鬍子瞪眼。

季傾歌回到家中的時候已是夕食時分，讓玲瓏去將皇后姑姑之前送給的廬山雲霧找出來，然後又讓瓔珞將剛買的茶清洗一遍、用熱水燙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