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離火市的街頭巷尾都流傳著一件奇聞。一個路邊的麻辣燙攤上,生意正紅火。熱乎乎的麻辣燙下了肚子,出一的汗,覺得這一天都舒坦了。
而在這時候,一個騎著電車的人往這邊趕來。坐在最邊上位置的人抬起頭來看到了他,打聲招呼著:「嘿,二哥,這邊這邊,你還往哪兒去啊?」
被稱呼為二哥的人下了閘,將電車往路邊一放,沖著這邊走來。
初始打招呼的人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我說你怎麼才來啊?等你半天了。」他主拿了一隻馬扎放在了邊:「來,坐這兒。」
二哥坐下來說:「你們可不知道,出了大事了,整條路都被堵死了,我是繞了遠路過來的。」
一桌子的人都來了神:「出什麼事了?」「就是,二哥給我們說說唄?」
二哥也不管桌子上的水杯是誰的,拿起來一飲而盡,說道:「好傢夥,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一群警察去了雲海間。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
「啊?」
此時,在雲海間,所有的燈都打亮了。雲海間的值班經理正急得不知所措,站在那裏兩隻手來回來著。
夏朗則是眉頭皺,過了半晌,他嘬了一下牙兒:「嘿,我就不明白了。陳妙言,怎麼哪兒都有你呢?」
陳妙言站在了夏朗的對面,輕笑一聲說道:「不奇怪啊,我是這裏的法律顧問。」「離火市所有的法律顧問都是你一個人兼了吧?」夏朗簡直覺得這不可思議,自己最煩這個人了,可是走到哪裏都能偏偏遇到。
陳妙言笑而不語。
夏朗說道:「這次我們有搜查證,你還要攔著?我就納悶兒了,一個窯子還請什麼法律顧問。」
旁邊的值班經理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你你你,這位警,你說話可要注意啊,我隨時可以告你誹謗的。」
「隨便!這兒沒你的事,一邊獃著去。」夏朗的心莫名煩躁起來。
陳妙言環抱雙臂:「那好,夏隊,如果你有證據的話,我無話可說;如果沒有,那麼剛才孫經理的話也是需要注意的。我這可是提醒你。」
夏朗拱了拱手:「多謝多謝!」其實他向付如丞申請搜查令,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從雲海間搜出有關於梁玲遇害一案的線索。只不過這種地方藏污納垢是肯定的了,他只是想搭掃黃組的順風車,看看能否找出幾份兒關鍵的證言證詞。
雲海間的總經理姓程,接到電話后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看到這幫警察,都嚇了。他悄悄將陳妙言拉到了一邊:「陳律師,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啊。你也知道,這裏面有不大老闆的份呢,可千萬千不能出事啊!」
陳妙言聽到這話后,扭頭問道:「你們這裏面真的有問題?」
程總經理一下子啞然了,他當初為雲海間尋覓法律顧問,只是覺得陳妙言名氣大,人也漂亮。至於這裏做的究竟是什麼生意,他從來沒有明說過。這時候被陳妙言這麼一問,他反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夏朗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笑了兩聲后說道:「陳大律師,你也太單純了吧?法庭上槍舌劍的,怎麼還這麼稚?」
「你……」
「我告訴你吧,這地方,是離火市最髒的了!程總,我沒有說錯吧?」
程總經理面如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夏朗帶著程總經理進了一個包間,開門見山:「程總,實話跟你說了。我呢,雖然也是個警察,但不是掃黃的人,你不用那麼膽兒小。」
程總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地從茶幾上的紙中出紙巾來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張胖乎乎的臉,沒有半分。雖然夏朗這麼說了,但他怎麼敢相信呢?警察大白天的上門來搜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他琢磨著要不要先給那幾個大老闆打個電話,請他們跟負責公安工作的幾位市領導通通氣兒。
「好了,別害怕。我來這兒不是掃黃的,我們要是真格兒的,也不會白天來了。」
「明白,明白。」程總連連點頭,「您……您說個數好了。」他的小眼睛滴溜溜轉,心想:既然你鬆了口,肯定是想要一些油水啊!
夏朗見他誤會了,擺了擺手:「別,我好不容易才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屁都還沒坐熱呢,我可不想惹麻煩。程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問你,這裏的小姐有沒有一個梁玲的?」
程總一聽這話,急忙跳了起來:「警察同志,這你可冤枉死我們了。我們這裏都是合法的生意,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呢?不信的話,你可以查我們的稅務、查我們的消防、查我們的……」
「行了行了,喊什麼喊?」夏朗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要是真的沒問題,我也不會來了。哎呀,別看我年輕,我最自豪的就是……我沒有冤枉過一個好人,也沒有走過一個壞人。程總,你的生意這麼大,也是聰明人了。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吧?」夏朗停頓了一會兒,用一種極為鄭重的口吻問道:「梁玲,你認不認識?」
程總頹然坐倒,又了一把汗,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認……認識。」
「死了,你知道嗎?」
「啊?」程總大驚失,再次出了聲來。
「我說你別一驚一乍的行嗎?先聽我說,是被人殺害的,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一份兒名單,都有哪些人經常顧這裏,和梁玲走得很近。這些人的名字,聯繫方式,你都要給我。」
程總知道大勢已去了,長嘆一聲。
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夏朗才從包間里出來。完事後,他對掃黃組的負責人說道:「這兒就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行,放心吧,夏隊。」
夏朗又小聲地說道:「別說,這次還真得謝謝你,要不是搭著你們,我也沒這麼容易拿到線索。」
掃黃組的負責人姓張,今年三十齣頭,他咧笑道:「行啦,知道夏隊你厲害。不過我也得謝謝你,這地方我們早就想端了,一直找不到機會呢。」
從雲海間出來,畢煒拿著一份兒會員資料文件,邊吹口哨邊向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心大好。也難怪,畢竟辛苦了一上午是有收穫的。
「夏朗!」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大聲道。
嚇得夏朗手一抖,手裏的鑰匙直接飛了出去:「我的媽呀,這誰呀?」一回頭,竟看到了陳妙言。
夏朗長舒一口氣:「陳律師,我說你屬貓的呀,怎麼一點兒靜都沒有呢?大白天差點兒被你嚇死。」
「我問你,雲海間是不是真的……真的有不幹凈的生意?」
夏朗詫異地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看什麼看,我問你話呢!」陳妙言的語氣有點兒焦急。
夏朗則不不慢地說道:「陳律師,你是認真的還是在耍我?」
「你說什麼?」
「這世界上怎麼還有像你這麼單純的人呢,雲海間何止是藏污納垢?」夏朗把文件夾在腋下,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包娼聚賭、收容他人吸毒、黑社會質團伙活猖獗……這要是一條條地說下去,說到天黑都說不完。」
他剛說完這句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雙目一凜:「你不會是又想和我作對吧?」
陳妙言聽完這話后,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的失落,一言不發,轉回到了自己的車裏。
「男人婆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啊?」夏朗看著遠去的背影小聲嘀咕著。
我蠱毒纏身,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可我卻活了下來。 我的故事,從那年的冬至開始。 捉屍蟲,鬥陰鬼,豢金蠶,養蛇蠱,采毒草,煉煞魂! 苗疆詭秘,盡在此書……(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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