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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本是魔》 第7章 沿途所見【求推薦收藏】

第7章 沿途所見【求推薦收藏】

廣川洲水系發達,旅人遠行,坐舟比騎馬快捷,但對道人們來說騎馬卻更方便。

四人這一騎行,不出三十里,高下已分;衝靈和兩名弟子下駿馬行有餘力,縱橫自如,但候蔦所乘已經口泛白沫,有隨時不支的跡象。

衝靈皺了皺眉,帶這麼個傢伙也是累贅,但還不能不帶,雖然心知此人重諾,但真正放他自去神都,誰又能保證什麼?

生與死之間,有幾個能真正做到慨然而赴?

“有一些小技巧,提氣虛,人馬合一,你可以手馬頭,嘗試和它建立彼此信任……”

等衝靈的短暫教學過後,候蔦纔在馬上欠抱歉,“道師見諒,我還不能引氣……”

衝靈啞然失笑,他倒是忘了這一點,這個刑緝披著一張約的道皮,其實就是不折不扣的凡人,稍微強壯點,能到天地靈機而已,又怎麼能領悟真正修道人的手段?

對一名同伴一指,“曉鬆,你與他換騎。”

這就了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路方式,每過三十里,候蔦就和兩名道家弟子曉鬆和霽月換騎,以及維持馬力,倒也能將就一日騎行不需休息太多時間。

兩個道門弟子中,曉鬆是辟穀境,霽月則是培元境,他們一行三人分別於道門境界的三,四,五境,一段時間相,好像也不是真正的師徒關係,只是以境界來區別地位主次,候蔦對道門系一無所知,也就只能單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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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同行,他能覺到幾個道人若若現的疏遠之意,顯然自己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一個待罪的累贅,無關要;他是傲氣斂的格,人家瞧不上他,他也不會上趕著捧臭腳。

如此默默趕路,一城又一城。

安和國道門巡視,並不固定;也許一年幾次,也許幾年一次;完全看民風走向,局勢變化;所巡之地除了民憤極大之地,也基本就是隨機而定,充滿了道家自由無拘的風格。

比如衝靈這一次巡視,就是個偶然任務,就連廣川洲也是道門高人隨手一指,這其中可能有深意,可能沒有,反正在道門看來也沒什麼區別。

但他們這一行的任務主要就是廣川洲清塘江所流經區域的城市,目的就是督促各級府築堤治理河道,至於當地的政那不過是順手而爲,是細枝末節。

兩日後,他們來到了下一個預定巡視城市-六盤城。

之所以稱六盤,就是因爲此地爲幾條江河匯之地,江河縱橫,有六彎頭蜿娫如蛇,整個城市幾乎被江河包裹其中,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水上之城,水勢十分複雜。

衝靈道人和六盤一衆大小僚好一番脣舌,鬥智鬥勇,也沒能說服他們築堤護城;候蔦和曉鬆霽月一樣站在衝靈後,親耳傾聽了這場他之前都不敢想象的道俗之辯。

黃府尊表面客氣,態度卻是十分的堅決,“好教道長得知,六盤水系不宜築堤,分支太多,不堪勞力;前朝也有道門道長要求築堤,結果當年築,次年潰,勞民傷財,就是前車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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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靈皺起眉頭,他哪有時間去關心前朝的事?幾十年前他還是個一心修道的小修呢。

“可是財力不夠?六盤這裡確實江灣衆多,堤面複雜,我道家可以爲你們從朝庭那裡爭取一些支持,但你六盤肯定要承擔大部分,畢竟這是造福六盤子民的大德之事,便府尊你日後升遷,也是一份了不起的功德。”

黃府尊不爲所,“非也!六盤之堤難築,不在財富積累,而在江河兇妖;這些妖最恨人類築堤,說是影響了它們生存環境,由此興風作浪,我們這些凡人如何擋?

道門在當地的留守有限,護持城池都捉襟見肘,如何能保護大江不河妖肆?這一發水,遭難的還是凡人百姓,故我以爲,不解決河妖興浪,就不要談什麼築堤安民。”

安和國並不是什麼世外桃源,在千五百年天地靈機出現變化後,給人類帶來的可不僅僅是修行,還有更多的劫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劫難似乎比修真更影響這個世界的生活環境。

這就要涉及一個不同種族對天地靈機變化的適應問題,很憾,憑本能行事的要比人類更快的適應了這種變化,也許再過幾千年,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會佔據絕對的優勢,但卻不是現在。

於是就有了妖魔鬼怪,和初嘗修行的人類爭奪這個世界的控制權,也不僅僅是安和國,而是所有的人類國度,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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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長於學習,他們會隨著時間越變越強;但妖怪們卻是門簡單快捷,更容易形戰鬥力。

妖,就是妖,那些深山大澤的野憑本能覺醒了自己上來自遠古的脈,它們不需要功法,自帶系,這都是脈的賜與,可要比一步一步往前走的人類要快捷得多。

安和國是個陸國,地南方,四季溫暖,國土面積不大,但人口稠,商業發達,基本上就沒有所謂的深山老林這樣滋生山妖的場所;但老天爺是公正的,在修行時代來臨後沒有哪個國度能躲開歷史的流。

沒有深山,卻有大江大河,了山妖,卻多了水怪,也是一回事。

是山妖危害大,還是水怪造孽多,這種事也沒個比較;各個國度對自家境的妖都有一個大略的應對,也只能是大略,因爲人類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持他們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時間。

安和國的道門也一樣,他們要應對的麻煩太多太多,可不僅只是妖,還有鬼,還有魔!

……府尊此言一出,衝靈道人立刻沒了底氣,他只是個連橋境修行人,還未到最關鍵的通玄,所以既不能飛翔於天,也不能闢浪於水,如果水妖敢上岸他還有把握周旋一二,但如果讓他潛江中和水族談判戰鬥,那還真不是他這樣境界的道人能夠做到的。

空口無憑,衝靈一行四人和城中各司曹遂登上六盤水城西牆,這裡也是城外水勢最大的一段,清塘江滾滾而下,咆哮奔騰,江面霧氣騰騰,讓人看不清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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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衝靈道人境界擺在這裡,他是有最直觀的的,知道霧氣騰騰的水面下還不知有多蝦兵蟹將在這裡磨刀霍霍,彷彿在向他示威!

正是,

半空夭矯起層臺,傳言有道車馬來。山上自晴山下雨,倚闌平立看水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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