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奠妻

（本書時間、地點、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座，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宋詞掏出一菸，湊到墓碑前燃燒的紙錢上點燃，剛準備塞進口中，目掃到墓碑上【妻雲楚遙之墓】幾個字，嘆息一聲，把手上的菸頭旁泥土中使勁碾滅。

“你不要看著我，我不了還不行嗎？”

宋詞低聲喃喃，墓碑上的子面帶微笑，好似很滿意他的做法。

宋詞從旁邊拿起一枯樹枝，把碑前燃燒的紙錢挑了挑，讓紙錢燃燒更加充分一些，一陣微風吹過，燃燒的灰燼打著旋飛向碧藍的天空。

“暖暖上次說想讓劉雨桐媽媽當媽媽，我也想，可就是怕劉雨桐爸爸不同意。”

“上次我帶暖暖去看你爸媽，他們都還不錯，就是想你想得厲害，我讓他們老蚌生珠，建個小號，你爸用子把我趕了出來，這讓我甚是懷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你爸就這個態度，不過咱爸真的是老了，上次追了我二里地，這次追了一里地就氣吁吁。”

“暖暖馬上就要上兒園了，我準備就讓上小區旁邊那家，雖然學校破了點，設施差了點，但是他們那老師長得漂亮啊，暖暖一定會喜歡，我也喜歡。”

“對了，老婆，都說先人庇佑，但是先人還隔了一層，子孫又多，你我夫妻一，不分彼此，你一定要保佑我發大財呀，等我發了財，我再娶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你當初瞎眼看上了我，現在瞎眼的可不好找啊……”

宋詞坐在雲楚遙的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

“但是福利待遇好啊，你怎麼……”

“工資太低了。”

“算是開出租吧。”宋詞道。

“沒花多錢，爺爺你們回去吧，我走了。”宋詞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殺完了就殺完了，養著就給你吃的。”拉著宋詞的手，笑呵呵地道。

說完，拍拍屁上的草屑，頭也不回地離開，可雙目卻已通紅。

“幹嘛要殺，你們留著下蛋，我回來就殺，我多回來幾次，還不得給你們殺完了？”

說著，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不了，我暈車，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就來。”

宋詞的爺爺和正好相反，材高大壯碩，即使年紀大了，有些駝背，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而宋詞很多方面都傳他，無論材，還是長相，都很相似。

他話還沒說完，就覺一陣頭暈目眩，一屁又坐了回去，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那我一定經常回來。”宋詞笑著說道。

見宋詞端著碗，低著頭一言不發，爺爺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後問道：“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但因爲現在爺爺還算不錯，大姨也就幫忙洗洗服，買些糧油日用品，需要照顧的不多。

而隔著一條馬路的就是他爺爺家，平日裡都是同村大姨代爲照顧一二，宋詞父母每個月會補大姨一些錢。

“聽你爸爸說，你把工作辭了？那可是個鐵飯碗，你怎麼說辭就辭？”

他後的山茅草山，過去漫山遍野的茅草，不過現在沒有了，都變了耕地，也是附近幾個村落的祖墳所在之地。

宋詞啓路邊的一輛半新的寶駿，調轉車頭，直接前往宋家莊。

宋詞從山上下來，這纔回頭了一眼，只見一煙塵嫋嫋直上雲霄。

“這是什麼？”宋詞沒有去接，他猜到一些。

“路上開車小心點。”爺爺佝僂著腰，對坐在駕駛座上的宋詞揮了揮手。

宋詞算是留守兒，小的時候父母外出打工，他是由爺爺帶大，所以和他們的格外的好。

整個宋家莊也就百十來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只不過這些年很多人搬進了城裡，村裡就顯得更加沒落。

宋詞停好車，就急忙迴轉回來，攙扶住。

“因爲錢多。”

“等下次我……”

從口袋裡掏了菸點上，深吸了口後氣，眨了眨眼睛，強笑道：“沒看見就沒哦。”

宋詞聞言，心中一暖，但怎麼可能會收他們的錢。

雲楚遙和他是一個警隊的警，一年多前的一天晚上，他們去高架上查酒駕，遇到一個喝多了的瘋子，衝擊關卡，雲楚遙躲避不及，直接被撞，拖了很遠，直接一命嗚呼。

宋淮執拗不過宋詞，最終還是把錢收了回去，準備等下次暖暖回來，直接給暖暖。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是不是瘦了呀？”

這纔再次起，不過這次作慢了許多，等站起來，面苦，聲音低沉地道：“老婆，我想你了。”

打斷爺爺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

“這是兩萬塊錢，你先拿去用，給暖暖買些好吃的。”

“上次你買的還沒吃完，又浪費錢。”上這樣說，但臉上卻滿是笑意。

直到一片草紙灰燼差點糊在他臉上，他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不早，於是起準備離開。

“好，好。”聞言出滿口殘牙，一臉樂呵。

對老人來說只要是人，都要有工作，要不然都算是街溜子，不務正業。

雖然父母去了城裡幫他帶孩子，但是爺爺還在老家，他既然回來一趟，不去看看他們說不過去。

宋家莊村口左手第五家就是宋詞的家，但是因爲父母都去了城裡，所以大門閉。

“你不用回來的，我自己能走回去，你爺爺聽說你今天回來，早上殺了只。”

宋詞把一直放在後備箱的兩罐和兩瓶酒都拿了下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努力睜大昏花的眼睛，仔細打量著宋詞。

說著，強行掙了宋詞的手。

當車子啓之時，宋詞下意識地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只見佝僂著子，杵著柺杖，低著頭慢慢索的模樣，鼻頭一酸。

“哪有，明明胖了，我扶你上車，我載你一截。”

老遠就看到站在村口的路邊，今年已經八十五，雖然還算朗，但材幹瘦，彷彿一陣風就能把給吹走，顯得很是單薄。

等妻子去世之後，他再回過頭來，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在原地等著他，從未變過，變的只是他而已。

“知道了。”宋詞輕踩油門，車子緩緩駛了出去。

宋詞知道固執，也沒再勸，想了想，先上了車，準備先去把車停好。

“我知道你一個人養家負擔大，但是警福利待遇好啊。”

爺爺對宋詞辭去工作的做法，很是不高興。

可自從大學畢業以後，忙於工作，經營自己的小家，彷彿徹底和過去斬斷了聯繫，除了春節，都很回來，慢慢變得有些生疏。

等車子開出去一截，宋詞下意識地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果然只見爺爺揮著手，緩緩跟在車子後，杵著柺杖站在後默默注視著。

何況宋詞還是公務員，雖然是最底層的警，那也是鐵飯碗，只要不出什麼意外，那是一輩子的事。

“這個你拿去。”宋淮遞給宋詞一個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

“好了，好了，你就說兩句，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你這老東西心那麼多幹嘛？”

而山下不遠之，就是宋詞的老家宋家莊。

宋詞眼睜睜地看著妻子死在自己面前，留下很大的心理影，要不是還有孩子，他都不一定走得出來，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辭職。

——

吃過午飯，宋詞沒有多待，他下午還有事，準備趕回江城。

是給，很普通的老年，酒是給爺爺的，同樣也是很普通的酒，宋淮酒量不大，但是有點癮，經常喜歡小酌一杯，酒好不好沒關係，他喜歡喝酒時候的覺。

宋詞搖下車窗，緩緩靠近。

好好的警不做去開出租？這是咋想的？宋淮只覺得腹部一氣直衝腦門，就待發火，但是見到宋詞低頭吃飯的模樣，最終只是無奈問道：“爲什麼？”

後的草紙灰燼原地打著旋，彷彿是在和他說再見。

實際上宋詞並沒有說假話，不過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妻子云楚遙。

宋淮最終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沒再繼續說下去。

見到宋詞回來，上埋怨著怎麼不帶暖暖一起回來，臉上卻滿是喜。

宋淮聞言沉默，警的工資的確不高，之前宋詞也跟他說過。

宋詞把手出窗外搖了搖頭，然後加大油門，車子飛馳了出去，直到再也看不見兩人，這才又緩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秋高氣爽，落在上暖洋洋，可環顧四周，卻是滿眼蕭條，草木枯黃，讓人不由升起一悲涼。

這條路宋詞無比地悉，小時候他每天都是從這條路走過前往學校，不過那時候晴天滿路灰塵，雨天滿路泥濘，哪像現在平坦的水泥路，下雨都不用穿膠鞋。

當目掃到路邊田壟之中一座矮小的神龕之時，宋詞稍微猶豫了一下，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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