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沈般若淡淡點頭。

看榮硯的面相應該是大富大貴才對，現在這麼窮實在不應該，大概是還未到發跡的時候。

早知道他這麼窮，應該付他些房租的。

車子駛進世貿商圈，喬子睿將車停到地下車庫，將沈般若帶到裝所在的樓層。

“生活用品李嫂會幫您準備，今天咱們主要是幫你挑幾套服，平常上學的話有校服，您可以買幾套休閑裝，再買幾條可以正式場合穿著的裝，以備不時之需，您看怎麼樣？”

沈般若環視一眼四周，注意到電梯邊供客人休息的沙發區，徑直走過去，在角落的沙發上坐下，抬臉看向跟過來的喬子睿。

“你去買吧，我在這等你。”

喬子睿：……

最喜歡逛商場的不應該是人嗎？

喬子睿皺闐眉：“可是，那些孩子的服我也不會挑啊。”

沈般若出藍牙耳機塞進耳朵：“我從來沒買過服，去也是白去。”

在之前，清風道長還收過幾位弟子，是關門弟子，排行老九，是幾個弟子年紀最小的一個。

他們正一教的道士，并不講究必須在觀里清休，也沒有太多清規戒律，結婚生子、喝酒吃都沒有太多限制。

清風道長已經年歲過百，師兄里三位長年的都已經離世，其余幾位師兄最小的也有四五十歲，都是世修行，在各行各業都有建樹。

師兄們平日并不在道觀里居住，但是對清風道長卻都是恭敬有加。

對這個聰慧過人的孤兒小師妹，也都是極為寵。

手機、電腦、服……

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幾乎都是這些師兄們，送到或者快遞到觀里，買服這種事從來不需要沈般若自己心。

喬子睿也聽榮硯說過，知道從小在道觀長大不通人世故，對上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男人心頭那點小怨念瞬間化為憐惜。

“那我幫您看著買，您在這里等我，千萬不要跑，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沈般若輕輕點頭：“好。”

那姿態，看上去乖巧又可。

喬子睿越發升起幾分男人的保護，臨走之前還不忘幫買來茶和甜點放到桌上，甚至特意買來幾種口味，好讓都能嘗一嘗。

喬子睿轉走進購區，沈般若啜一口茶，輕點手機屏幕，登陸游戲界面。

道觀里早就已經連上網線，雖然不怎麼下山，卻也早已經通過網絡與世界接軌。

玩完幾局游戲，一杯茶下肚還不見喬子睿回來，沈般若將手機塞給口袋，按照提示牌的箭頭走向商場洗手間。

因為是周末，逛街的人也格外多，洗手間的隊伍都已經排長龍。

一位保潔阿姨提著拖把走過來，看到似乎有點著急，好心地沈般若的胳膊，向安全梯的方向一指。

“小姑娘，去七樓寫字間上吧，那里人！”

沈般若向對方道了謝，從安全梯爬到七樓。

果然，比起樓下商場洗手間的擁，樓上的洗手間可謂是清靜無比。

到洗手間解決完自己的需要，沈般若整理好服站到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洗手。

嗒嗒嗒……

高跟鞋急促地踩過地面，套著干練套裝，口掛著工作卡的行政經理小跑著沖進洗手間，急急地扣扣男洗手間的門。

“徐工，您快點啊，劉總都等急了！”

門，沒人回應。

注意到站在洗手臺前的沈般若，經理上下打量一眼，只把當是公司新招的實習生。

“誰允許你上班穿休閑裝的，公司規定穿正裝不知道嗎？！”

“我不是員工，是保潔……”

沈般若原本想說，是保潔讓上樓，經理卻會錯意，只把當樓層保潔。

“保潔也得穿制服，看你這什麼樣子？”皺眉訓斥沈般若一句，經理向男洗手間揚揚下，“快……你去里面看看，徐工怎麼還沒出來！”Μ.166xs.cc

“這是男洗手間，我不能進。”

“正因為是男洗手間，我才讓你去，你一個保潔你怕什麼？！”

經理過胳膊，一把將搡進門去。

胳膊被對方抓得生疼，沈般若不悅地皺眉，轉想要發作，眼角余卻注意到男洗手間盡頭的隔門外，一位套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臉慘白地倒在地上，眼鏡和手機都摔在一邊。

男人口斜掛著工牌，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徐業，特聘總工程師。

醫者仁心。

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顧不得與經理生氣，沈般若大步走過來，探指住男人的腕脈。

“怎麼樣，看到徐工沒有？”經理在外面大聲詢問。

沈般若松開徐業的手腕：“他暈倒了。”

“什麼？”經理顧不得再避嫌，快步沖進洗手間，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徐業，頓時臉大變，轉沖出洗手間，尖出聲，“來人啊，不好了，徐工暈倒了！”

“聒噪！”

沈般若吐槽一句，將徐業肩膀放平擺平躺的姿態。

剛剛為男人把過脈，沈般若已經將對方的病了解于心，拉開背包拉鏈，從包里出鹿皮針囊準備為對方針灸搶救。

“徐工！”

“怎麼回事？！”

……

腳步急響，正在與徐業開會的建筑公司總經理劉總，和董事會員、工作人員都是聞聲沖進來。

吩咐手下撥打120急救車，劉總快步走上前來，在徐業邊蹲下：“徐工？”

“別他！”沈般若立刻阻止，“肝上行，淤于腦，這是中風的癥狀，如果不及時疏通淤，就算保住命以會也會癱瘓在床，我馬上為他行醫針治。”

劉總一臉激：“小姑娘，真是太謝謝您了。”

“劉總，您還真信的鬼話？”經理不屑地撇撇，“要是醫生，我就是華佗！”

一個小保潔，懂個屁的醫？

沈般若原本已經取出一金針，聽到這句又停下作：“救他也可以，一金條！”

原本就打算幫忙，反正不過就是手指，就當是行德行善，只是這個人的態度讓很是不爽。

所以，救人可以，免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