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我費盡心思討好我容易麽我！”

早上的祭祖活剛剛完畢，一家人喝完臘八粥基本上已近午時。午時快兩刻時，寵弟一族的另一位奇葩----東方齊也從京城快馬趕了回來。東方齊到家時，除了背上背著個碩大的包袱外無長特，燕鴻心裏鬆口氣，總算這廝沒那麽誇張。隨之便被告知，還有四輛馬車在後麵，約晚間能到別莊。燕鴻除了傻眼，已無語可說。

東方齊的包袱裏裝著一件彩大氅，外層全是孔雀製，襯華貴的紫貂皮，據說是某個員孝敬太子爺的，被東方齊厚求了來討好自家弟弟。據聞此全天下僅有兩件，該員機緣巧合得了一件上貢給太子，另一件本就在皇宮院，被皇帝賞賜給了專寵三十年的皇後娘娘。

東方萌一見這件大就看直了眼睛，連給心的小鴨子喂食都顧不上了，半天不舍得眨眼。東方齊得意地幫他披在上，東方萌因此也難得地給了東方齊一個笑臉兒，並在燕鴻的鼓勵下說了句：“謝謝。”把東方齊給激得，差點兒出鼻涕泡兒來。燕鴻在旁邊笑，這家夥穿上這麽花一兒，都能直接跟孔雀稱兄道弟了。

東方萌一大早便起來跟著燕鴻一起做這玩那，折騰到現在已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燕鴻領了他去睡午覺，東方齊有近兩月沒見弟，也要跟著。燕鴻沒說什麽，倒是沐宇非一臉不高興，東方齊剛才見了他一直詭笑不停，引得他心裏直發，而他見了兄弟兩人一模一樣的臉，更是忿忿燕鴻怎可隻對他一人如此不友好，雙生兄弟了不起麽！襲人說母豬一胎能下十幾個呢！咳，一不小心好像罵到姨母了，罪過罪過。

東方萌披著彩大，在胞兄的殷殷注視下仍然淡定地睡了，沐宇非因吃多了積了食，肚子直到現在還不舒服，忍了一小會兒終是無法再忍，捧著西瓜肚衝去了茅房。

東方齊笑，旋即示意燕鴻到外間，輕聲與道來：“小世子的行蹤為兄已告知汝南王，等萌弟生辰過後，拜過祠堂，為兄當即當他帶回京城，委屈弟妹再忍些時日。”他一早從府上書信中了解到，這小世子整出不妖蛾子，哼哼，等這廝回到京城，保準兒汝南王會賞其一頓竹筍炒。

“勞二伯費心了。”燕鴻也不想掩飾對沐宇非的不待見，這廝完全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和萌萌的二人世界中是□來一碩大的蠟燭，一不喜歡自，二來這廝保不齊對有了啥不該有的想法，早些回家對誰都好。

“兩月未見，萌弟進步至此，為兄多謝弟妹。”東方齊正正，雙手抱拳對燕鴻施了一禮。

燕鴻趕忙避至一旁：“二伯何來此話？相公與妾本是夫妻，妾照顧相公乃是天經地義之事。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倒顯得妾像個外人。”

東方齊一愣，驚覺自己此舉確實有些見外，不好意思地衝燕鴻笑了笑。正好伊人送茶進來，一邊笑一邊衝東方齊行禮道：“奴婢見過二爺。二爺同三爺是同一天的生辰，不知道二爺可有哪些喜歡的吃食，奴婢好下去準備。”

東方齊笑道：“不必了，我與萌弟的生日並不一起過，還是以萌弟的喜好為準吧。”

燕鴻其實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之前聽老夫人說起東方齊特意回來給東方萌過生日，就覺得有些怪異，二人是雙生子，生日難道不是一起？眼下聽得東方齊親自否定，更是覺得奇怪。

東方齊見燕鴻不解的神氣，淡笑著解釋道：“弟妹有所不知，為兄雖與萌弟是一胞雙生兄弟，生日卻是不在一起過的。”

他頓了頓，有些失落地收了笑，接著道：“萌弟一生下來沒過多久，重便較之為兄輕許多，也並不壯實。後來長大了些才發現他先天不足，從不說話，有些東西即便放在他麵前，他也經常不予理會。爹娘為此很是傷心，自我記事來，每一次生辰，雖是我二人一起過，旁人卻隻注意到我，對萌弟的反應卻很尷尬。他們都發現了萌弟的不同，雖然禮是一式兩份，卻都隻誇讚我，疼我，把萌弟撇在一邊。”

“說起來，我那時也甚是可笑，甚至還因為自己一人能獨占兩份禮而到高興。直到弘一大師來到家中，給萌弟算了一卦，說萌弟年福薄，養在家中恐無法人，須帶到寺中，以佛祖之蔭庇佑，才能保全。萌弟被帶走以後，娘常常以淚洗麵，我心中十分自責，若不是我搶了弟弟的福祉，他豈會如此年便被帶離娘親旁？又豈會在生辰到如此輕慢和忽視？自此我便對娘說，以後我不過生辰了，讓弟弟一個人過，以免我再搶了他應得的福報。”

“我二人都是娘親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不忍見我如此，便央爹想了個折衷之法，每逢記數為單的年份，便過我的生辰，記數為雙之年份，便過萌弟的生辰。弘一大師也說過此法甚好，如此，我二人即可平分福澤，又皆能延年計壽，算是兩全之法。”

“其實每年不論到我過生辰還是萌弟生辰，我都去寺中看了萌弟的，隻是他都不怎麽理我。”東方齊說完又有些赧意，傻傻地搔了搔頭。

伊人在一旁聽得眼淚汪汪，燕鴻心中也大為。在常人眼中看來，東方萌何其不幸？！可常人又哪裏知道，他有如此他疼他的家人，乃是天下至幸之福！

“相公得兄如此，是他的福份。他心中必定知道，隻是不會表達而已。再者，相公如今看來亦非福薄之人，二伯盡可放心。”燕鴻見東方齊言語中顯有自責之意，便開口安道。

東方齊再怎麽為兄長，畢竟也隻是十八歲的年，聞言亦是笑開：“如今有弟妹在，為兄自然放心。哈哈，我還等著抱侄兒呢！”

燕鴻汗然，這廝真是，咋跟老夫人學得一個樣兒，真不愧是母子！

沒想到第二天，公府竟來了不速之客。

第33章客

這個不速之客，竟是名副其實的金枝玉葉——當今最皇帝寵的十六公主，沐聽濤。傾聽濤聲，多麽賦有詩意的名字，想來是個剛並濟且頗有才的子，而實際上，真人卻……咳，相當彪悍。

該金枝玉葉未經通報，便像一團火球一樣衝進了正廳大門，眾人還未看清人影呢，便聽得大喝一聲：“東方齊，把本公主的孔雀拿來！”旋及便見一團的青影衝到了東方齊麵前，纖纖玉指直直指向東方二公子高的鼻子。

東方齊也甚是氣，慢條理地喝完了手中的茶，冷哼一聲道：“此乃太子親賜，何時變公主的了？”

“你你你你你這個小人，明明就是你用不正常手法騙去了，太子哥哥了你蒙蔽，本公主可不是傻瓜。”玉指點啊點，點得燕鴻都懷疑自家二伯是不是真幹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

“公主的意思，是指太子爺是傻瓜？”東方齊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自有氣死人的本事。

“你胡說，我才沒有這麽說。”這下客氣得連“本公主”都忘記說了。

“好了齊兒，你閉，還不向公主賠罪。老參見十六公主，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老夫人見場麵越來越火，趕救場。燕鴻等人隨之行禮。

十六公主豈會真了老夫人這一禮，話說老夫人乃堂堂一品誥命，本朝律令規定，凡一品及以上命婦，見後妃、公主可免行禮，見皇子、太子可免跪禮，再加上公爺夫婦一向頗得皇帝敬重，若是生生了禮，反倒心裏過意不去，趕上前扶了一把道：“老夫人，您可千萬別這麽多禮，不然父皇又要責罵濤兒啦。再說是我不請自來，不能怪你們。嗯，你們也都起來吧。”抬了抬手，皇家風範盡現，眾人這才起。

聽完此言，燕鴻倒覺得這公主為人倒不壞，是個真的子。

老夫人笑言：“公主能來，是老府上的福氣，快請上坐。來人，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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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見十六公主先前火氣甚大，知機地泡了八寶茶端來，這八寶茶是燕鴻無事泡來喝的，後麵府上都上了這種茶，尤其老夫人秋間上火，喝了此茶消解不。

“咦，這什麽茶，好好喝。”十六公主經老夫人這麽一岔開，頓時忘記自己先前吵什麽，看著茶碗裏又是紅的枸杞又是綠的茶葉還有黃黃的花白白的茉莉，煞是好看，不由得淺抿了一小口，喝完大為讚歎。

“這是八寶茶，公主喜歡的話，一會兒讓下人多泡些過來。若不嫌棄，盡可將方子拿去，都是些常見的事，很容易衝泡。”老夫人看來對這位公主十分了解，短短幾句間便將公主安得服起來。

公主聽了小頭點得跟小啄米似的。恰逢沐宇非和東方萌進得廳來，燕鴻一見，心中頓鬆。還好東方萌沒有穿那件孔雀大，剛剛可是聽得明白，這公主是來討要服的，要是見這服穿在東方萌上，那會怎麽樣可就難說了……

“又一個東方齊！”公主剛放下茶，好奇地瞟了一眼，就指著東方萌大道。燕鴻心想，估計不知道東方齊還有個雙生弟弟吧。

東方萌走過來，乖乖了聲“娘”之後，便走到燕鴻邊，抿笑著將攥得的拳頭鬆開給看，對公主的大呼小置若罔聞。

燕鴻低頭一看，是塊的鵝卵石，淡黃的，閃著溫潤的澤，確是很好看。

“給鴻鴻的？”燕鴻淺笑問道。

他點頭，臉頰笑出小窩窩來。燕鴻將石頭接了過來，拉了他坐在一旁。

公主看了看東方齊又看了看東方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雙生兒啊。哎，東方齊，他比你好看誒，他有酒窩你都沒有。”言語間很是奚落，大有將了他一軍之意。

東方齊直接翻個白眼回應。公主鼓了鼓臉，哼了一聲回頭繼續觀察東方萌，倒把一旁極力想藏起來的沐宇非忽略得一幹二淨。沐宇非不得注意不到他，趕腳底抹油，靠著門邊兒溜了。

老夫人看公主好奇，便解釋道：“這是我的小兒子，因常年養在寺中，心害，失禮之，還公主海涵。”

“沒關係沒關係，我第一次見到雙生子呢。沒想到真的長得這麽像啊……”公主顯然孩子心，脾氣來得快去得更快。

“那你什麽名字啊？你比東方齊大還是小啊？”公主看了幾眼沒盡興，幹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