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凌爺……”，夫妻倆哭著要跪下。

我趕攙住他們，“別這樣。”

大媽走過來，安他倆，“別哭了，我兒子不是答應了麼？坐下來，聽他說說怎麼辦。”

倆人流著淚點頭，“嗯……”

大媽扶著陸小敏坐下，拉著我回到對面，“坐下，慢慢說。”

“嗯”，我點頭。

他們也都坐下了。

靈靈認真的看著我，等著看我抓鬼。

我看了看周雯，對夫妻倆說，“孩子上沒有氣，也沒有邪氣，邊也沒有鬼跟著。這不是簡單的鬼附，到底是什麼，我暫時不好下結論。”

“……不是鬼附？”，他倆一愣。

“不是”，我搖頭。

“那這是……”，大媽不解。

“現在不好說”，我看看周偉和陸小敏，“晚上我跟你們回去，我要親眼看看你們是怎麼犯困的，是怎麼進你們房間的，這樣，或許就可以搞清楚了。”

夫妻倆互相看了看。

“怎麼？不方便？”，大爺問他倆。

陸小敏回過神來，“不是，方便！凌爺去我們家，我們心里踏實！”

周偉也說，“對！凌爺在，我們就踏實了！”

“那事不宜遲”，我站起來，“這就走吧。”

他們站起來，“好！”

靈靈起拉住我，“我也去！”

我看了看大爺。

大爺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看了一眼靈靈，對我說，“帶去吧，將來你倆結婚了，得跟著你呢。讓看看你怎麼辦事的，以后多能協助你一點，起碼不給你添。”

靈靈無語了，“我……”

大爺笑了，“去吧。”

陸小敏不太放心，看看大媽，“素姐，這……”

大媽微微一笑，“放心吧。”

夫妻倆這才踏實了。

我看看時間，“咱們走吧。”

……

周偉和陸小敏的家位于二道區的一棟居民樓，這是個老樓，得有二十來年了。他家的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衛，七十多平，有些凌。

進屋之后，周雯快步沖進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夫妻倆有些尷尬。

我沖他們一笑，“沒事。”

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陸小敏見客廳里糟糟的，趕手收拾，邊收拾邊抱歉的說，“家里太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了，你們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好……”

周偉忙著燒水，泡茶。

“不用忙了”，我說，“我們不。”

“沒事沒事，你們先坐”，他說，“很快就好。”

我看了看主臥的門，很結實的實木門，門鎖卻被生生的擰爛了。

靈靈也看到了。

小聲問我，“這得多大的勁兒啊？”

“惡鬼附的時候，人的力氣是很大的”，我解釋，“怨氣越大的鬼，勁兒就越大。”

“那這鬼的怨氣得多大？”

我微微一笑，來到沙發前坐下了。

陸小敏招呼靈靈，“靈靈小姐，你也坐，收拾好了。”

靈靈嗯了一聲，來到我邊坐下了。

陸小敏把沙發上收起的服抱進衛生間，出來對我們說，“你們先坐，我去看看雯雯。”

我們點頭，“好。”

去周雯的房間了。

周雯的門鎖也被擰爛了，也不會鎖門。

周偉端著茶水過來，“來來來，凌爺，靈靈小姐，喝茶。”

“周叔，別這麼客氣”，我說道，“我們是您的晚輩，我吳凌，靈靈就行了。”

“對！”，靈靈也說，“我們名字就行了。”

“哎……好……”

周偉口頭答應著，實際上卻不敢這麼想。他家的家境和大爺家沒法比，雖說兩家是朋友，但他們心底是很自卑的。加上他們現在求我辦事，所以更不敢以長輩自居了。

社會就是如此，沒辦法。

我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

陸小敏不敢在周雯的房間多待，見兒沒事，趕出來了。

周偉站起來，問，“怎麼樣？”

“沒事。”

周偉放心了，讓過來，倆人一齊坐下了。

陸小敏喝了口茶，對我們說道，“白天不會發作，就是到了晚上，哎……”

放下茶碗，“現在天一黑，我們就害怕，心里直哆嗦啊……”

“您放心”，我安，“今晚有我們在，不會讓傷害您的。”

陸小敏松了口氣，“謝謝凌爺，您和靈靈小姐這一來，我們心里踏實多了。”

“我想不明白”，周偉說，“為什麼總想害小敏呢？不是用枕頭捂，就是掐，昨晚還用上了菜刀。要不是小敏及時醒了，真不敢想啊……”

“看起來，的怨氣好像只針對陸阿姨”，我看看陸小敏，“想要您的命。”

陸小敏苦笑。

“姨，你不用怕！”，靈靈給打氣，“今晚咱就查清楚了，說不定把這鬼抓了，我妹妹的病還就好了呢！”

“要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陸小敏深吸一口氣，看看我倆，“就是委屈你們了，我們家就這條件，就兩個臥室，晚上你們怎麼休息啊……”

“晚上我們不睡”，我說。

“對”，靈靈也說，“我們是來抓鬼的，不是來做客的。你不用擔心我們，等抓住鬼，我們回家去睡。我倆年輕，強壯，幾天不睡照樣力充沛！這都不事……”

陸小敏點頭，“辛苦你們了。”

從口袋里掏出一封厚厚的紅包，站起來，有些忐忑的看著我，“凌爺，這是五萬塊錢，我們眼下只能拿出這麼多了，您別嫌……”

周偉站起來，“剛才在鐵哥家就想拿出來的，您別嫌，如果不夠，我這就想辦法！”

靈靈看了看我。

我站起來，看看他倆，“不用這樣……”

“不不不”，周偉趕說，“這是規矩，您得收下！您別嫌就行……”

陸小敏把錢放到我手里，抱歉的說道，“前些天有朋友給請來個泰國跳大神的，加上中介費，機票，要了我們八萬塊錢。自從雯雯出事，我老公錯過了兩個合同，我們家確實拿不出更多來了。五萬塊錢確實不多，委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