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夜和羊采娥一起健的夢。

 醒來后，趙澄依然神百倍，帶著裝修隊來到徐鞍在川北的莊園。

 看著金碧輝煌的裝飾，奢華的家，裝修隊頭子一臉懵圈，弱弱的問道:“小相爺，這……還要怎麼改？？”

 趙澄其實也怔住了，沒想到和上一次來變化這麼大。

 徐鞍這小子到底往這里砸了多銀子？

 大靖的侯爵這麼多，他家這麼有錢嗎？

 得貪污多？？

 人都請來了，趙澄自然抹不開面子，指著眼前的院子，義正嚴詞的說道:“腐敗！墮落！庸俗！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低調懂嗎？”

 裝修頭子問道:“您指的低調是？”

 “看不出我有錢，但是東西質量要好，還要實用，還要用得久，然后把本到最低！”

 “您……要不再換一家問問？”

 “看不起我？”

 “不敢！！就是……兄弟們都得吃口飯……”

 趙澄給了裝修頭子一腳，喝道:“你盡管去做，不差錢！室就……不要再了，庸俗就庸俗吧，幫我把這院子修一修，弄得典雅些，致點，有書香氣一點……”

 “明白！那您的預算是？”

 “我的預算和我為人的底線一樣，用點心，放手去做！”

 “好嘞小相爺！！！”

 聞言，裝修頭子頓時喜笑開，激地高呼一聲，興的朝工人們跑去。

 “哥幾個，有大活咯！！！”

 “犯得著這麼開心嗎？我的底線很高的好吧！”趙澄正吐槽時，趙五急匆匆跑來，道:“主子，書屋那邊有點麻煩，冬畫希你能去一趟！”

 書屋的幺蛾子不是一天兩天了，趙澄早料到會有出問題的時候，只是事太多，邊能放權去管事的人又太，這才一直拖著。

 畢竟像鄭紅袖和冬畫這樣的幫手太了。

 趙五……打架還行，管事的話……能把自己的脾氣管好就謝天謝地了。

 書屋位置在川南，和莊園是兩個方向，趙澄到達時已是午時。

 一座四合院，不算伙房茅房有九個房間，每個房間里都堆滿了紙稿。

 男男大概十來人，都在桌后筆疾書。

 還有幾個一直在審閱稿件的人，看的極為專注，以至于趙澄進來都沒發現。

 冬畫朝趙澄走來，眉頭鎖。

 趙澄問道:“什麼況？”

 “那兩個有緒的作者已經安好了，休息兩日就能繼續，但曹筆暢的抑郁很嚴重了，必須得停下來，不然會很危險……”

 趙澄深吸口氣，這曹筆暢是他重點培養的作家，目前連載的《梁山伯與祝英臺》已經完結，在燕川和周邊的城市幾乎賣瘋了，就連西都長綏都有人追捧。

 趙澄打算把《七仙》的故事說給聽，作為新的連載作品，讓再接再厲更上一層樓。

 可沒想到，這個時候出了岔子。

 “我很久沒安過了，怎麼變這麼嚴重了？”趙澄疑問。

 冬畫反問:“您指的安是？”

 “就是和聊天！！”

 “哦……”

 趙澄沒好氣的問道:“知道什麼原因嗎？”

 冬畫道:“把自己沉浸到故事里去了，以為自己是祝英臺，和梁山伯一起變了蝴蝶。我早上去找的時候，還一直在對著空氣念叨兩只蝴蝶飛啊，飛到花叢中啊……”

 趙澄:“……”

 “在玩兩只蝴蝶飛？”

 趙澄搖搖頭，道:“算了，這種事不能強求，給他家里多拿點銀子。工作嘛……可以停下來，但人不能就這麼廢了。”

 冬畫點頭，問道:“但曹筆暢要發新作的宣傳都打出去了，咱怎麼收場？”

 “收什麼場？火了就要趁熱打鐵，你這幾天去找個人來寫。”

 冬畫有些為難，道:“主子，其實我已經找了好幾天了，沒合適的……不然也不會讓你過來。”

 “我給他們講，他們都寫不好嗎？”趙澄怒了。

 冬畫弱弱的說道:“這種事除了天賦，還需要真的熱……”

 趙澄克制著緒，知道冬畫說的是對的，前世他也看網絡小說，知道有些人真的就是靠天賦吃飯，有的則是吃得苦中苦，一天干別人三天的量，簡直就是手怪！

 但憑什麼吃苦？真的只是為了賺錢嗎？

 不，那其中一定是有熱的。

 不然不可能堅持的下去！

 趙澄雙手負后，在院子里來回踱著步。

 忽然，他看到院子一棵樹下有個木桶，然后腦海里便浮現出昨夜看到羊采娥在木桶里洗澡的畫面。

 采娥真的好啊……

 那段……

 靠！我在想些什麼？

 在工作呢！

 工作！！

 不許魚！！

 趙澄為自己的分神到愧，加快踱步的節奏，突然愣住。

 采娥不是金大俠的嗎？

 冬畫不是總說姐姐有才嗎？

 “有了！”趙澄立馬回頭盯著冬畫，這眼神看的冬畫害怕。

 冬畫道:“主子，你說過了，奴婢還小……”

 ……

 回右相府的路上。

 “主子，你真要我姐進書屋啊？”

 “咋啦，你有想法？怕搶你的事做？”

 “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冬畫誠懇的說道:“我姐從小就比我聰明，尤其是讀書寫字比我強百倍！我一看書就想睡覺，我姐卻能秉燭夜讀！”

 “你也別這麼說自己，你們姐妹各有長。”

 “啊？主子，我也有長啊，是啥？”

 趙澄想了想，按照冬畫描述的話……羊采娥就是那種文藝青年，安安心心做容的那種英，冬畫則是擅于際、管理的企業金領。

 “管人！你看，你馬上就要管你姐了。”

 “嘻嘻！！”冬畫笑的合不攏。

 ……

 另一邊，趙澄和冬畫正聊著羊采娥的時候，羊采娥已走出右相府。

 呼吸著燕川城的空氣，頭一回到空氣是這麼的清新。

 剛有出府的念頭的時候，只是抱著嘗試的態度，卻沒想到從院到前院，再到大門口，明明有人守著，卻沒人攔。

 “我……真的自由了？”邁出門檻石的那一刻，羊采娥的心幾乎要從腔里跳出來。

 從流民到牙行，再經歷小將爺小侯爺他們的爭奪，自己的份始終是奴隸，是商品！沒有自由！

 現在重獲自由，羊采娥突然覺得世界都充滿了彩！

 加快腳步，‘奢侈’的蹦了幾下，若不是街道上有來往的行人，恨不得不顧形象的狂奔。

 冰糖葫蘆、臭豆腐、煎餅……羊采娥邊走邊逛，路邊的每道食都讓到快樂。

 “小姑娘了吧，來塊煎餅！”

 不用兜，羊采娥知道上沒錢，擺擺手往后退去。

 砰！

 這突兀的一個轉，撞到了一個迎面走來的男人上。

 “對不起！”

 羊采娥連忙鞠躬道歉，低頭時看見這男人有只手了一手指，抬頭看見這男人的面容后，頓時一愣。

 這男人也愣了一下，喊道:“采娥！”

 “你認錯人了！”

 羊采娥轉便走，被男人一把抓住。

 “裝什麼裝！你害我差點被小將爺弄死，就算化灰我也認得你！”

 男人氣勢洶洶，后兩人也圍了上來，羊采娥不敢再，小聲道:“你要干嘛？”

 見狀，路人陸續圍過來看熱鬧，其中有人認識這男人。

 這男人年紀不大，是燕川城的街頭混混，雖然本事沒多大點，但神奇的是有許多公子哥都和他一起玩，聽說最近還攀上了將軍府的小將爺。

 他是土生土長的燕川人，以前因為賭博老千被人剁了小指頭。為了戒賭，他去本名，給自己取名為九指，用來時刻警示自己。

 自從戒賭之后，九指的日子也算越來越好了，開始混跡于牙行，靠著中介維生。

 最近更是因為在牙行發現了一漂亮丫頭，給小將爺介紹后博得了小將爺重。

 可沒想到，這丫頭還沒進將軍府，就被徐鞍搶先一步！

 本來可以靠著抱小將爺大一飛沖天，轉眼就差點被小將爺弄死，這從天堂島地獄的反差，讓九指越想越氣。

 現在見羊采娥形單影只的在大街上，九指如獲珍寶，也不顧周圍人議論，紅著眼喝道:“把帶走！”

 羊采娥的力氣哪里比得上兩個年壯漢，本就掙扎不掉，被拖著往一旁的巷子里走。

 “救命！救命啊！！”

 大部分圍觀的人都害怕九指這樣的無賴，但還是有人仗義執言道:“天化日之下，當街強搶民，再不放人我就報了！”

 “你知道個屁！”

 九指朝人群中指去，高聲道:“這的是我家主子從牙行買來的奴隸，是跑出來的。你們誰要報就報去，看到時候誰有理？！”

 羊采娥大喊道:“我不是奴隸！”

 九指一掌打在羊采娥臉上，大罵道:“你個賤婢，再就把你打暈了帶走！”

 說著，九指朝圍觀群眾掃了一眼，雙手叉腰道:“你們誰要報的？去報啊，我在這等著！”

 見九指理直氣壯，人們你看我，我看你，再沒誰敢多言。

 如果羊采娥真是跑出來的奴隸，那報也沒意義，這個閑事還是管為妙。

 人們的反應讓羊采娥絕了。

 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突然，失去的也如此果斷。

 我的命運注定充滿了波折嗎？

 我不甘心！

 羊采娥絕的閉上眼睛，這一刻，想到了妹妹，更想到了妹妹后的那個男人。

 小相爺……你能來救我嗎？

 連羊采娥自己都沒想到，趙澄已為心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似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九指已把羊采娥帶到了巷口，馬上就要拖進巷子。

 羊采娥拼盡全力做最后的掙扎，發的力量竟讓掙了一人，可九指早有防備，手一把住的臉。

 羊采娥眼中流出兇狠的眼神，中厲芒一閃。

 “啊！”九指驚呼一聲，連忙退后捂著手。

 中指指腹上出現一道深深的刀口，鮮直流。

 “老大，怎麼了？”

 “這賤婢險些讓我變八指，給我打！”九指怒不可遏。

 “要是打傷了，小將爺那邊……”

 “不打不老實，不打死就行了，打！”

 兩壯漢不再多問，將羊采娥摔在地上，抬起腳就踩。

 砰！砰！

 羊采娥捂住頭，驟然間聽見兩聲悶響。

 抬頭看去，趙五已出現在面前，那兩個壯漢已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