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冉用的是爲老夫人尋找壽禮的藉口,說是主人家不肯割,非要親自去一趟才顯得誠意,可葉清冉卻對這壽禮到底是什麼緘口不言,倒是吊足了老夫人的胃口,便也只得答應了。
至於葉展離,雖是葉府的嫡長子,可這兩年弱多病,又不曾出現在衆人面前,再加上葉展平被趙氏教養的很好,所以葉展離倒了個可有可無的人,老鎮國公親自開口,請外孫去滄州養病,老夫人礙於老鎮國公的面子,自然也是讓葉展離隨行,並且答應病好之後再行回府。
這一次,葉清冉只帶了葉靈和葉汐,留了蘇嬤嬤在府中照應著。落居有個碧彩要看著,葉汐和葉靈年紀小,到底不住,而信得過的人,也唯有蘇嬤嬤了。更何況,母親邊的徐媽媽卻是蘇嬤嬤的好友,互相照應著,葉清冉也放心。
“小姐,奴婢不明白,您爲什麼要讓趙姨娘辦老夫人的壽宴?若是辦得好了,讓在老夫人和老爺面前臉,豈不是……”一出了府門,上了馬車,葉汐便忍不住開口了。
“小姐自有的用意,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葉靈瞪了葉汐一眼,說著。
葉汐活潑,葉靈沉穩,兩人相輔相,在葉清冉的邊,倒也是配合地十分默契,但是這不是葉清冉想要的。
前世的時候,總認爲自己邊的婢也要與衆不同,不同於一般的婢,所以讀書習武不曾讓們落下,可是比起猜測人心、看那些人的謀詭計,們兩個甚至比不上葉清悠邊的那個鶯兒。如今,葉清冉既然打定主意不讓那些人好過,那麼這兩個婢,自然也是要好好提點一番的。
“我聽說趙姨娘的兄長在前線立了功,皇上八百里加急傳旨到邊關,封了他爲虎賁將軍。往日這趙志不過是東伯侯麾下驃騎將軍手下的副將,沒什麼名聲,他的妹妹在府中自然是個姨娘的位份,可是如今……”葉清冉話說一半,在於引導。
“如今趙姨娘的兄長升了將軍,若趙姨娘在府中還是個姨娘,恐怕會委屈了,更何況趙將軍是皇上的新寵,正得聖心,老爺在皇上那裡也不好代。小姐如此,目的之一是爲了應付趙將軍和皇上,目的之二……是爲了讓趙姨娘出風頭?”葉靈終是心細,很快明白了過來。
“我明白了,小姐早就討厭們了,現在讓們爬的越高,將來只會摔得越慘。”葉汐也隨即說道。
葉清冉沒來由的就笑了,葉汐雖然單純,可是聰明,一眼就看出了的意圖,而葉靈心思細膩,善於分析每一步的作用,看來,父親還真是爲找了兩個很好的伴讀。
“前些日子在聽風苑那麼一鬧,母親那裡自有老夫人照看著,兒正是讀書習字的時候,經常跟在父親邊,如今連大哥我也送到了外公那裡,趙氏想做什麼,也得掂量著自己有沒
有那個能力。如今,我給尋了個辦壽宴的差事,想在祖母面前討好,自然不敢有毫大意,束手束腳,什麼都做不了,而我的離京,正好給了可乘之機……”葉清冉提起趙氏,再也不是最初那恨不得噬蝕骨的恨意,而是一片平靜。
“小姐說的不錯,小姐從前不管這府院的事,由著趙姨娘和二小姐在老爺和老夫人面前說三道四,如今們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夫人頭上來,那就要做好承後果的準備。小姐防備著,們沒機會手,自然也抓不住把柄,給了們機會,們纔會出馬腳。”葉靈聽著,也嘻嘻地笑起來,直誇讚葉清冉聰明。
葉清冉笑了笑,沒再說話,是聰明,見過的人沒有不誇聰明的,可是前世,的聰明用在定過安邦之上,用在輔佐蕭宸上,卻偏偏忽略了邊的毒蛇,重來一次,那些聰明在葉清冉眼中,卻是更加可笑。
前世的這個時候,母親已經故,而趙氏也因爲趙志的升,和這麼多年在老夫人和父親面前的周旋,順利爲繼母親之後的定國公夫人,雖然是後擡上來的平妻,但是嫡妻不在了,平妻就是正經主子,連帶著葉清悠和葉展平也了嫡子嫡。
前世這條路,趙氏走的未免太順利了。葉清冉爲了葉家的聲譽,陪在蕭宸的邊,南征北戰,江湖流離,可是們卻在府宅之中,暗害的母親,算計的哥哥,殺死的妹妹,甚至連的命也一併算計了,而今生,又怎麼會讓如意?
想爲平妻?哼,等著,別說這一次不可能,以後的永永遠遠,趙氏也只能是個姨娘,永遠沒有擡頭的機會。
因爲葉展離不適,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一行人到了滄州阮府的時候,已經是五日後。
老鎮國公阮海早得了消息,當馬車剛剛在阮府門口停下時,阮府的大門便被打開,阮海帶著府中衆人親自迎了出來。
“冉兒拜見外公。”葉清冉款款行禮,一舉一都是恰到好,看的老鎮國公連連點頭。
隨後葉展離也下了車,看到這個從小弱多病的外孫,一向久經沙場流比流淚還多的老鎮國公頓時紅了眼眶。
鎮國公府如今是葉清冉的大舅舅阮林鬱在坐鎮,二舅舅阮林峰如今是聖上親封的正一品威遠大將軍,而老鎮國公阮海則在兒阮心荷出嫁,兩個兒子出息了以後,帶著妻子的骨灰牌位回到了滄州老家的阮府,從此以後解甲歸田,閒雲野鶴。
雖然阮海不再手朝中之事,但是老鎮國公是沙場老將,威名赫赫,而且門生衆多,現如今許多沙場名將都是出自老鎮國公麾下,所以阮府和葉府同爲國公府,但是比起威名赫赫的阮家,葉家顯然有些底氣不足,這也是爲什麼老夫人周氏會忌憚鎮國公府的原因。
進了阮府的大門,便是空曠的外庭,老舊的迴廊重重疊疊,一直向中庭延,滄州阮府比不上京都的鎮國公府大氣高貴,也比不上定國公府奢華斐然,但卻別有一番清寧悠遠的意味。
阮海親自陪著葉
清冉和葉展離來帶廳中,落了座,才人奉茶。
“外公,實不相瞞,冉兒此次前來,是想把大哥託付給外公。”葉清冉一揮手,廳中丫鬟小廝盡數退下,只留了葉汐、葉靈和書彥。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大哥是定國公府嫡長子,若無意外,將來是要承襲定國公的位置,你貿然將你哥哥送出來,來到這遙遠的滄州修養,是何用意?”阮海雖辭已久,但是該有的敏銳卻毫不,見廳中都是信得過的人,便直接開口。
“實不相瞞,大哥並非弱,而是中毒。”葉清冉垂下眼簾,將那趙氏和葉清悠陷害母親和大哥的事簡單地講了一遍。
何嘗不知道,若大哥不在父親跟前長大,葉展平又是個能說會道的主兒,將來這定國公到底由誰承襲也不一定,但是爲了大哥的安危,葉清冉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原來如此。”老鎮國公點點頭,說道,“你們來的也巧,蒼柳先生最近就在滄州,當年你們外祖母病重,蒼柳先生也曾出面診治,說到底和我也有些,我這就遞了帖子去請蒼柳先生。”
“外公說的蒼柳先生,可是那位杏林奇才莫蒼柳?聽聞他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杏林界的泰山北斗,如今幾十年過去,恐怕當今世上有人的醫能出其右了。”葉展離在一邊靜靜的聽著,雖然是說的自己的事,可是他卻好像事不關己,只有當聽到蒼柳先生的大名時,纔出言說道。
老鎮國公點點頭:“當今太醫院院判,就是蒼柳先生的第二十七個弟子。”
葉清冉原本不知道這蒼柳先生的大名,可聽到大哥和外公都稱道,卻也安下心來:“我原想把葉靈留在大哥邊,可若是有蒼柳先生,葉靈的一點醫恐怕是班門弄斧了,外公,可有把握請到蒼柳先生?”
“放心吧,別人或許請不到,但我的面子,蒼柳先生還是要給的。”老鎮國公點點頭,一臉肯定。
葉清冉這才放下心來,看著葉展離蒼白的臉,便讓書彥扶著葉展離去休息,見他們走遠後,才轉頭對老鎮國公說道:“外公,冉兒另外有事相求。”
看著葉清冉嚴肅的眼神,老鎮國公不由得點點頭:“跟我到書房。”
而就在葉清冉與老鎮國公在書房商談的時候,京城的定國公府,墨韻齋,也有人坐不住了。
“娘,兒何曾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那葉清冉和阮氏分明是故意的,想要藉此作踐我!娘,您一定要想想辦法,要是的病一直不好,那我豈不是一直要在邊寸步不離地伺候著?眼看就是祖母的大壽了……”葉清悠臉鐵青,憤恨地說著。
若不是趙氏一早教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忍耐,切不可在人前出馬腳,恐怕葉清悠早就憋不住了。
“放心吧,娘自然會想辦法。悠兒,你去將上個月你父親送的那套紅寶石頭面拿出來,咱們去晴雪閣。”趙氏看著自己的兒,面上出一笑意,知道再等等,一切就會盡在的掌握之中了。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丈夫另有所愛棄糟糠,婆母兇悍刻薄極難纏,心狠手辣害她命,還想謀她嫁妝黑心肝。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揭穿他們的陰謀詭計,撕碎他們的狼子野心,巧計和離,讓這渣男
陳福林上輩子,以五品官之女進了東宮,還當了太子良娣,半年就成功有了太子唯一的崽子,便以為自己從此以後光宗耀祖帶領陳家走上人生巔峰,沒想到「開局即巔峰」,她在生產之日血崩而亡!重活一次,陳福林知道自己逃不掉,鬥誌昂揚再次向著東宮進發!嗯?就是這個向來克己守禮太子殿下怎麽回事?她殺人他誅心;她演戲他配合;她囂張跋扈他滿眼寵溺……
坊間傳聞,國師府的二小姐先天心悸,不到二十歲便會殞命。 冠名京城的第一富商,云夷商行的老板容堯突然娶了這位病秧子為夫人。 眾人皆為容堯這個大好青年嘆息,不料這對新婚夫婦卿卿我我的出現在熱鬧的街市上。 小姑娘一臉嬌氣的指著路邊的糖葫蘆撒嬌“容堯,我要吃這個......” “阿禾乖,今天已經吃了兩根了,不能再吃了。”
王者特戰隊教官虞棠一朝穿越,開局便淪為殘疾前戰神的世子妃,慘遭流放。夫君雙腿殘疾,身中奇毒,還是個潔癖升級版的大病嬌。婆母嬌弱貌美,卻老蚌生珠,懷揣一個四歲腹黑奶娃。戰神公公進能大殺四方,退可扛鋤種地,怎奈卻是一個妻管嚴大哭包。虞棠深吸一口氣,這個家,只有靠她來當家做主了!好在,她千億物資在手,格斗天下第一,更縱覽歷史,預知未來。世道不良,她便換個世道。等等!這個整天防著她爬墻,卻夜夜爬她床的男人,是不是也該換了?
西南王季燁出殯那天,失蹤三年的長子季寒舟回來了。爭名,奪利,掌權,一氣嗬成。人人都說,季寒舟是回來繼承西南王府的,隻有雲姝知道,他是回來複仇的。他是無間地獄回來的惡鬼,而雲姝就是那個背叛他,推他下地獄的人。她欠他命,欠他情,還欠他愛。靈堂裏,雲姝被逼至絕境,男人聲音帶著刻骨的仇恨與癲狂“雲姝,別來無恙。”“我回來了,回來繼承父王的一切,權勢,地位,財富……”“當然也包括你,我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