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過半卻遲遲不見晚的影,夜聽瀾瞧著側的空位,眉心止不住地蹙起幾分。
剛準備讓亓玄出去瞧瞧,殿中卻突然闖進來一抹茜。
“不好了不好了,花園那邊……”
“放肆!在前大呼小,何統!”
宮人尖著嗓子呵斥出聲,瞧了眼皇帝的臉,又開口詢問,“堂下何人?驚擾圣駕該當何罪!”
“奴婢乃是墨王府秦姑娘的丫鬟,方才路過殿后花園聽得一陣異響,驚慌這下,這才連忙來稟告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后聞言眸暗暗一瞇,見確有幾分眼,緩緩開口,“你說異響?是何種異響?”
緋抿著將子伏低,“圣上面前奴婢不敢妄言……是何形,皇上和娘娘前去一看便知。”
“大膽!”
秦如憐此前便已去過坤和宮,見扭著不肯言明,皇后心里也能猜個大概。
宮人正準備呵斥卻被打斷。
“皇上,今日乃是春祭大典,一切事務本應慎之又慎,正巧臣妾酒意正濃,不如咱們一同去瞧瞧,或是吉兆也未可知啊。”
皇帝原還有些不悅,聞言當即也點點頭,“就依皇后所言。”
見他親口發了話,眾人也紛紛起跟上,夜聽瀾聽得皺眉,眼神落在緋略顯急切的影上,薄無聲地抿幾分。
緋在前頭快步引著,一行人浩浩便往花園而去。
原還以為是什麼祥瑞之兆,誰知才一靠近便聽得陣子低促的聲,皇帝的角瞬間耷拉下來。
涼亭之,一雙男衫半解疊在一,男子賣力聳著腰,子雖被在下,口中卻是不止。
任眾人再是遲鈍也被眼前如此香艷的一幕給震住,皇后明顯也是有些沒想到,心中暗暗一驚,當即沉著臉喝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
緋站在一旁,見狀卻是角暗暗一勾,心中止不住地生出幾分得意。
原怕藥效不夠,還特意多放了些,沒想到晚這賤人竟如此放得開,看來倒是多慮了。
眼神閃了閃,當即半跪著撲上前。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方才就是聽得這般靜才嚇得失魂落魄的。”
“天化日之下,也不知是何人敢如此行事,今日可是春祭大典,若神明被此等齷齪之舉怒,豈非辜負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為民祈福的一番苦心……”
皇帝早已臉鐵青,聞言面上漲紅,已然是十分怒。
皇后急忙上前安,卻因接收到緋的眼神,凝了凝心神威嚴開口。
“混賬!行此等荒唐之舉,簡直就是視宮規為無,視皇上的威嚴為兒戲!”
“如此大逆不道,絕不能輕饒!還不快將他們給本宮拿下!”
侍衛聞言當即上前拿人,眼見著計劃功,緋得意哼聲,正想要跟秦如憐報喜,轉才發現人群中并沒有的蹤影,頓時疑。
奇怪,姑娘去哪了?
如此大快人心的一幕竟不在,當真可惜。
這邊還沒可惜完呢,皇后卻又驚惶出聲,“這……”
緋聞聲抬頭,一眼瞥見那子的面容,登時也狠狠怔住。
“怎……怎麼會這樣!”
被趙四在下的……竟然是秦如憐!
死死瞪著眼,心頭的驚恐無以復加,對上皇后狠厲的眼神,子狠狠一抖。
剛想出聲,頭頂卻是一道清甜慵懶的嗓音緩緩飄落。
“哎呀,這不是秦姑娘?”
緋聞言又是一震,驚恐抬頭,正對上晚微微勾起的紅。
“這是發生什麼了?秦姑娘怎麼會……”
說著還驚訝般掩了掩,可看秦如憐的眼神分明就是冰冷中摻著幾嘲弄。
緋面上一陣慘白。
晚這賤人怎麼會在這?!
而且還……安然無恙?!
“你……”
驚愕出聲,晚垂下眼來淡淡睨一眼,“本王妃怎麼了?”
反應過來,緋當即抬手,“是你!是你害得姑娘!”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神瞬時都轉了過來。
見竟狗急跳墻地開始指控自己,晚冷嗤著直起子。
“緋胡說什麼呢?本王妃被庶妹打了,唯恐前失儀,大典結束后便到偏殿理,連秦姑娘在哪都不知道,如何能害?”
“你胡說!你明明是……”
一個失口,險些將秦如憐前去引的事說了出來,回過神當即停住聲。
晚揚眉,“明明什麼?本王妃在偏殿理,此事宮太監皆可作證,倒是秦姑娘,這個時辰不在宴會上卻出現在此,不知又是為何?”
“這……”
緋被問得啞口無言,心中一陣發狠,竟狗急跳墻般撲了上去,“都是你搞的鬼!”
晚早就察了的意圖,子一偏便輕巧躲開,緋失了力道,竟直直往皇帝上撞去,卻是還未等到便被侍衛一腳踹飛,狠狠摔在地上。
皇后本就沉的臉頓時更為抓狂。
“事到如今竟還在添,簡直放肆!”
眼見秦如憐被押在地上臉上卻還是一片紅,大半個脯袒在外面,口中更是低不斷,臉上狠狠一沉。
“將給本宮潑醒!”
一桶涼水直直從頭頂澆下來,秦如憐慘一聲,意識當即恢復幾分。
才迷蒙著睜了睜眼,一片披風陡然落下,反應過來是什麼形,當即不控制哭出聲。
“姑母,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當著眾人的面上演了這麼一場鬧劇,皇后對已是十分不滿,聞言也是質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趙四還沒清醒過來,秦如憐眼神在他上狠狠一剜,恨不得立刻將他生吞活剝了去。
“方才大典結束我便要回瑞慶殿,誰知路過此卻被人打暈了過去,還被灌下藥……姑母,此事定是有人算計于我,故意陷害啊!”
淚眼朦朧哭訴,話落卻正對上晚不溫不火的笑意,攥著披風的手狠狠一,心中恨意頓時升到了極致。
當時本想把晚推過去,不知怎麼突然眼前一暈,再醒來竟是這般樣子。
一定是晚這賤人,害了竟還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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