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下船就匆忙打車去了醫院。

電話裏說的並不清楚，隻告訴外婆早上起來忽然昏倒了，現在被送到了搶救室……

從電梯裏出來，林宛白腦袋裏還有好幾秒的恍惚，腳底下像是踩著棉花。

沿途跑過時，撞到了好幾次醫療車，病區的護士看到忙攙扶，“林小姐別慌！你外婆沒事了，已經送回病房了！”

聽到這句，才覺得眼前重新亮了起來。

推開病房的門，外婆果然躺在上麵，不過臉卻蒼白暗淡，而且眉間染著一青，閉著眼睛一不的安靜模樣像是死了一樣。

林宛白撲過去握住老人的手，冰涼的指尖被一點點溫暖起來，繃的神經終於放開。

半個小時後，老人慢悠悠的轉醒。

看到趴在病床邊上，出很虛弱的慈笑容，“傻孩子，哭了？”

“外婆我沒有。”林宛白搖頭。

“竟瞎說！眼圈都紅紅的，一定趁著我睡著又抹眼淚了吧！”老人了的手，又了的臉，“別擔心，外婆沒那麽容易死，你忘啦算命的不是說過我能活到九十九嘛！”

林宛白聽到“死”這個字，腦袋都嗡了聲。

“外婆！快呸呸呸！”

“好好好，呸呸呸！”

老人笑嗬嗬的配合，病房裏的抑氛圍漸漸轉為溫馨。

林宛白起倒水，仔細的試了試水溫遞到外婆邊，外婆的目卻落在了前挎包上，“小白，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也低頭，下出租車時太急，掏錢時拉鏈忘拉了，敞開的包裏出半個刀柄。

誰的眉眼和笑容再次浮在眼前。

“外婆我沒有！”林宛白搖頭否認，將挎包背在腰後，聲音低低，“我真的沒有，我答應過您的……”

老人看著外孫睫彎出的兩道影，言又止的歎了口氣。

之後祖孫倆都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誰也沒再提，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老人睡著以後，林宛白靜悄悄的走出病房。

外婆撐著虛弱的子陪聊了快兩個多小時，最後還是堅持才睡著休息，林宛白哪裏會不知道，外婆是怕自己擔心。

剛出了病房，不等去找主治醫生就過來了。

“許醫生，這個月的醫藥費你放心，我再過兩天就能繳齊了！”林宛白忙開口表示。

“林小姐，現在不是醫藥費的問題……”主治醫生卻抬抬手。

林宛白聽到停頓，沒出聲的等對方繼續往下說，“病人這次昏倒雖然急時搶救回來了，但是病已經在惡化了，我們剛開過會，必須再做一次搭橋手！”

“……”

“而且這次手費用會很高，至要……”

林宛白看到比出來的數字，“兩萬？”

主治醫生搖搖頭，又食指叉比了個十。

林宛白覺呼吸困難，出現了短暫的眼黑耳鳴。

“這還隻是個開始，病人年紀太大了，一旦再次做了手以後，後續的住院和用藥費用也不會低。林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

主治醫生的影離開了，林宛白一直攥住門把手，讓自己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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