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帶玉去見了綁在廚房里的莘兒，李嬤嬤撕下捂著莘兒的膠帶。

“夫人……夫人我冤枉啊！我只是半夜肚子了，來廚房找點吃剩的糕點！我真的！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干吶！”

玉疲倦地了眉心，眼前的不過豆蔻年華，估計還在長的時候，大半夜肚子倒也在理之中。

“你為什麼會有廚房里的鑰匙。”

“是……是杜管家拷給奴婢的。杜管家一直都知道奴婢自肚子就容易，但伺候主子不可能有時間頓頓吃飽，便允許奴婢在沒人的時候吃些主子剩下的糕點。奴婢發誓，奴婢真的只是來這兒撿些殘羹剩飯的。”

還牽扯到杜管家。看來這事一時半會兒還完結不了。明日皇帝可能還會來，玉今夜不想把事鬧大，便道：“莘兒，我無意針對你，只是茲事大。我先讓李嬤嬤將你關起來，其余的事我會慢慢調查，你放心，不會冤枉了你。”

“奴婢，奴婢謝夫人。”

——

心驚膽戰的一夜終于過去，江瑾賢在黎明破曉的時候被涼月和青執送回江府。

皇帝在早朝時見江瑾賢再次告假，本著禮賢下士的原則，在朝堂上向眾臣表明江相乃大宛肱之臣，必得親自攜禮探。

玉作為江府的主人，攜江府眾人在門口迎接皇帝。

皇帝揮手，示意免禮。眼神在眾人面前逡巡一圈，落在秋芷若上，倒有些詫異，但面上看不太出來。

“堂妹，聽聞江相病重，已經連著三日早朝都告假了。”

玉低著頭，恭順至極：“回稟皇兄，夫君前些日子郊外騎馬，馬兒驚了將夫君摔湖中，夫君染了風寒燒得厲害，昨夜燒才剛退下呢！”

“竟是如此嚴重！”皇帝的臉上出吃驚的表，“快快帶我進去看看！”

江瑾賢自床榻上起，正行禮，被皇帝止住。皇帝瞧著他的模樣，眼眶略微塌陷，發白，面暗沉，看起來極其虛弱，仿佛輕輕一推他就要倒過去一般。

“咳咳咳。”江瑾賢出手，握拳掩在邊咳了咳，“恕微臣無禮。微臣落水中后，被水中的魚咬了幾口，上岸后不知為何，竟然渾發燙起來。”

“許是那畜生有毒。卿快快躺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玉看著榻前這君臣和睦的景象，一陣無語，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江瑾賢說著謊話哄著皇帝，皇帝借著探病來試探。

河底的魚兒啊，你們不知不覺從天而降一口大鍋啊！

皇帝手握住江瑾賢的手腕，順便試探了他的脈搏，隨后出了然的神，將他的手順勢放進被子里，語氣比先前和緩了不：“大宛還是不了江相的，江相還是得好好調養子，盡快歸來才好。”

玉注意到了皇帝的小作，沒想到皇帝竟然是懂醫的。

皇帝之前是在懷疑江相裝病，那懷疑的理由是什麼？

這兩個君臣，看起來也沒面上那麼和諧嘛。

“朕的堂妹，先皇唯一的公主嫁給了你，還沒幾天清福，你就病了要讓侍奉床榻。自小寵長大的，你可不許委屈了。”

玉正看著君臣兩人互相拉扯的大戲，沒想到話頭突然轉到了自己上。

阿這，還想繼續吃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