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喝了一口，把眼底的淚意了下去。

“阿恒，在府里住得習慣不？要是有需要的跟姑母說，姑母一定幫你準備。”顧氏溫聲問道。

“多謝姑母，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顧長歸看了眼滿含擔憂著他的顧氏，淡聲道。

顧氏嘆了口氣：“你這孩子，現在顧家只剩下你我姑侄兩人了，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一定要跟我說，別悶在心里。”

顧氏雖然只是小姑，但因是最小的孩子，自從顧長歸出生后一直很喜歡這個侄子，可以說顧長歸小時候都是帶大的，所以姑侄倆的一直很好，后來國公府發生了那樣的事，最后只剩下了倆人，可以說現在顧氏把顧長歸看得比自己子還要重也不為過。

顧長歸點點頭，沒有說話。

“阿恒，你今年已經快二十二了吧？”顧氏頓了頓，開口問。

顧長歸眼皮一跳，還是點點頭。

“以前跟你一起的公子爺們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有幾個了，我也知道我們家種況不比人家，但你的終大事也要考慮起來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顧長歸抬起頭著眼前的婦人，那是自己嫡親的姑姑，小的時候也常帶著自己玩耍，即使他太不喜歡這個話題，但不妨礙這為姑姑常常為他著想的心思，看來這習慣如今都沒有改。

“我這樣的況，誰家姑娘愿意嫁過來，何況我也不能拖累了人家姑娘。”話語有些嘲諷，但由顧長歸的里說出來，卻平淡無奇。

“你這樣的況怎麼啦？你堂堂顧氏嫡長子配不上誰了？”顧氏不悅了，要是以前，顧長歸堂堂鎮國公嫡長孫的份，京城名門貴還不是可著他挑揀。

“姑母，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只是伯府的一個小侍衛。”對于姑母毫無原則的偏頗，顧長歸有種想擰眉的沖。

“什麼小侍衛？你是伯府的表爺！”對于顧長歸的妄自菲薄，顧氏更不悅了。

顧長歸住了，他不想在這種無關要的小事上與顧氏爭執。

看他沒在反駁，顧氏也緩了語氣，笑著道：“剛才姑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有沒有看著哪家的姑娘，說出來，姑娘替你去提親如何？”

“姑母，我沒有看中哪家的姑娘。”顧長歸無奈，今天是怎麼啦，剛才在三皇子府，三皇子就著此事說了一通，回來了姑母又提，是不是今天日子不好？

“是嗎？”顧氏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沒有自己看中的姑娘，那姑母給你相看其他姑娘了。前幾日我已經跟你姑父提起，把我們伯府的姑娘許配一個給你，你看如何？”

顧氏的話讓顧長歸一愣，抬頭擰著眉著：“姑母--”

“怎麼？你不愿意？”

顧長歸搖搖頭，道：“姑母，你不用為了我做這些，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鎮國公府了，說難聽一點，我現在也只是一個罪臣之后，伯府的姑娘怎可嫁與我？”

“不是公府爺又怎樣？我顧氏子孫不用家族庇護也能站起來。”顧氏放緩了語氣，語氣有些傷道：“阿恒，我知道你是有志向有出息的孩子，但你已經老大不小了，是該家了，其他小門小戶的姑娘姑母我是看不中的，高門大戶的姑娘以你目前的境也難以高攀。昌寧伯府的家教品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以前，配你低了些，不過現在不比以前，委屈你了。”

最后一句話沒有說清，但顧長歸也聽出了潛臺詞，要是功了，許給他的姑娘只是庶。

看到姑母有些哀傷的神，顧長歸冷的心也有些了，良久才開口：“姑母，這都是你自己的一廂愿，府里畢竟是老伯也老夫人當家，他們辛辛苦苦養起來的孩兒不會許配給我這樣毫無前程的人的。”

顧氏笑了：“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去跟老夫人周旋的，你姑父都答應了，這事十有八九會功。”

看著一心為自己打算的姑母，顧長歸心里有些悶，他站起深深一禮。

“好了，你回去歇息吧。”事辦妥了一半，顧氏心很好，擺擺手讓顧長歸回去，要仔細斟酌，府里適齡的姑娘中哪一個跟侄兒相配的。

大姑娘是最好的，年紀也適合，不過那已經是人家的媳婦了。

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也是府里最年長的姑娘，不過都是庶出生。雖然剛才跟顧長歸說只可能是庶，但顧氏到底意難平，要知道，顧長歸可是顧府的嫡長孫。

除了三個年長的庶，下面只有一個十三歲的五姑娘華好了。想起華好，顧氏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一句詩；‘秀掩今古，荷花玉。’

這麼大把年紀了，顧氏見過的人不，但從沒見小姑娘那樣致的容貌過，現在年紀還小，還著一青的純真，要是再過幾年，那貌更是了得。這樣既有容貌又有家世的姑娘，顧氏是最中意的，不過想想顧長歸現在的境，顧氏只得嘆了口氣，把憾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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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心里有事，次日早早就起床了，在丫鬟秋霜和秋雪服侍下穿了件玫紅對襟闊袖長衫，下著秋香繡小花的八幅長，梳了個靈蛇髻，了對赤金鑲翡翠步搖，就往老夫人的云安堂去了。

顧氏帶著二房姑娘剛走進云安堂，就聽到屋里有清脆悅耳的笑聲從里屋傳來。

“是六姐姐和八妹妹九妹妹們嗎？”華聽出那笑得最為歡快的聲音是華如的，如是問著打簾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欠行了一禮，笑道：“回七姑娘的話，幾位姑娘剛來，在里屋跟老夫人逗笑呢！”

顧氏點點頭，小丫鬟有眼的快速打起簾子，幾人魚貫而。

“祖母！”華匆匆一禮，對著老夫人的懷里撲了過去，抱著老夫人的手臂就是一通撒。

“這孩子，快快坐好，別鬧你祖母！”二夫人無奈笑罵。

“哎呦，我的小乖乖！”老夫人抱著孫也是一番親香，又對二夫人道：“你別罵，也是跟我親才如此的。”大風小說

“就是，兒最喜歡祖母了！”華在老夫人懷里滾了幾圈，憨道。

的一通賣弄，逗得眾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