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

凌玥還沒開始介紹，段子瑞吹了聲口哨，調笑著打斷。

“小人，別急著談業務，先喝酒，再談談，最后才談業務，這可是規矩哦。”

丁總立馬賠笑，“穆總，段總，我來給你們倒酒。”

說著，丁總拿出來一瓶羅曼尼酒莊的紅酒，一瓶幾十萬。這是他花本買的，要是今晚生意談不，他虧大了！

“讓倒。”穆北辰聲音淡淡的，不曾用正眼看過凌玥，“不就是來陪酒的？”

一瞬間，凌玥有種被侮辱的覺。背在后的手指驟然收攏，指甲幾乎嵌里。

但咬牙忍了下來。

今天的目的是簽單，拿到提，立刻辭職。

這樣的公司，靠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拉投資簽約，一天都不想多待。

打開紅酒瓶蓋，緩緩走上前，剛要為他們倒酒。

穆北辰突然冷冷掃了一眼，“跪著倒酒，不懂？沒規矩。”

凌玥有些不可置信，讓跪著？

回懟，“穆總，我是商務。不是出臺小姐。”

穆北辰冷笑，“有分別？”

凌玥一氣涌上口，卻不得發作。

丁總見氣氛不對，悄悄踹了凌玥膝彎一腳。

凌玥一酸，被迫跪下。

跪下的那一刻，穆北辰姿懶散地背靠著沙發，俯視著，高高在上。

這是一種蔑視，像看待垃圾的眼神。讓凌玥的心仿佛被萬針刺穿，他提出離婚，二話沒說，凈出戶，他還想怎樣？

三年來，他睡了，當真是沒有半點。

當用膩的充氣娃娃直接丟掉。

凌玥想要站起來。

丁總連忙狠狠按住凌玥的肩膀，在耳邊小聲代，“在這里，倒酒的人，站得不能比他們高。這是規矩！我多給你10%的提，別壞我事。”

丁總看出來凌玥想要反抗，警告道，“你想不干，違約金你付得起嗎？”

凌玥瞬間被拿，握酒瓶的手，攥得更。沒錯，現在走人，違約金付不起。為了蘇蘇，只有忍。

“好，我倒！”

凌玥跪著將酒倒完，然后將酒杯遞到穆北辰的面前。

穆北辰接過酒杯時，到凌玥的手指。他頓了頓，突然抬手一掀，將整杯紅酒全部潑到凌玥的臉上。

殷紅的酒流淌而下，上心涼，凌玥不可置信地看著穆北辰，他在做什麼？！

就因為到了他的手？

“臟。換酒杯，重倒。”穆北辰薄一字一字吐出，嫌棄的眼神毫不掩飾。

他嫌臟！凌玥極力忍著，以前他睡的時候，也嫌臟吧，做完便洗澡走人。難怪他只做，卻從來不吻。

這下連段子瑞都看不下去，心疼地將凌玥拖到自己的邊，從桌上拿起餐巾紙，為凌玥拭污漬。一邊，一邊狂贊，“真漂亮！肩若削，腰若約素，若凝脂，正所謂無骨艷三分，人間極品啊。哎呀，穆總，你這是干什麼？何必跟計較規矩？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他幾乎把自己腦子里會的，僅有的詞全都用上了。

凌玥沒有避開段子瑞的，只定定看著穆北辰。

想看看，他到底想將辱到什麼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