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母親是生病去世的麽？”終於知道不對勁的一點，原主記憶裏竟然沒有一點孫氏去世的原因。

母親去世，作為兒的一點都不，明顯說不過去，年時還可以用年紀小的理由瞞，現在都快嫁人了，為何還是一點都不知曉。

趙氏聞言放下碗筷，看了慕綰瑤良久，長長舒出一口氣：“二小姐，你如今也長大了，奴婢心裏的話總算可以跟你說道說道了。”

慕綰瑤心下一驚，遞給清兒一個眼神，讓清兒看看是否隔牆有耳，看見搖頭後拉著趙氏小聲道：“你說。”

“夫人離世的那天晚上，夫人還說覺漸漸好轉，可以多陪你一段時日，我離開前，夫人都是紅滿麵的，結果，半夜的死訊毫無征兆的傳來。”

那天的場景一直在趙氏腦海中揮之不去，還記得孫氏最後一句話。

“我這輩子啊，隻希綰瑤好好長大，給擇個夫婿，看到嫁人為妻，我就心安了。”

孫氏哄著年僅六歲的慕綰瑤睡覺，滿目都是喜，卻不曾想這竟是最後一眼。

“二小姐，還有一件蹊蹺的事。”趙氏皺眉頭，將凳子往前挪了挪，靠近慕綰瑤小聲道：“夫人離世時，邊一個人都沒有，連丫鬟都不在，丫鬟說夫人是故意把他們支開的，老爺懷疑夫人是自盡，我不相信。”

前一秒還說要看到兒親，後一秒就自殺，鬼才信。

“娘，你相信那個丫鬟嗎？”慕綰瑤瞇了瞇眼睛。

孫氏死無對證，那丫鬟有沒有撒謊？

“相信，是你娘帶過來的陪嫁，自小一起長大，對你娘衷心無二，在你娘離世後的第二年便鬱鬱寡歡去了，臨死前還托付我照顧好你，要去陪夫人了。”趙氏語氣堅定，何嚐沒懷疑過丫鬟，但自己和接並不，知道對夫人的衷心。

丫鬟沒有撒謊，可……

慕綰瑤一下抓到重點，眼睛亮了亮：“是丫鬟說,母親親口把他們支開的？”

趙氏忽然一愣：“當初我就沒想通此事，夫人邊沒有離過人，本不會支開所有人，而且當時子不好，邊一直都是需要人照顧的。”

話說到這裏，慕綰瑤不相信這隻是一場意外，腦海中立馬鎖定一個人。

張氏？

畢竟從結果來看，最得益的就是。

“娘，母親死得如此蹊蹺，父親沒有安排檢嗎？”

自古以來就有仵作，檢的話清晰明了，慕瑾本就是太醫院的，平時也時常跟仵作打道，不可能這點都想不到。

趙氏歎了口氣：“老爺說不想夫人的被侵犯，沒有安排。”

奇了怪了，他作為太醫，竟然能說出“被侵犯”這種話，顯然有鬼啊。

慕綰瑤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把趙氏的話反複想了幾遍，越想越覺得慕瑾嫌疑很大，深的夫人蹊蹺離世，他不調查出真相還阻礙別人調查，有問題。

然而現在隻是懷疑，什麽證據都沒有，慕綰瑤決定暫時不聲，勾勾手讓清兒靠過來，道：“今天的事就當沒聽過，不準在任何人麵前提起。”

兩人點頭，記下這番話。

是夜，夏日蟬鳴鬧心，慕綰瑤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記憶裏搜索孫可蘭，明明從未見過此人，卻有種說不清的，許是上流著的吧。

母親的離開不可能隻是場意外，一定會調查清楚！

張氏不再鬧事，幾天都沒來竹雅院，古代沒有手機WiFi，慕綰瑤無聊頂，隻得天天跟清兒下五子棋。

閑出屁的幾天，兩人也發現了一件事，每到吃晚飯前，秋靈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回來時總是鬼鬼祟祟，上還有牡丹花香。

兩人表麵還像往常一樣在秋靈麵前聊些有的沒的，實際上故意拋出假消息讓秋靈告訴張氏。

竹雅院偏僻，很多事傳不過來，就連蘇韞月母親林氏再來慕府門口鬧這事兒，慕綰瑤都是一天後才得知，冷冷一笑，便再無表。

幾天的時間除了吃就是睡，都沒怎麽走，有時稍微蹦躂兩步就覺得不上氣來，沒有多想，隻以為是不好。

當問題越來越嚴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半夜起給自己把了個脈，脈象時強時弱，中毒的表現。

中毒了？

再仔細檢查了一番，慕綰瑤確定自己中慢毒藥，所以才導致虛，不知這毒藥在裏待了多久，隻知道如果自己沒及時發現，隻會越來越差。

誰下的？

又是張氏？

可什麽證據都沒有，莽撞行事很有可能被倒打一耙。

慕綰瑤將清兒進來，小聲說明自己的況，清兒雖然驚訝，卻已經能控製自己的緒，擔憂的小聲問道：“小姐，你確定是夫人嗎？”

“不確定，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慕綰瑤想了想道：“以後不能讓秋靈再給我送吃食，我進口的食全由你把關。”

院子裏沒多人能相信，要是想活得久，每走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下床讓清兒研墨，慕綰瑤一邊給自己把脈一邊寫出幾味藥，折好後揣進清兒懷裏，又從小盒子裏拿出一錠銀子，鄭重道：“你明日一早去遠一點的藥房抓這幾味藥，如若被人問起，你就說是風寒藥。”

考慮得很周全，藥方乍一看確實隻是風寒藥，清兒就算被發現也不會被刁難。

清兒守著藥方一夜未眠，翌日早晨便從小門離開，一路小跑，天還沒亮就趕了回來，按照慕綰瑤的吩咐煎好藥送過來。

慕綰瑤不已，知道秋靈心思敏銳便裝咳嗽。

果然，秋靈來給梳洗時便聞到中藥味，下意識的問道：“二小姐是生病了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風寒而已，之前還剩下幾服藥，我讓清兒煎一煎就行了。”說完又是一陣咳嗽，不清楚秋靈底細，故意把藥渣放在桌上，就等查看。

那幾味重要的藥渣早被扔了，秋靈就算懂中醫也隻會覺得這是風寒藥。

秋靈作很快，雲嬤嬤當天下午便來了竹雅院，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二小姐，夫人讓我來問問您有沒有什麽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