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閑將玻璃杯放下,“那我們今天領證?”
領證這兩個字,說出口有種恍如隔世的覺,明明前段時間才和另一個人談到這兩個字,沒想到變化如此之大。
“我帶份證戶口本了。”他一早出門就帶上了。
“行,你等我會。”起去了帽間,挑服。
從未如此衝叛逆過,這次毫不給自己後路。
明明先談也好,但是就是懶得再談了,不如玩就玩把大的。
再出來時換了條白連,勾勒腰十分纖細。
從帽間匆匆跑出來,對他又說了句:“再等等。”
說完又跑進了臥室。
祁硯京起把地掃了一遍,又把桌子給收拾了。
剛收拾完,溫知閑用皮筋綁著發尾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他目落在溫知閑上不停住了腳步,化了個妝發頂蓬鬆長發微卷綁了個魚骨辮,法式調,站在那就讓人忍不住駐足。
溫知閑垂下手,走向祁硯京,站在他麵前抬頭著他:“祁先生,可以了嗎?”
他迎上的眸:“很漂亮。”
麵上漾起笑,手裏握著戶口本塞進包裏,之前戶口本一直在爸媽那的,後來聽說要和顧煜辰領證結婚就放這了,估計以為會給他們夫妻倆一個驚喜,結果和顧煜辰徹底掰了,沒想到還是派上用場了。
“那我們走吧。”換了雙鞋,和祁硯京一同出了門。
祁硯京在想剛剛是不是誇的話太過敷衍了,明明心裏想的是“千秋是絕,悅目是佳人”,怎麽一出口連想都不想,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很漂亮……
溫知閑微微彎腰撿起地上的傘。
“我來吧。”祁硯京從手裏拿過傘,兩人進了電梯。
在電梯裏,祁硯京右手指節蜷了蜷,上了溫知閑的手,下了電梯他很自然的握住的手,很。
溫知閑被他溫熱的手包裹,他就站在自己旁,上有著淡淡的木質香的味道,很安心。
“雨停了。”有點驚喜,本還擔心雨點會打在頭發上,現在連太都出來了。
祁硯京的那輛紅旗停在了路邊,坐進了副駕駛,看見中控那擺著他的戶口本。
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溫知閑心一直很平靜。
他將車停在民政局前,他還沒說話,就聽溫小姐鄭重的詢問:“你真的不後悔嗎?”
他哽了下,這不應該他問的話嘛,但也順著的話接了下去:“不後悔,順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沒做這個決定,我或許會後悔很久,總得去嚐試一下,我不會讓自己有任何憾。”
誰知道明天會如何,當下最好。
他的話也像是的催化劑,一點多餘的擔心都沒有了。
就在要推車門出去時,被祁硯京握住了胳膊。
這胳膊他這麽虛虛握著都覺得纖細非常。
“怎麽了?”帶著疑。
祁硯京從車後麵拿出一個戒指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我們下午去店裏重新選一款。”
這才想起結婚要買戒指,打開戒指盒裏麵躺著兩枚戒指,男款的簡約大方,款的複雜了許多,主鑽大概一克拉以上,三層結構形做的很漂亮。
這個鑽好像跟之前選的那款戒指小一些,本來覺得還是有點大太惹眼,顧煜辰輕描淡寫了一句太小不好看,也就定了這麽大,那款鑽戒是HarryWinston的七位數還貴,被他扔垃圾桶了。
不過他的東西他自己扔了,也是應該的。
“我很喜歡,謝謝。”
祁硯京拿出戒指,執起的手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居然正正好好。
戴上了戒指,在民政局前又換祁硯京問了一遍:“進去就不能後悔了。”
溫知閑反握住祁硯京的手,邁著腳步進了民政局。
……
進去的時候冷靜的不行,蓋完章拿了本兒出來之後突然就不淡定了。
站在民政局門口看著手裏的紅本本傻眼了,覺有點,綿綿的靠在了祁硯京上。
“你沒事吧?”祁硯京看愣在原地,一時間也沒覺得是後悔了,畢竟剛剛進去的時候還冷靜的。
祁硯京環著,倚在人家上抬眸看他,短短十幾分鍾像是做了場夢,然後結婚了……
好在新郎很養眼。
“我……”
祁硯京覺到全僵,問道:“你後悔了?”
深呼吸幾次才冷靜下來,但心裏還是有點焦躁,“我這突然領證了,我爸媽那邊怎麽說啊?”
“下午我去登門拜訪。”這是應該的,跟人家兒結婚,一次都沒上過門,確實不太像話。
急忙拉住祁硯京,“別別別,先瞞著吧。”
關鍵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跟爸媽說,而且剛和爸媽解除矛盾,要是知道和隻見過幾麵的男人領證,肯定覺得是被他們激的一時衝才這麽做的,他們會自責,連帶著可能還會埋怨祁先生。
祁硯京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不好吧。”
溫知閑直接扯開話題,出聲道:“那你爸媽知道嗎?要不我先去見見你爸媽?”
“不知道,我會跟他們說的。”
領完證才知道還有很多事沒有考慮,這次真玩大了。
認真的朝著祁硯京問道:“你爸媽好相嗎?不會討厭我吧?”
要是再有個什麽家庭矛盾,豈不是給自己又找了個大麻煩。
祁硯京看著輕笑,安道:“不會,而且也不住一起,他們會喜歡你的。”
平常也隔三差五暗讓他談個朋友什麽的,現在他領證結婚了,他喜歡的家裏也不會說些什麽。
“這你說的。”
他點頭:“嗯,我說的,我保證。”
聽他說完,溫知閑這才稍稍放心。
“祁先生,你要不先鬆手……”說完掩飾尷尬的咳了一聲。
靠在祁硯京上,祁硯京胳膊還照樣環著的腰。
祁硯京收回手臂,“上車吧。”
上了車,看著車行駛的路線才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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