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了藍傲雪的皮,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你們都是死的嗎,就看著這個傻子欺負本小姐?!”
聽到藍流蕓的怒吼聲,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拔出武朝藍傲雪攻了過去!
“不自量力!”藍傲雪的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沒人看得清的作,他們隻覺得上一痛,都人仰馬翻地摔在了地上!
偏偏他們倒下的位置,就是藍流蕓躺著的地方。突然被這麽多人一,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哢嚓”聲,痛得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流蕓小姐,你怎麽樣了?!”場麵瞬間變得混一片。
藍傲雪沒有再理會他們,徑直離開了藍家。一個傻子的行蹤,自然不會有人關注。
玄焰這才從藍傲雪的袖裏鑽出來,道:“公主,聽說那個藍流蕓的爺爺,在藍家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你現在沒有修為在,萬一回去告狀怎麽辦?”
“不會。甚至剛才那幫人,都不會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半個字。”藍傲雪很篤定。
“為什麽?”玄焰不明白。
藍傲雪道:“如果是被別的武者欺負了,他們肯定會讓家族裏的長輩,幫自己把場子找回來。但這麽多武者,卻被一個傻子打翻在地上,是一件很榮的事嗎?”
玄焰恍然大悟,“所以這個啞虧,他們隻能吃了!”
藍傲雪聳聳肩,“誰讓我是個傻子呢。”
玄焰:“……”
公主一副“我傻我有理”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藍傲雪走出小鎮,經過三天三夜的跋涉,終於到了目的地。
魔森林延綿百裏,樹木遮天蔽日,整片森林都被淡淡的霧氣籠罩著。
玄焰探出腦袋看了看,道:“公主,像這種地方不會有太厲害的魔,隻要你不去森林中央,應該沒什麽危險。”
藍傲雪“嗯”了一聲,抬步走了進去。
原來縈繞在魔森林裏的並不是霧氣,而是一種有毒的瘴氣。就算是武者吸得太多,也會失去神智,最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更別說普通人了。
然而這對藍傲雪來說,完全沒有難度。很快就在魔森林裏,找到了可以抵瘴氣的草藥,搗碎後將喝了。
魔很在森林外圍出沒,偶爾運氣不好遇到野,藍傲雪也能憑借矯健的手解決。這次需要的藥材並不珍稀,隻用了兩天時間就集齊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就在準備離開魔森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悶哼。
藍傲雪的眸微微一凝!
以的敏銳,竟然沒有發現附近什麽時候有人了。是因為失去了修為,的警惕降低了,還是來者太強?
不管是哪種可能,藍傲雪都決定化被為主,轉朝發出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個男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年,背靠大樹躺著。他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穿一襲玄錦袍,墨的長發用一紅綢綁著,鬆鬆垮垮地垂在腦後,更添幾分風流。
那張臉俊無鑄,五如同刀削斧刻,每一都完到了極點,如烈日般耀眼。臉上卻長著一雙如寒潭般的眸子,像銳利的神鷹,令人不敢直視!
神界從來不缺男,然而藍傲雪前世見過的所有男子加起來,隻怕都不及他分毫!即便用最挑剔的眼去看,也在這張臉上找不出一瑕疵。
但……
他上傷口無數,不還在汩汩往外冒著,空氣裏滿是濃鬱的腥味。玄被染了深,平添幾分妖冶。
即便樣子如此狼狽,也毫不減他周尊貴的氣度。仿佛這個男人生來就應該居於人上,睥睨眾生!
“看夠了嗎?”男子冷冽的聲音響起,耀如烈日的臉上帶著一寒氣,將霸氣和妖冶兩種氣質結合得十分完,說一句禍國殃民也不為過!
藍傲雪半蹲著和他對視,似笑非笑地問道:“看夠了如何,沒看夠又如何?”
覺得到這個俊明耀的男子很強大,但他了這麽重的傷,能不能保住命還是一回事,更別說對產生威脅了。
男子瞥了一眼,明明躺在地上,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迫,周的氣場又冷了幾分。
若是尋常人在這裏,隻怕早就嚇得雙打了。然而藍傲雪前世是神界公主,什麽大場麵沒見過?不僅沒有被嚇退,反而起往前走了兩步。
看著男子上數不清的傷口,藍傲雪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被上誅神崖的形。那時雖然沒說,但也希能有一個人出來救救……
藍傲雪的眸深了深,“森林外圍雖然沒有魔出沒,野卻不。你淋淋地躺在這裏,是突發奇想,想以喂野?嘖……我扶你出去吧。”
男子沒有說話,審視的目落在了臉上。
這是一個得不像話的,穿一襲似的紅,沐浴在月裏,卻像九重天上的仙子,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但真正引起男子興趣的,是第一次有人在麵對他時,態度如此隨意。仿佛在麵前的,隻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人。
藍傲雪並不知道他的心理活,攙扶著男子吃力地往魔森林外麵走。漸漸地,的心態改變了。
這個男子傷得很重,然而哪怕傷口被樹枝刮到,也沒有喊過一聲疼,仿佛整個人是鐵打的,沒有常人的痛覺。但從男子額頭涔涔落下的冷汗,藍傲雪看得出他是在忍。
好不容易離開了魔森林,藍傲雪將男子放下大口著氣,他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痛得暈死過去了。
藍傲雪遲疑了片刻,歎了一口氣,“算了,救人救到底!算你運氣好!”
好在旁邊就是一條小溪,可以給他清洗傷口。上還有在魔森林裏采的,有止作用的草藥。原本是想著以備不時之需,倒便宜他了!
掀開男子的服,藍傲雪這才發現他上的傷口,比想象中更多。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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