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依氣急：“現在也是！”

“那問秦南山做什麼？”

聞依一聽自己曾經追求，覺得喪氣，不想在好友面前承認屈服于現實，死要面子，“沒什麼，偶然上。”

突然提起塵封在記憶里的人，不可能沒事，喬恩思考一會，說：“依依，你們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樣說不是沒有緣由。

聞依和秦南山格完全不同，一個是沒心沒肺的熱孩，一個是只顧埋頭學習的向男生，如同赤道與北極，永無匯點。

高一開學那會學校組織秋游，地點是郊區一個森林公園，秦南山這人平時存在幾乎為零，集合離開時才發現他丟了，老師們要回去找，為班長的聞依不顧老師反對也要進去。

天漸晚，森林公園黑魆魆一片，沒找著人，老師們陸續出來，一點名，聞依也丟了。

老師報警，半夜十二點，失蹤的倆人從另一頭出來，臉上沒有驚慌，反倒是像結下什麼深仇大恨，站一塊都各自覺得晦氣。

喬恩問當時發生什麼，聞依一聽，自己也愣了一會，許久才回：“我們當時應該是吵了一架。”

“啊？”

聞依又搖頭，恍惚說：“但也沒吵起來，你懂嗎？拳頭打進棉花里，一點反應沒有。”

太久遠，聞依記憶零零碎碎。

那會拿著手電筒往森林深走，走了好遠終于在一個小亭子找到人，秦南山一見，臉一沉，問怎麼來了，聞依生氣，說好心找他還不知好歹。

轉準備走，他卻不，說走容易迷失方向，最好等人來找，聞依自信，覺得自己既然能找到他就一定能帶出去。

秦南山依舊巋然不，聞依不想管他了，自己往外走，他只好跟上，果不其然，倆人再次迷失在森林里，這下連庇護的小亭子都沒了。

聞依害怕，正好他怨一句不該貿然行，瞬間點燃，實質上是想通過說話來轉移注意力，后來就是罵罵咧咧無理取鬧說十句，他應一個字。

所以才有喬恩印象里那一幕。

喬恩若有所思：“那這麼看，他還能包容你臭脾氣。”

聞依盯著頭頂天花板，想著可能出現的未來，頗有些生無可，“可是多沒趣啊，我倒希他能跟我吵起來，兩個人過日子，永遠一個人表演有什麼意思。”

......

第二天中午，聞依開完會回酒店收拾行李，秦南山發消息說吃完午飯再走，在酒店餐廳等。

現在只能吃清淡食，吃得也不多，午飯簡單解決。

聞依上了他的車，大眾帕薩特，確實代步款。

車如其人，干凈整潔，車上唯一一個雜是一包紙。

聞依也不花里胡哨的裝扮，但車子開久總會有使用痕跡，留存一些車主人常用品，左右看看，問他：“你車剛買嗎？”

“沒有，買了兩年。”

聞依心里“嘖”一聲，這車子的嶄新程度估計他一輩子不用換車，指著副駕駛前面屜：“我可以打開嗎？會不會有人的東西。”

秦南山扭頭睨一眼，又轉回去，啟車子，“可以。”

屜里的東西倒讓驚訝，除了一件反居然還有煙和打火機！

這人居然會煙！多稀奇呀！秦南山可是好學生代表。

于是問：“你會煙？”

專心開車的男人只點了點頭。

聞依叮囑：“以后在我面前不能，我不能吸二手煙。”

“嗯。”

閑不住，像正房妻子檢查副駕駛，又像綠茶搞破壞，一下打開扶手箱看，一下調座位，一下照鏡子，關上時還像模像樣故意留個口子。

好不容易安靜兩分鐘，又覺得無聊，“放首歌聽吧。”

他手機連著carplay導航，“你自己放。”

聞依拿起他手機，鎖屏隨即亮起，鎖屏界面是手機自帶壁紙，面容解鎖失敗，跳出碼鍵盤，問：“碼是？”

“123456”

“.......”

聞依沒有窺探別人的喜好，解完鎖直接打開音樂件，隨便選了首頁每日推薦播放。

當一段小提琴純音樂緩緩漾出時，聞依皺眉，按下一首，而下一首，純爵士樂。在放到第四首后聞依果斷連上自己手機，放列表收藏音樂，又換了幾首終于停手。

人閑折騰一幕收余，秦南山不太理解為什麼聽個音樂要這麼復雜，過了會，他出聲提醒：“導航。”

聞依打開地圖，導到庭府，隨后按滅手機鄭重說：“我不喜歡聽那些，以后胎教音樂要放我喜歡的。”

秦南山聽著車音箱播放的節奏強烈的搖滾樂，微微蹙眉。

聞依看見，不悅道：“要先滿足媽媽，媽媽心愉悅，寶寶才會喜歡。”

秦南山無奈，只能應下。

第5章

兩個小時車程，他開車穩，旋律分明的音樂到最后催眠曲，聞依睡得香甜。

進市區后走走停停，聞依轉醒，雙眼看窗外，聲音微啞，“準備到了？”

“嗯。”

音樂不知什麼時候停止，腦袋一片空白，醒神間呆呆看著前面汽車尾燈。

忽然地，肚子響了聲，在寧靜空間里格外突兀。

秦南山轉頭看，聞依尷尬，抬起下：“干嘛，了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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