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有些擔憂:【宿主,你真打算把解藥給那個人嗎?他看上去不像個好人……】
宋窈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開口:“我說了給他解藥,可沒保證就能讓他立馬痊愈,且不會留下后癥。”
龍二那種亡命之徒,要是他拿到解藥,恐怕第一個就要殺了。
連系統都明白的道理,怎麼可能不明白?
“他若是沒歪心思,自然皆大歡喜,可他要是打了不該打的主意,我自然有辦法他后悔!”
六六目瞪口呆:【還……還能這樣嗎?】
“六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回到家里,宋窈就問系統買了解藥的方子,打算自己研制。
畢竟一張藥方可比一顆藥丸來的便宜多了!
至于制作解藥的過程中會不會加點其他的東西,宋窈表示:嗐,順手的事兒!
接下來的兩日都在忙這件事,容玠看搗鼓那些草藥,倒是也沒過問。
兩人雖在同一屋檐下,卻并不手彼此的事,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宋窈深覺這樣下去不行,必須為容玠看重的人,否則以后大佬飛黃騰達了,不認這個嫂嫂怎麼辦?
那還怎麼沾?
宋窈空把給容玠做的裳收了尾,在傍晚他回家時住他,神神地道:“二郎,我給你看個寶貝。”
“……”
那做賊似的語氣,讓容玠難得生出幾分真實的困。
等那套被疊好的嶄新送到面前時,他罕見地愣住。
見他不接,宋窈后知后覺臉有幾分燙。
嚴格來說,這是正兒八經第一次給人做裳,做的肯定是有些糙的,也不知道容玠會不會嫌棄。
語氣難免有些沮喪:
“好吧,也不是什麼寶貝,這是我自己做的,品相肯定沒那麼好啦,你要是不愿意穿出去,在家穿穿也可以。”
容玠抬眼,漆亮如珠的眼睛靜靜瞧著,瞳孔幽幽瀲瀲,讓人看不出緒,只是纖長濃的睫微微。
“嫂嫂為我做的?”
他平靜地問,目不自覺落在的手上。
初學做服,難免會留下許多傷痕,宋窈的手指就落滿了針孔,的手細膩白皙,紅的痕跡也就格外明顯。
容玠之前就注意到了,卻沒放在心上,也并未過問。
沒想到,這傷痕竟是為了他?
他冷靜地分析宋窈的目的,不難看出,是想討好他。
可討好他的法子有很多種,選擇了最笨的一種。
尋常人大抵會說漂亮話,可據他所知,宋窈明明生了一張伶牙俐齒的,卻很拿漂亮話哄他。
他白日要去學堂,兩人沒機會相。
下學堂回來,宋窈也甚找他搭話,像是怕叨擾了他清靜一樣。
看著那大大小小的傷痕,容玠冷眼旁觀,不聯想到三個字——
苦計。
他角微翹,終究是在宋窈沮喪的目中,抬手接過了裳,溫聲道:“嫂嫂費心了。”
面前的人重新笑起來,眼睛彎月牙兒。
容玠耐心等待著的“陳”,宋窈納悶地盯著他:“愣著做什麼?快去試試合不合啊!不合我再改改!”
容玠被推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垂眼看著懷里的裳,難得有些發懵。
宋窈是第一次給人做裳。
同樣,容玠也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做裳。
說來可笑,他出生時即喪母,沒有過片刻母親的溫暖,父親是個大老,當然不會細心到給他做裳。
長兄對他固然好,他做裳也著實為難他。
至于所謂的祖母,容玠角勾起冷笑。
不提也罷。
宋窈的目的雖然不單純,卻的確讓他到了片刻。
指尖輕的布料,容玠眉眼微斂:
罷了,只要所求不過分,他不是不能容忍。
……
宋窈看著面前的人,眼前一亮。
挑的這匹玄青果然很襯他。
容玠本就模樣生得極其俊朗,自有一清濯的意態風流,人家是裳襯人,他是人襯裳。
宋窈做的這裳中規中矩,連多余的花紋也無,素凈到了極致,卻容玠穿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清貴。
且看他長玉立,風姿清逸。
讓宋窈不聯想到一句話——
屎盆子鑲金邊。
呸呸呸,絕對沒有罵大佬的意思!
宋窈毫不吝惜地夸贊:“好看!嘖,果然是人長得俊,穿什麼都好看。”
容玠眉眼溫和,未見赧然,再次鄭重道謝:“是嫂嫂手藝好,難為嫂嫂為子羨費心。”
瞧瞧!
讀書人就是會說話,這樣的手藝都能夸出朵花。
宋窈樂得牙不見眼:“都是自家人,談什麼費不費心的?”
只盼茍富貴,勿相忘!
經此一遭,宋窈察覺與容玠親近了不,心很是不錯。
*
很快到了和龍二約定的日子,宋窈便又挎著籃子上山了。
這日容玠難得在家休沐,見行匆匆,難免生了些許疑心。
要害宋窈的兇手尚且還未抓到,按理說正常人應該閉門不出才是,卻頻繁地往外跑,是真的枝大葉,還是……另有籌謀?
想起他這位嫂嫂干過的事,容玠更偏向后一種。
他下心頭疑云,不聲跟了上去。
宋窈并未察覺,來到和龍二約定的地方,就見龍二早早地等在那里。
宋窈沒急著上前,約覺得有些異樣。
六六的話印證了的猜測:【宿主,周圍還有其他人。】
角微微翹起,這龍二果然賊心不死。
宋窈恍若未覺,走上前去,笑開口:“你來的倒是早。”
龍二冷哼一聲,語氣不耐:“廢話,解藥呢?”
過了兩天,他上潰爛的地方更嚴重了,也難怪他心急。
龍二惻惻盯著宋窈,盤算著拿到解藥如何折磨。
宋窈晃了晃手里的東西:“喏,帶來了。”
龍二抬手要搶,宋窈后退兩步,似笑非笑著他:“等等,我憑什麼信你?萬一你反悔了怎麼辦,那我豈不是很虧?”
龍二目一狠,也不再偽裝:“這可由不得你!你們還不出來?”
樹林里竄出來兩個人,獰笑著朝宋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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