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傻子。琮玉在原地站了會兒，從他手里把包拿過來，說：“既然你為了跟我做朋友表現出了這麼大誠意，那我也表示下，吃了晚飯再走。”

奪吉才讓咧開笑了一下，很帥，但還是傻。

就這樣，琮玉跟奪吉才讓說好，在洗浴中心多待了半天，吃過晚飯，天已經快黑了，琮玉在大堂的沙發上坐著，等手機充滿電。

奪吉才讓就在旁邊看著。

琮玉躲不開他的眼神，就由他看了。

充到百分之六十的時候，洗浴中心的大門從外被打開，一下子涌進十幾號人。

洗浴中心的前臺一臉驚恐地站起來，被眼前這陣仗嚇住了。

奪吉才讓皺著眉站到了琮玉前邊，琮玉偏了下頭，正好看到這群來勢洶洶的人中間站著的樂淵。

樂淵走到前臺，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大堂里很清楚：“把你們郭經理來。”

前臺巍巍地拿起座機話筒，撥通了郭經理的電話。

沒一會兒，郭經理從后堂匆匆趕來，看見樂淵立馬賠一副笑臉，彎著頭，點著下，把手遞過去：“樂哥。”

樂淵一句廢話沒有：“老金給你這兒送了多人過來？”

郭經理知道樂淵帶人過來就是心里已經跟明鏡兒似的了，不好再糊弄他，但畢竟收了老金的錢，也不好就這麼把他賣了。

樂淵像是知道他的顧慮似的：“誰都想掙錢，但別有命掙，沒命花。”

郭經理一，汗流了下來。

奪吉才讓想帶琮玉先上樓，但這時候作太引人注目，只好又把往后藏了藏，殊不知掩耳盜鈴。

虧了樂淵那伙人恩怨分明，沒波及無辜，才讓他們多看了會兒熱鬧。

樂淵和郭經理打了幾句啞迷，旁邊的人還沒弄清楚事的來龍去脈，郭經理已經敗下陣來，把琪燙染那些小姐們都了出來，白著說：“全都在這兒了。”

樂淵說：“晚點九姐會送一批人過來。”

郭經理點頭：“是是是，還得說九姐手里的，不是犄角旮旯的人們能比的。”

“希你明年也知道這個道理。”樂淵拍了拍他的臉。

郭經理的汗被拍掉在地上。

樂淵說完轉要走，琮玉拔了手機跑過去，混進那些人里，樂淵掃了一眼旁邊，正好瞥見隊，但什麼也沒說。

奪吉才讓沒見過這樣的事，還沒反應過來，琮玉已經不見蹤影了。他后知后覺地拿起手機，看到微信里的好友，這才呼了口氣。

從洗浴中心出來，有小子問樂淵：“樂哥，這群娘兒們怎麼理？”

“帶回霓月。”

“這不去的怎麼辦？”

樂淵沒說話，小子卻懂了，哪兒有什麼去不去的，扇一掌踹一腳，什麼地方都能去了：“得嘞。”

一行人走后，樂淵卻沒走，在路邊點了煙，到一半，旁邊出現一雙看起來三十七碼的腳。

他沒看人，抬頭向對面的飯店：“好玩兒嗎？”

琮玉說：“你知道我不是琪燙染的小姐，你還帶我出來。”

“不是你跟出來的？”

琮玉不說了。

樂淵把煙掐滅，還是不看：“你找我干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找你，而不是想去當小姐呢？”

樂淵不想跟一個黃丫頭繞彎：“你想去賣可以直接找九姐，不用混進這幫人里等著我找來。你以為那天你在我車前晃悠我沒看見你？”

“那我都在你車前晃悠過了，知道怎麼找你了，為什麼還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讓你從洗浴中心把我帶出來？”

樂淵轉過，第一次看：“你沒直接找我，是你還有很多事不能確認，你跟老金混跡在一起就是想知道這趟街更多的事。”

他全說中了，琮玉當下沒吭聲。

樂淵又說：“我不知道你哪個親戚被我打死了，或者是被我死了，你要想找我報仇建議你先去漲幾兩。”

原來是把認找他報仇的了，琮玉說：“我知道你是陳既。”

樂淵面無表，但沒再說一句。

“我是陸岱川的兒。”

樂淵說：“不認識。”

琮玉知道他會否認，摘了口罩和帽子，有跟陸岱川三分像的五：“我媽也死了，我沒地方去了。”

樂淵看著稚的樣子，倔強的眼，卻沒有毫容：“你打聽了我那麼半天，沒打聽到位？我能會讓你一個黃丫頭訛了？”

琮玉把包拿下來，翻出的全家福，還有陸岱川生前的勛章，雙手握住，直了胳膊遞給他。

樂淵垂眼看過去，沒接：“你找錯人了。”說完要走。

琮玉直勾勾地看著他，在他轉時搶說：“我想知道，我爸死的時候笑著嗎？傳消息過來的人說是他是被炸死的，炸死是沒全尸嗎？”

樂淵轉過了，沿著繁華走進唐華街。

琮玉跟上去，沒他長，沒他走得快，就多走幾步，甚至跑幾步，在他旁，問：“那壞人呢？抓到了嗎？”

樂淵不知道是麻木還是真的沒有，可以平靜接一個一米六高的小姑娘在旁難過述說。

琮玉跟不上了，他走得太快了，只好停下來，又問他：“守在邊防一定要犧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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