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推開門,看到男人仍舊坐在椅上,面向窗外黑夜,也不知道在這坐了多久。
“沈大,很抱歉,今天因為一點事沒辦法及時趕回來,以后我會盡量早點回來陪你。”
男人薄輕扯,誰要陪。
想起今天的遭遇,他故意沉聲問道:“今天沒陪你回安家,你爸媽肯定很生氣吧?”
生氣倒不至于,只不過不愿意看再出現安家。
“沒有。我向他們說明了你的況,他們很理解。”
呵,這扯謊的能力還真是高超。
都被人揍那樣了,還在自圓其說。
“吃飯了?”
安若沒想到他會突然關心自己,“剛在樓下吃了碗湯面。”
“嗯。”
天啦嚕,他肯回應了!
哪怕只是個“嗯”,也算沒有之前那麼高冷。
“那個……”安若輕聲走過來:“要我照顧你洗漱嗎?”
沈驍行沉默幾秒,嗓音忽然變冷:“你不用這麼刻意討好我,不管你嫁過來有什麼企圖,都不要妄想能在這得到好。”
這……
變臉真快。
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沒想過得到什麼好。”只不過當初為了那五十萬陪嫁才答應嫁給他。
沒點好勾引,誰會心甘愿嫁給一個殘缺,又脾氣暴躁的男人。
“你討好我不就是為了要生下沈家重孫,好去祖父那里邀功請賞?”
真搞笑,他哪點好了,值得過去給他生孩子?
哪來的自信,真把自己當蔥了!
安若差點被他氣笑:“沈大,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為你們沈家誕下一兒半。”
普信男!
“我承認,我嫁給你是得了不好,但那都是我應得的,嫁過來之后我遵守義務照顧你,可每次你都不領。”
安若重重吐了口氣,鄭重其事道:“沈大,為了以后三年里能夠和平共,有些事我們還是說清楚的好。”
“說什麼?”沈驍行故意挑起的怒火,讓那些看戲的人放松警惕,語氣非常欠扁:“說你要如何在床上勾引我,懷上我的孩子保留你在沈家的地位。”
啊啊啊啊啊!
這男人真可惡,盲目自信,比普信男還普信!
“看來我們倆真是無法通。”
男人先發制人,“滾出去!”
他還生氣了?
安若簡直夠他這毫無預兆的脾氣,不再跟他掰扯,徑直走向門口,關門之前忍不住道了一句:“沈大早點休息。”
門闔上,房間瞬間變得死一樣寂靜。
腦海里浮現何速的話。
“既然知道是替嫁,為什麼不直接拆穿安家,這樣也免得日后麻煩。”
老爺子只想塞給他一個人照顧,以彌補對他的虧欠,可對于他來說娶誰都一樣。
與其跟那種囂張跋扈的人度日,倒不如接現在這個乖巧聽話的假“安晴”。
—
陳管家下樓,看到安若在跟傭人商量要客房鑰匙。
“,你要客房鑰匙干什麼?”
聞聲,安若愣了一下,轉過看見陳管家滿臉探究。
安若瞥了下眉頭,“主臥太冷,我想一個人睡。”剛在沈驍行那了氣,心里憋著火沒發泄。
聽這說話夾槍帶棒的樣子,定是又吵架了。
陳管家好說歹說也沒能勸,孩氣呼呼地從陳管家房間里抱來一床被褥,鋪在客廳沙發。
不給住的地方,還不給被子,那就只能拿陳管家的了。
“……”陳管家追過來的時候,安若已經鋪好躺進去,毫聽不進勸的揮了揮手:“幫忙關下燈。”
沈驍行他是沒本事勸,想著安若初來乍到脾氣好,可這次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火氣居然這麼大,勸都勸不。
深夜。
男人睡姿規矩,平躺著雙手叉搭在腹部,優雅地像話中被施了魔法的沉睡王子。
門把手轉的聲音在寂靜黑夜格外清晰,他倏地睜開鷹隼的眸,迅速從枕頭下出槍。
冷眸盯被打開的門,挑開安全栓對準推門而進的人影。
沈驍行蹙眉,瞧見那道影進來后反手關上門,步伐虛實,有目的的朝他走來。
看清人影,他怔了一下,防備之心慢慢收起。
又夢游了?
孩掀開被子躺進來,一如既往的姿勢趴在他上,藕臂圈上他脖頸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小臉在膛蹭了蹭……
沈驍行深吸一口氣,鼻間縈繞孩上的馨香,他認命般的閉上眼。
說什麼睡不安穩認床?這明明就是認他!
直到,懷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沈驍行這才收起槍放回枕頭下。
他抬起手要推開,可剛到手臂,孩夢中囈語不清地喊痛,忽然想起白天被安家那對惡毒母暴打,他的手又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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